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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绣球花的别名叫做无尽夏”(回忆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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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竹”这个名字,在她还未成为演员之前,就已经在京澜高中火了一把。

孟栩安看到时越钱包里的相片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高一年级的纪清竹。

他当时也并未预料到,纪清竹那么多爱慕者里,时越居然是中毒最深的那个。

那时候的他看到钱包里的照片时,有一种预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复杂感觉。

换成别人就算了,像纪清竹这样明媚又灿烂的女孩子,会对她心动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可时越是何许人也。

孟栩安从穿着纸尿裤开始,认识他到现在,就没见他对哪个女生说话超过十句。

那时候柳云已经和时越相处了几年,关系趋于深厚。

出于一个长辈对孩子的关爱,柳云曾拜托孟栩安私下打探过时越的性取向。

甚至怕寡言的时越羞于开口,还让孟栩安好生劝慰他,“没事,喜欢男的也没关系,你做的一切柳姨都会支持”。

发现钱包的秘密,其实倒让孟栩安松了口气。

出于要为朋友保密的原则,孟栩安只是得意洋洋地告诉柳云,“放心吧柳姨,咱家时越正常着呢。”

柳云问为什么这么确定。

孟栩安只答:“等以后时越结婚就知道了。”

一语成谶。

没想到玩笑话最后居然真的应验。

——“时总,都清点完了,我就先走了。”

书房门被敲开,方铭的声音传来。

时越淡声应好,“辛苦了,方律师。”

送走方铭后,孟栩安依旧不依不挠地询问着时越那位“神秘太太”的信息。

“前几天听我妈说你要去相亲,我都惊掉大牙了。”

“你不是最反感这事儿了吗,当初柳姨给你介绍这么多名门千金,你连去走个过场都不愿意。”

“话说你那位神秘小娇妻,不会就是你的相亲对象吧?”

时越无数次想开口解答他的疑惑,但他话密到自己根本插不上嘴。

孟栩安喝了口水,又兀自讲了起来。

“也好也好,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对白月光念念不忘吧,你那白月光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啊,说白月光都不太贴切了,感觉她更像朱砂痣。”

时越忍无可忍,“孟栩安。”

“啊?干嘛?”

时越:“我的太太,就是你口中那位白月光,朱砂痣。”

——“什么?!”

大概是料到了孟栩安的反应,时越自觉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眼前的男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颤巍巍问出一句:“你和纪清竹结婚了?”

时越点头。

孟栩安:“兄弟你太牛了,虽然我还是很震惊,但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得偿所愿。

是啊,整整八年的念念不忘,终于有了回响。

钱包被摊开,平稳呈在桌面,那张久远的相片已经泛黄,失真。

手机里的合照是极为清晰的像素,连色调都是高饱和的温暖。

时越视线紧锁在这两张照片中,双眼涩然。

隐约中,那个灵动的倩影又跃然于眼前。

像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串联感,他忽而忆起与纪清竹的初次见面。

——在一个夏日的雨季,在他母亲忌日那天。

高二暑假伊始,帝都连着下了一星期的雨。

时越只身一人前往墓园的时候,没有带柳云事先为他准备好的白菊,而是去花店里买了一束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百合。

柳云望着少年瘦削挺括的背影,心中一阵不忍。

但她这个继母的身份,陪同时越一起前往生母的墓园,的确不合适。

于是为他备好车,备好伞,连着叮嘱好几遍“注意安全”。

望着保镖随他一起上车后,柳云才回到别墅内,不死心地继续拨打时天佑的电话。

今天是他去世的原配的忌日,但他很显然已经忘了。

那时候,深时集团正在走下坡路,时天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早已经心力交瘁。

柳云和他虽是半路夫妻,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柳家的资金汇入不少,深时集团才得以喘息的机会。

但这远远不够,时天佑每天早出晚归,偶尔奔走在那些觥筹交错的酒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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