第0251章 似是故人来(1 / 2)
樊福从厕所出来,一脸畅快的表情,回到宿舍就叫喊:“馒头也没了,快去整点吃的吧。”
“一会儿我们出去吃。”草根张指了指桌上,“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带上你的箱子。”
高雅要帮樊福收拾,却被他推开了,“我的私人物品,不许任何人动!”
高雅气不打一处来:“真他娘拐孤,怪不得亲兄弟都不来住。”
樊福一听就急了:“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范诚那个**画的烂画,要落上我的款,盖上我的章,我能答应他吗?”
草根张眼睛一亮:“市面上你的画,有范诚冒充的吗?”
“当然有,都是三十年以前的画。”樊福拿起自己的章,“这是我自己刻的,谁也伪造不了,我只给范诚盖过几次。”
草根张来了兴致:“怎么才能认出范诚假冒你的画?”
“这个太简单了。”樊福一声冷笑,“我只画女人,范诚从来不画女人。”
“哈哈……”高雅开心地大笑起来,“一幅假画就赚了十万,太值了,得杀多少头猪,才能赚十万啊!”
樊福愤怒地瞪着眼:“你有什么假画,是仿冒我的吗?”
“钟馗捉鬼图。”草根张笑着说。
樊福马上泄了气:“那是范诚三十年前画的,我亲自盖上了我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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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了,赶快走了。”
“出去吃饭喽。”樊福起身就要走,被草根张拉住了,从床下拽出一条花布长裙,给樊福从头到脚套上了,又围上了花头巾。
草根张拉起箱子,“衙内,你架着老先生走,有人问,你就说他是你妈。”
高雅抢过箱子,拖着就跑,“大哥,这个妈让给你吧,我妈可没这么难看。”
楼下的车是吴二开来的,高雅上车就兴奋地大叫:“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给省城的大药房送了点货,友根让我过来……”
草根张在后面摆手,“先别说了,快点离开这里。”
上了大马路,草根张才扯掉樊福的花头巾,“老二,找个小饭馆,咱们先吃饭,这老先生可是个饿死鬼转世,现在饿疯了。”
“找什么小饭馆啊,”吴二一脸豪横,“这趟赚大钱了,咱们吃个大馆子,不能白来省城一回。”
“太对了,还是二哥敞亮。”高雅眨巴着小眼睛,“咱去海市蜃楼吧,听说是省城最好的大饭店。”
草根张给了高雅一巴掌,“你小子也饿疯了,听说那里比麦烤木还贵!”
高雅一脸委屈,“二哥,自从跟着大哥来省城上学,你看我都饿瘦了。”
吴二伸过右手,摸了摸高雅的头:“今天放心大胆吃,钱在二哥兜里呢,够你吃的。”
草根张一脸肉疼,“吃饭适合自己肚子的最好,再有钱也得省着点花,很多人还看不起病,买不起药呢,咱的药店不能只为挣钱。”
吴二咧嘴一笑,“友根,你说让我捎回一件奇货去,货在箱子里吗,拿出来让我看看。”
草根张看了一眼樊福,对吴二说:“你把老先生捎回去,他可是我捡回来的大活宝,比你从地底下挖出来的还好。”
樊福一听就急了:“你们要把我弄到哪里去?”
吴二嘿嘿一笑,“当然是我们美丽的小县城啊。”
“我死也不离开省城,我从小长在大城市,怎么能去那种破地方!”樊福伸手去推车门,做出一副跳车的架式。
草根张抢先把后车门锁上了,并用手死死按住了锁扣。
吴二瞄了眼后视镜,对着张牙舞爪的樊福笑了笑,“老先生,前面就是天桥,到那里再跳,死得痛快。”
樊福立马安静下来,摆出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
车到天桥上,吴二果然停了车,他跳下车后,直接拉开后车门:“老先生,抓住栏杆,往外边一翻,你就自由了,下去还能拍成一块大肉饼。”
樊福身子往后缩,“栏杆太高,我翻不过去。”
吴二表情非常友善,“我可以帮你一把,请您把手伸过来。”
樊福两手死死抓住了草根张,“他要杀人了,你快救枚我啊。”
草根张强忍着笑,“老二,别胡闹了,快去海市蜃楼,我都饿了。”
吴二并不着急走,追着问樊福:“你是跳下去啊,还是跟我去县城啊?”
“我去美丽的县城,我还要画仙女呢。”樊福举起了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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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的饭菜就一个特点,要命的死啦贵,吃饭的人却多的搁不下。
草根张翻着菜单看,生蚝醉虾活海胆,都是生吞活剥,他皱着眉头,“这样的东西就是不花钱,我也不敢吃啊。”
翻到最后,草根张选了八十块钱一盆的海米疙瘩汤,还心疼的呲牙咧嘴,“八十块钱我能在食堂吃两个月”
樊福不管三七二十一,专拣贵的点,高雅都快吓傻了,“老先生,你这个吃法,卖一幅画也吃不了几顿啊!”
吴二听出了生意:“老老生尽管吃,吃饱了先给我画一幅。”
樊福“咯吱咯吱”咀嚼着活切海参片,“等我吃饱了,再好好睡一觉,给你画个不穿衣裳的,这可是最值钱的。”
吴二高兴了,嘴咧得比碗大,招呼服务员:“给老先生来两只海马,有活的吗?”
草根张赶紧制止吴二:“别瞎闹腾了,真让他吃那玩艺,他会流鼻血止不住,血尽人亡,还不如从天桥跳下去痛快呢。”
樊福马上变了脸,连声说不吃了,还把草根张的疙瘩汤抢了过去。
草根张无奈地叹口气:“你这个吃法睡法,不用半年,又长出一个大瘤子来,到那时我也治不了。”
樊福吓得脸都白了,疙瘩汤也不喝了,“我以后该怎么吃,该怎么睡?”
草根张微微一笑:“很简单,以后你只吃半饱,这病就不会再犯了。”
樊福点头应着:“你还没说怎么睡呢。”
草根张拍拍肚子:“只要这里不塞满,你就能正常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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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结完账,带着樊福先出去了,他要开车直接回县城。
草根张和高雅去了洗手间,刚出来,就看到门厅里进来四个人,前面领头的是吴能能,后面跟一个女人,派头十足,气度非凡,她头上披着纱布,脸上戴一个大墨镜,妆化得特别浓。
一看到吴能能,草根张就后退一步,躲进了墙拐角后面。他觉得这个女人曾经见过,但只是扫了一眼,还不敢断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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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先看到了这个女人,浑身酥麻,吟起诗来:“窗前花正开,似是故人来。”
四人过去后,草根张和高雅探出头来,望着他们的背影。
女人的左右,紧紧跟随着两个人,左边是个矮壮男人,脑后却扎了个小辫子,这个小辫子,草根张太熟悉了。
高雅只看中间的女人,那走路姿态,似风中杨柳,摇曳生姿,这姿态,给高雅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草根张和高雅四目相对,同时点了点头,同样的话同时出口:“果然是她,她来找吴能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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