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落石(1 / 2)
总盟主抬手,“丫头,快过来。”
房青闻言走上前去,“总盟主先生。”
“诶,”总盟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房青看出老先生脸上放松后的疲惫,愧疚道:“真是太对不起了,这段时间给你们增加了这么多负担……”
她听到身后办公室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发现雷克斯被灸舞带了出去。
知道灸舞的意思,而且既然雷克斯已经跟着出去了,房青也就没再多说些什么,她重新转回身看向总盟主。
总盟主听到她的话,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孩子,你这是什么话,说到底,这还不是因为我让你回来的缘故……”
感受到了总盟主身上的愧疚之情,房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道:“其实也还好,我只是到了十年后。”
这话说的倒是轻松,但是当初心慌的感觉是谁都没法体会到的,只是房青为了不让总盟主继续担忧和愧疚,便轻松着笑道:“这辈子能有个穿越时空旅行也算是了不起的经历了。”
说着,她像是想起什么,看向总盟主严肃道:“总盟主先生,我有几个不懂的地方想向你请教一下。”
“别老叫总盟主先生了,字多还累,”总盟主示意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说话,“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叫方爷爷就好。”
“啊……”房青有点受宠若惊,但看到对方微笑着的样子,便也放松了下来,笑道:“……好,方爷爷。”
一旁的钱来冶听了两人的对话,笑着调侃:“我可都没那资格叫总盟主方爷爷呢。”
“小子,”总盟主听了这话笑道,“你私下里喊方叔喊的还少?就这么想降辈分?”
钱莱冶听了这话“嘿嘿”了两声,又抬起茶杯继续喝他的茶。
总盟主又看向房青,“丫头刚才说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房青坐正身体,“……是这样的,我从十年后回来记忆还在,但是汪大东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怎么回事?”
总盟主闻言皱了皱眉,“这倒确实是奇怪,灸舞也和我提到过,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仅房青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就是汪大东和房青这样遇到时震去往十年后的现象都是很少出现的。
一旁的钱莱冶听了这话也停下了喝茶的动作,认真的低头思索起来。
办公室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房青见两位见多识广的人一时之间都被难住了,叹气道:“我现在就是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位置。”
“我总是莫名有一种感觉,我既属于这里,又不属于这里。”
听了这话,总盟主蓦然抬头,若有所思道:“丫头,把你的适则镯给我看看。”
房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把手腕上的手镯摘了下来递了过去。
钱莱冶见了,惊讶道:“你还有适则镯?”
“我和你说过这丫头的身份,”总盟主一边接过手镯一边道,“该说房沅真不愧是房氏一把手。”
“房沅?”房青愣了一下。
“你父亲。”总盟主回答她,“他很厉害,改天会带你去看看的。”
房青沉默半晌,而后点了点头。
总盟主将适则镯拿在手上,房青只见他手心的一阵阵蓝光亮起又熄灭,最后听到总盟主略带疲惫又无奈的声音:“果然是这样。”
见到总盟主脸上的神色,房青心中莫名一沉,“……方爷爷,现在是什么情况?”
“丫头,”总盟主将适则镯还给房青,“是我当时忽略了时震这一因素,现在你的情况有点复杂。”
“适则镯可以帮一个人融入时空法则,但是它只能是空间上的,而不是时间上的。”
房青皱眉,“所以……”
总盟主叹气,“人的力量终归是超不过法则的,即使能主动去适应它,但是在一定程度上的高度还不是现在的我们所能企及的。”
“那我现在……”房青闻言握紧了手,她大概懂是什么意思了。
总盟主点头的动作肯定了她的想法。
一旁的钱莱冶这才绕过弯来,“所以说,这丫头现在是十年后的人?”
总盟主点头。
房青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起来,“怪不得……”
怪不得她记得十年后的那段经历,但是汪大东不记得。
怪不得她会有患得患失的归属感。
怪不得,怪不得……
因为适则镯只是被下了“适应金时空”的命令,而她在被时震带到十年后时,适则镯就自动适应了十年后的金时空秩序。
也就是说,她现在应该属于十年后。
所以现在这个时间对她来说属于“十年前”,就像汪大东穿越到十年后一样,他记得十年前的事,她也就记得十年后的事。
而她确实属于金时空,但却不属于现在的金时空,所以她在这里会有患得患失的归属感。
只是,汪大东为什么会对她有印象?
想到汪大东现在回到了十年前,房青猛然反应过来,“所以,我也还会回到十年后去?”
总盟主点头。
“既然不属于现在,那终将回归未来。”
总盟主叹了口气,“房氏最终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改变生存法则容易,但改变时空法则谈何简单,房氏拥有十二时空最先进的时空技术,最后也只是做到了主动去适应十二时空的空间法则。
时间,终究是目前的他们跨不去的槛。
房青坐在沙发上,只觉得现在整个人恍惚不已,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更没想到她还会再回到十年后。
“那现在……怎么办?”她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问道。
总盟主见她这样,也知道她是惊慌失措,于是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丫头,没事,天塌下来有爷爷在这儿给你顶着呢,你怕什么?”
房青回过神来看向安慰着她的总盟主,突然觉得特别难过,她现在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耳边一阵阵刺耳的耳鸣声,手脚发软,额头有点点虚汗。
她问道:“……方爷爷,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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