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都救活了(1 / 2)
两个稳婆看着季昭正努抢救小孩,不禁摇了摇头,这孩子浑身乌黑,脸色早已紫青,想来在娘胎就已经断气了,哪里还救得活。
“纳木大娘,少主问孩子可顺利出生?”一个圆脸奴仆端着水盆走进来,顺嘴问道。
“生了是生了,只是.....”稳婆意有所指地看向季昭正在抢救的孩子。
圆脸奴仆也看向季昭倒吊起来拍打的新生儿,惊讶地张大嘴,“这...这...这孩子是、是夭折了吗?”
稳婆点点头,“我们几个可是尽力了,少主夫人她实在是太......”
圆脸奴仆还没有听完稳婆的话就慌慌张张地退出卧房。
季昭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救孩子身上。
她知道孩子只是间歇性窒息,所以她不放弃。
“你俩别愣着,赶紧把她体内的胎盘弄出来!把她身子弄干净,床上收拾好后给她灌一碗安神汤。”
稳婆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听季昭的话干活去了。
“唉!这姑娘也是个犟脾气,孩子都这样了,还在做这些无用的功夫。”
“可不是嘛,即便想着要少主家丰厚的赏赐,也不能这么折腾那孩子,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两位稳婆一边清理小妇人的身体一边小声嘀咕。
在这个院子没有人不想少主夫人顺顺利利地生下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少主想,少主夫人更想,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更更想,因为能趁此拿到一笔可以让人生
活一两年的赏赐。
“快哭!小兔崽仔!快哭两声出来听听啊!”
季昭不停地按着孩子的心脏、还做了人工呼吸。
两位稳婆看得目瞪口呆,她们还不曾见过这种救人方式,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从哪学来的。
终于,在两个稳婆都整理好小主夫人,,也喂下一碗安神汤后,一声响亮的啼哭在卧室响起。
“唉啊!唉啊!活了活了,小少主活过来了!”两位稳婆脸露喜色,兴奋地凑上去看。
季昭听到这声哭也暗暗松了口气,她把孩子平放在小床上,一下一下地帮他顺气,然后报孩子的小脸袋则过来,用手一扣他的小嘴巴,一口黑黑的水从小孩嘴里里了出来。
吐完后孩子的哭声更响亮了,似乎把他的筋脉都打通了,哭得畅通无阻,十里之外都能听见这娃的声音。
“好了好了,哭轻点,你的娘亲为了生了损伤了身体,我得去给她缝伤口。”
两个稳婆听见'缝伤口'三个字,又被吓了一跳。
“两位大娘别愣着,脸温水给孩子洗。”
两人连连应声。
季昭把孩子交给两人,这才有功夫看少妇的伤,为了生下孩子,她的
这么小就生孩子,那男人也还真下得了手。
生就生吧,还把孩子喂这么大,差点就一尸两命。
“纳木大娘!孩子是活过来了吗?”
“活了活了,咱、咱们把小少主救活了!”两位
大娘乐呵呵地报喜。
其实外面的人早就听见了孩子嘹亮的哭声,只是想进来再确认一可。
圆脸奴仆听见肯定的回答,转身乐颠颠的汇报去了。
季昭忙完产妇和新生儿的事,走出产房已是黑夜。
“阿昭。”裴澈端着一碗参汤递给季昭,看着她疲惫的脸,有些心痛。
季昭饮了一口,视线划向正看着浅浅微笑的男人。
“阿昭姑娘,这次多有你!否则内子与吠子的性命堪忧。”
季昭点头,承了这位少主的心意。
“母子目前情况稳定,但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少主颔首,“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开口,本少主能做到的会尽量满足你。” 母子由危转安,这位少主心情正好着,哪怕季昭张口要个牧主人做做他也不会眨一下眼就答应。
“少主夫人三年内不能再怀孕,还请少主体谅一下少主夫人。”
这位已经二十岁的男人听见季昭这话,白皙的脸皮瞬间涨红。
表情像是吃了隔夜的馊饭似的。
“若三年内再生,恐有生命危险,到时神仙也救不活。”
季昭瞅了眼男人,从他张口闭口就问孩子的情况,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只关心他的后代,根本不关心孩子的母亲,似乎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生育的工具。
若少妇恢复后再怀,真有血崩的可能。
“阿、阿昭姑娘提醒的对。本少主自会注意。”男人摸摸鼻尖,转身拍了下达西,“达西、铁木森,你
俩带两位贵客去厢房歇息,我让人备了些好酒好菜。”
达西和铁木森应了声带着季昭和裴澈去了一个环境不错的院子。
季昭这才有空打量这座院子,她还以为这年代的内蒙都是毡房,没想到也修了这么漂亮的四合院。
“少主夫人是中原人,这座院子是专门为她修建的。”达西建四处打量,主动解了她心里的疑惑。
“少主夫人是少主从中原带回来的,少主家族并未承认他找的女子,所以只能养在这个院里。少主之所以这么心急让少主夫人生下子嗣,有子嗣了家族就会接纳少主夫人……”
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男人自私的本质,他不知道中原的少女与草原的不女不一样,她们这个年纪根本没有发育好,自己本身还是个孩子,哪能这么早就生儿育女。
但安静下来她也清楚这个朝代不能与别的朝代相比,女子及笄就成亲生娃很正常,如果不是天灾,季凤或许也已经成亲生娃了。
“阿昭姑娘,我为之前的不礼物向你道歉。”铁木森带着奴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他之前是瞧不起季昭,认为一个黄毛丫头就是来凑数的,没想到还真被她救活了母子,他对季昭另眼相看了。
“她不喝酒。”裴澈扫了眼铁木森。
草原人打小就喝酒,酒更是招待客人必不可少的。
“对不住了,不嫌弃的话我以奶茶代酒敬你。”
铁木森僵住,有点不高兴地看
着他们,在中原的酒桌上不承主人的酒就是对主人的不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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