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本来就是玩玩(1 / 2)
梁清衍给顾时南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
那个男人说梁喜禾身体不方便所以代她来谈。
宁随月没想到梁喜禾要和她争,所以心里是惊讶的。梁喜禾一个唱歌玩乐的人,就算要和她争,她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比性。
可她还是没由来的怕,所以她恳求陆呈川陪她一起。
宁随月的手背绷的紧紧的,连身边的男人看了她好久也没发现。
直到陆呈川拍了拍她的手。
宁随月有些慌张的回过头,正好与陆呈川对视。
男人平静的眼里带着疑问和审视,宁随月没多做停留就低下了头。
那边顾时南开始给喜禾倒酒。
猩红的液体流进高脚杯里,倒映着桌边的人影。
喜禾笑着说,“小顾先生,我这酒,不能白喝吧?”
“梁小姐这是什么话,就是朋友这么久没见,喝点酒也不过分吧?”顾时南指了指宁随月和陆呈川,“上次我们见面那么匆忙,现在都在这里,给个面子。”
兜兜转转,扯东扯西。
她一上来就说了是为了合作的事情来的,他一字未提就想让她喝酒。
喜禾不动声色的把酒杯往自己这方向拿了拿,“顾先生既然明天一早还要出差,晚上喝酒不好吧。这样吧,顾先生真要想喝酒,合作的事情谈妥了,我们去酒吧玩。”
“顾先生,”宁随月喊了一声,“既然合作的事情已经谈妥了,你还是和梁小姐说清楚吧。”
“两位小姐,怎么总是谈工作呢,都坐到饭桌上了,就先以吃饭为主吧?”
喜禾站起身,“小顾先生,实话实说好了,早上你们谈的过程我都挺清衍说了。我觉得有失公正才会想来看看,有没有机会。看这个样子,既然没有可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手被顾时南握住,他拉她坐下,“怎么搞的这么不愉快,梁小姐要是真希望和我们中时合作,其他机会也是有的。这样行了么,可以赏脸吃顿饭了吧?”
喜禾僵硬着脸色,把手抽回来,化了淡妆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精致冷艳。
注意到身边一直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喜禾牵扯出一些笑,“顾先生这么说了,总要给面子。”
这顿饭吃的是各有各的心思。
喜禾刚出院吃了几天清淡食物的胃实在是吃不来顾时南点的菜,慢条斯理的动筷子,还要应付顾时南问她的话。
感觉到头顶有一束紧盯着自己的视线,喜禾抬起头来,正好撞进对面男人的眼里。
动作一滞,喜禾错开视线。
放下了筷子,喜禾说,“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房间里的洗手间宁随月刚刚进去,喜禾就出了房间。
刚按照指示牌转了弯,喜禾就被人捂住了口鼻,从身后抓住手臂按在了墙上。
上次被迷昏的经历让喜禾感到恐慌,得空的那只手抓住捂着自己的手,有了缝隙呼吸,喜禾感觉到身后是个男人。
背后有温热的身躯靠近。
捂着她口鼻的手让她的脸侧到一边去,喜禾的腿刚动了动,后颈被咬了一口。
喜禾倒吸了一口气,挣扎开来。
身后的人非但没有松开她分毫,反而咬着她的力气加重了。
“啊……谁,唔……”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连带着湿濡的唇舌在刚刚的咬痕上辗转。
喜禾的眼里都是雾气,眼眶泛着红。
被人直接在这里侵犯,喜禾实在恼怒,趁身后人不在意时咬住他的手指。
身后传来一声轻呵。
听到熟悉的嗓音,喜禾松开了口。
随着而来更加气恼和屈辱。
脱离了男人的桎梏,喜禾转过身毫不犹豫的扬手扇了一巴掌。
她气的手发抖,紧挨着墙壁,红着眼眶,“陆呈川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陆呈川被打了一巴掌也没生气,手指摸了摸脸颊,云淡风轻,“顾时南那种人你不是都让他碰了?”
被咬的地方还痛着,手心也发麻,喜禾嘲讽的看着他,“他碰没碰我怎么碰我管你什么事?你又凭什么对我做这种事?”
“不管怎么论我都比他有资格。”
每个字喜禾都能听懂,怎么被他组成一句话她就一头雾水?
“陆呈川,你晚上酒喝多了吧?”喜禾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不清楚?你和我什么关系你比我清楚,你做这些连个合理的解释都没有吧?”
“既然合作是不可能的了,就不要再把自己送到别人面前。”
喜禾挑着眉,“陆呈川,你能不能不要绕开话题?你不说清楚,别人误会了怎么办?宁小姐又该莫名的吃我的醋,我很冤枉的。”
男人俯首,伸手挑了挑她的衣领,看她,“如果刚刚是不怀好意的人,你现在已经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了。梁喜禾,不要为了一点利益自投罗网,我是在提醒你。”
“你知道我想送你什么字吗?”喜禾伸出一根手指,“渣。”
清清淡淡的笑容从嘴边溢开,喜禾又说,“你要是侮辱我就直说,找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未免太可笑了,你真觉得我会相信?还有,我今晚为什么会过来,你以为我想吗?不就是因为你为了讨宁小姐的欢心,出手帮她拿下合作吗,我没办法才过来的。”
“她拿到这个合作才能离开她继父,这对她很重要。”
仿佛刮过一场冷风,喜禾从脚底蔓延开冷意。
她不屑的笑,“是啊,对她很重要,对别人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
陆呈川皱眉,“你没心思管梁家公司的事情,真没有必要和她争。”
喜禾扶额,她还能怎么说?
说这个合作案对她也很重要,说她没拿到就没办法立足,说这些吗?
怕是他又会不相信吧。
喜禾点点头,自嘲般的开口,“对啊,本来我就是玩玩而已,没了就没了,当然比不上宁小姐那么需要了。”
她看着还挡着她的男人,倚着墙壁,说,“陆先生流氓也耍完了,想说的也说完了,可以让开了吧。堵在这里真的不合时宜。”
陆呈川抓住欲走的她,“顾时南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那我拒绝他,谁给我机会,你么?”
喜禾拂开他的手,进了洗手间。
喜禾在洗手间里待了好一会儿。
她总觉得每次见到陆呈川,都会把她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心理防备给打的七零八落。
照镜子勉强能看见后颈上泛红的咬痕。
伸手摸了摸,还有些疼。
有些挫败,喜禾洗手,思绪都被搅乱了。
从洗手间出来,男人已经离开了,喜禾靠在墙边给顾时南发了条短信说自己有点事情先离开,有空再联系。
拎着包,喜禾从酒店出来。
夜风习习,这座城市灯光通明,热闹非凡。
喜禾悠悠的走了会儿,直到司机到时间给她打电话过来接。
喜禾回到梁家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和梁清则下棋。
看见她,老爷子招手让她过去。
喜禾坐在旁边,心里知道老爷子是要问她话。
果不其然——
“我听清衍说,中时科技那个合作案,顾时南和别人签了?”
“是。”
老爷子落了枚棋子,“真是可惜了。”
喜禾端坐着,“您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找到其他合适的人谈。”
“最近事情那么多,我不为难你。”他看着对面的梁清则,“这样吧,清则下周五回公司,你就在那之前给谈妥,怎么样?”
“好。”喜禾做了决定,“这个合作案完成之后,我有事情要和您谈。”
老爷子突然转过头来看她。
上了年纪的老人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还是格外的犀利,沉淀着威严,“行,只要你能安排的没有问题,我自然无话可说。”
喜禾颔首。
梁嘉禧从外面回来,看见客厅里的画面,把外套递给佣人,“姥爷。”
“嘉禧回来了,这几天忙着你了。”
“没有的事。”
梁嘉禧站在喜禾所坐的沙发后面,“我有话要和喜禾姐说,姥爷,我们上去了?”
“去吧。”
这已经是这几天梁嘉禧第几次说有话要和她说了。
喜禾不可能再没有察觉她的欲言又止,关上门,让她坐。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没说?”
梁嘉禧端杯子喝水的动作停下来,眨眼,“没……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靠着柜子,喜禾示意她继续说。
梁嘉禧很纠结,她这段时间一直想和她说,但又怕牵扯说不必要的麻烦。
她在这家里,最怕的就是打乱她原本生活轨道的,麻烦。
“其实那天凌晨,就是大舅妈去世的那天凌晨,我也在。”
瞳孔一缩,喜禾紧张的问,“什么意思?说清楚。”
梁嘉禧慌张的摆摆手,“不是,你先别激动,也别误会我。我就是那天睡的早,凌晨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就醒了,然后出去看了看。我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大舅妈站在楼梯上,我也没多想。但是……”
梁嘉禧声音一哽,“我准备回房间继续睡的时候,就听见大舅妈滚下楼梯的声响。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我又怕被误会,毕竟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你看见我妈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将那天看到的画面全部回想一遍,梁嘉禧除了一如既往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和诡异,再多的也没有。
梁嘉禧仔细的想,怕漏了什么,“当时天还没怎么亮,我就站在房间门口,你也知道这里离楼梯还有点距离,我也看不清楚。就是感觉,感觉当时的气氛很奇怪。”
喜禾后来是听梁清则说过,送去医院之后,除了滚下楼梯的皮外伤,就只有后脑致命的伤口,而且全部都是新伤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