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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退婚大辱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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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舅舅已经跟富察兴语讲好了条件,你和我,不姓叶氏,你是冷氏,我是柳氏,这场风波,与你我,毫不相关,而且,富察兴语已经应允了你舅舅,这个宅子,很快就不姓叶赫那拉了,哈哈哈,我的好女儿,你就等着做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吧,到那时,还有谁能跟你争上官泓呢。”

柳如眉把冷子墨拉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母女两,挑着她最满意的眉梢,意味深长的对着她的女儿说道。

冷子墨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嘴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你敢迈出我上官府一步,信不信我家法伺候?”

上官府的正堂之上,传来了上官老爷严厉的恐吓之声。

正要出门的上官泓气急败坏的转过身来,丝毫不退让的说道:“阿玛,当初儿子要迎娶妗悠,您丝毫不反对,反而更加的支持,可现在呢?您总不能因为冷府陷入危机,就要我避之不及吧?”

“当初他冷府是凭着叶赫那拉的显赫之位,现在叶氏一族危机重重,我们自然是要坐观风云了,儿子,现在这叶氏可是人人唯恐避之而不及呢,你怎么就看不清楚形式呢?”

上官老爷想要说服儿子,晓以利害。

“正是因为叶氏有危险,我才要一定把妗悠娶进门,到时候,她就姓上官了,就可以顺利脱险了。”

上官泓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一心只想着他未过门儿的媳妇现在一定很需要他的陪伴左右。

“来人呐,把上官府前前后后的门统统上锁,把少爷请进他的书房,没有我允许,他不能踏出书房半步。”

上官老爷说完之后,一群身材健硕高大的小厮便顺从的围攻上来。

上官泓站定,面露怒色,厉声说道:“我看你们谁敢。”

“哼,上官泓,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来人呀,把他给我绑了。”

上官老爷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回后堂去了。

上官夫人虽然心急如焚,可是一向唯唯诺诺的她,也只能不敢出声,跟着老爷离开了。

上官泓就算再怎么武功高深,他也抵不了这府中一个接一个的家兵的招式,最终精疲力竭,被五花大绑的送进了书房去了。

“你就是一个势利小人,看着叶氏崛起就巴结,看着叶氏有难,就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上官泓虽然被关在书房里,但他却实在忍受不了阿玛的道德败坏,不顾纲常伦理的骂了起来。

妗悠即便是再坚强,再沉着明事理,她也忍受不了冷府的四面楚歌,官兵们的日夜看守,弄得人心惶惶,她最担忧的是太老爷。

想到这里,妗悠不禁潸然落泪,感伤不已。

“大小姐,您别担心,还有泓公子呢,他一定在外面为我们奔走忙碌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有转机了。”

百熹端上来一碗莲子粥,轻轻的放在妗悠面前,缓缓的说道。

“对呀,对呀,小姐,泓公子,他对您一往情深,一定会帮忙的,况且呀,再有几天,约定的婚期就到了,咱们本朝有规定,八旗的良缘喜事是绝对不能被任何事情阻止的,更何况,现在太老爷的事还没有定论呢,泓公子一定会借着婚期为由,就可以帮助我们冷府解围了。”

月珍儿捧着一个果盆儿颠颠的跑过来,拽着妗悠的手说道。

“婚期?我倒是给忘记了,如今太老爷还在监牢,我哪里还顾及到这种事情呢?泓哥哥,他,还是洁身自保的好。”

妗悠打开窗户,斜倚坐着贵妃榻,看着月牙儿,淡淡忧伤的说道。

“小姐,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您怎么能不知道呢?这话要是让他听到了,可是要伤心呢。”

百熹拿了一件披风给妗悠披在了肩上。

月珍儿坐在妗悠的脚边,趴在她的腿上,说道:“小姐,公子如果娶您,不单单是兑现对您的承诺,更是对咱们整个叶氏一族的尊重,尤其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正是考验咱们公子的机会。”

“对呀,小姐,您放心,咱们泓公子呀,一定会经得起考验的。”

百熹把热腾腾的毛巾捧了过来,伺候大小姐歇息了。

半夜,妗悠做了一个噩梦,惊醒过来,满身的冷汗,守夜的百熹听见了动静,赶忙走到床边,掀开帐子。

“小姐?做恶梦了?没事儿的。”

“百熹,我睡不着,帮我点亮一根红烛吧。”

百熹点亮之后,妗悠接到手中,来到了衣柜前,打开柜门,那件崭新而精致的鲜红色嫁衣优雅的挂在里面。

红烛迎着妗悠的脸,她滑落一滴泪水,浅浅的说道:“百熹,你说的对,我还有泓哥哥,他会帮我救出太老爷的,我相信他。”

第二天一大早,本就没有好生睡觉的妗悠就听到了门外有什么动静,贴着耳朵听着。

“福晋,实在是对不住,我家老爷我带人来取走婚约书,说是泓公子得了时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痊愈,恐耽误了大小姐的前程。”

一个人大声的说着。

“不必说了,婚约你们取走便是了。”

福晋虽然恼火,但是,她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为了保留女儿最后的一点儿尊严,她没有丝毫的挽留,即便她苦苦哀求,女儿嫁过去,也只能受委屈。

妗悠听完之后,瞬间觉得头晕目眩,天昏地暗,外面的百熹也赶忙进来了,她只当是小姐没醒呢,一进门,才看到小姐早就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了。

“百熹,你听到了吗?上官家,这是要退婚?哈哈,亏得我还一心想要嫁得知心人,没想到,患难之时,清淡如水,这十多年,我妗悠竟是瞎了眼了。”

“小姐,您千万不能自暴自弃。”

百熹也流着泪,陪着小姐。

妗悠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地上站起来,打开衣柜门,从里面拽出来自己的红色嫁衣,摸出剪刀,“跐溜”一声,那嫁衣早就烂做两半,飘零在地上了。

“小姐,您别气坏了身子。”

百熹心疼不已,想要上去劝说。

“身子?百熹,退婚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天大的耻辱,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做人了,还要这身子干什么用?”

说着,妗悠就把规规矩矩安置在高格处凤冠霞帔统统砸在地板上,珍珠、翡翠、玛瑙、红珊瑚,瞬间分崩离析,支离破碎,不堪入目。

“哈哈哈,什么情比金坚,这些美不胜收的东西,还不是轻轻一碰就粉身碎骨了吗?都一样,上官泓和那个昏君都一样,都是忘恩负义之人。”、自不必说,妗悠对上官泓的种种期许、崇拜和爱慕,在这“退婚”的奇耻大辱之中被淹没殆尽,在妗悠最艰难的时候,上官泓,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生一世的人,不但没有帮助她,反而雪上加霜,实是令她痛恨不已。

当初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长。

“来人呐,把叶赫那拉氏冷俊豪给我带走。”

妗悠正跟百熹说着话呢,就听见前院里传来了一个人粗鲁的声音,妗悠连忙推开门要出去。

可是羽淼殿外看守的官兵立刻抽出了亮剑,逼着妗悠回到房里去。

妗悠哪里肯依,嘴里一边呼喊着“阿玛”,一边就与官兵发生了争执,那官兵不小心一剑划在了妗悠的喉咙,瞬间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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