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5章 有心能医心(1 / 2)
膻姆的脚没有离开油门,反而往下压了压,还扭头冲着吴道狂吠:“亲爱的吴教授,你是个懂科学的专家,怎么还怕乌鸦嘴?让乌鸦嘴见鬼去吧!”
车子出了大门,一路狂奔,到了麦烤木西餐厅,才“嘎”的一声停下来,膻姆狂笑:“亲爱的吴教授,我们不但出了大门,还到达了目的地,没有撞树上吧?”
吴道还是有点后怕:“这小子说话挺邪乎的,还是小心点好。”
“哈哈……”膻姆一脸得意,“我开车走的这一路,没有一棵树。”
“膻姆先生,您就是我的屎赶裆,绝对能镇压住草根张的邪气。”吴道伸出手,与膻姆击掌,“喝酒去,咱俩今天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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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去的车,高雅对草根张说:“大哥,洋鬼子和吴道真会撞树上吗?”
草根张微微一笑:“我就是吓吓他俩,树也没招惹这俩畜牲,还是让他俩醉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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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高雅咧着嘴笑了,“吴道就掉进坑里了,这回可惜了,学校大门外没树,但大门里面有啊。”
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师父,您是来找我的吗?”
两人一起回头,看到齐天陆,像个鬼一样,站在他俩身后。
“老六,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草根张惊讶地问。
齐天陆长发散乱,形容枯瘦,衣服穿在身上,像个稻草人。
“我很好啊。”齐天陆开心地笑着,“白天做西医的论文,夜里研读《黄帝内经》。”
“不怎么睡觉吧?”草根张的手,搭在了齐天陆的左手腕上。
“天亮前睡两个小时,”齐天陆一脸自豪,“但我精神饱满,学业突飞猛进。”
“老六你怎么搞的,从一个极瑞,跑到另一个极端去了?”草根张松开了齐天陆的脉,要解他腕上的四朵小红花。
齐天陆急了,护住手腕不让动:“师父,这是您送给我的,不能再收回去啊!”
“衙内,你按住他。”草根张一脸焦急。
高雅不由分说,从后面卡住了齐天陆。
草根张解下四朵小红花,放在了齐天陆手里,“我不要你的,但以后不能戴在手腕上,拿回去放起来吧。”
齐天陆马上高兴了:“我听师父的,只要不收回去,放哪里都行。”
“怎么回事啊,大哥?”高雅一脸纳闷。
“幸亏碰见他了。”草根张叹了口气,“他本来是心寒,现在转成心火上炎,再这么烧下去,就会要他的命。”
高雅一脸惊讶:“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这个怨我,我早该想到的。”草根张的手,又搭在齐天陆右手腕上,“物极必反,极寒等于极热,真是一点不错。”
“解下手环来,他就没事了吧?”高雅在旁边问。
“两极跳转,对他内耗很大,他需要补一补。”草根张笑眯眯看着齐天陆,“老六,到我那里去吧,咱们探讨下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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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陆一蹦三尺高,“太好了,师父,我日里想,夜里吩,就等着您的教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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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往中医系的宿舍走,草根张对高雅说:“衙内,给老六补身体,把你的老山参贡献出一支来吧。”
高雅马上露出了一副无赖的嘴脸,“那些东西已经给我了,我不能白白贡献。”
草根张笑了笑:“给老六进补之前,先要平衡一下他的身心,你还得贡献五钱冬虫夏草。”
高雅眼珠一转,“让我贡献可以,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只要说小小的,肯定小不了。”草根张似笑非笑,瞅着高雅,“快说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嘿嘿,”高雅笑得很肉麻,“那五十个黑蛋,本来说分给我一半的……”
草根张的脸沉了下来,“衙内,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你不能拉出来了,再接着吃回去吧?”
高雅急得抓耳挠腮:“大哥,我当了一天哑巴,还被你灌了一肚子茶水,差点尿到裤子里,我容易吗?”高雅数落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草根张心软了,拍拍高雅的背,“好了好了,分一半就分一半吧,快去拿货,等着用呢。”
高雅却站着不动,还伸过手来:“先拿两捆半钱来。”
草根张抬脚踢到高雅腚上,“快去吧你,我啥时候糊弄过你?”
高雅一吐舌头,奔着一楼的楼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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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号宿舍里,酒精炉上有个精致的小砂锅,里面炖着冬虫夏草。
草根张问齐天陆:“老六,你学西医和中医,是分开的吗?”
“对啊,”齐天陆一脸真诚,“西医与中医,就像井水与河水一样。”
草根张微微一笑:“我从小就采草药看本草,后来也学了点西医,觉得井水河水都是水。”
齐天陆有些迷茫:“都是水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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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张停了火,把冬虫夏草汤沏到碗里,端给了齐天陆:“先喝下去,喝完了,我再跟你说。”
齐天陆喝得一滴不剩,放下碗,一脸虔诚的看着草根张:“师父,请您继续教诲。”
草根张把老山参扔进砂锅,往锅里添水,“黄河之水天上来,是水都从天上来,是医都要医人,都要医心,不是医病,也不是医命。”
齐天陆似懂非懂:“师父说得太深奥了,我得慢慢消化。”
高雅坐在床上数钱,数完了捆起来,捆了再解开数,“大哥,我有这么多钱,你说我给倩倩买点啥好呢?”
草根张没好气:“买个镶钻石的夜壶吧。”
“大哥,你真下流,不过你倒提醒了我。”高雅笑得嘴都歪了,“我要给倩倩多买几套高级内衣,让她换着穿,只给我一个人看,哈哈,太美了……”
“哎呀,师父,我明白了。”齐天陆拍着手叫起来,“医生医治的是人,不是治好某种病,挽救的是正直的良心,不是苟活的性命。”
“不错,大有进步。”草根张的手搭在齐天陆脉上,“你的心现在平和多了,这冬虫夏草没白喝。”
高雅把两捆钱藏了起来,剩下半捆揣到了身上,“大哥,我是不是也喝点冬虫夏草?”
“不怕迷糊,你就喝吧。”草根张把人参往锅里按了按,又盖上了锅盖。
高雅手指齐天陆,“他喝了清醒,我喝了,为什么就迷糊?”
草根张呵呵笑了起来,“没事找事喝药的人,都会犯迷糊,你不知道吗?”
“且,”高雅恼羞成怒,“你和这大傻子论医道,论得我直迷糊,数钱都错了好几回。”
草根张眉开眼笑:“大傻子比起你这个精明人,更能悟透大道理。”
齐天陆愤怒地看着高雅,“师叔,以后叫我老六,不许叫我大傻子。”
高雅一脸歉意的笑:“对不起啊,老六,你师叔我才是个大傻子,被你师父卖了,还替他数钱呢。”
草根张倒出煮山参的汤,递给了齐天陆。
高雅大叫起来:“老六,你师父真不是人,让你喝人参洗澡水”
“人家白叫你一声师叔。”草根张扭住了高雅的耳朵,“老六身体现在极度虚弱,上来就喝浓参汤,和让饿三天的人吃干饭一样,一顿干饭就会把人撑死。”
“嘿嘿,”高雅笑得很不好意思,“大哥,我就是个当官的料……”
“轰隆隆……”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高雅打开窗户往外看:“大哥,有辆车爬树上去了,好像是膻姆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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