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小道消息(1 / 2)
当然,此打非彼打。
不过是方佩兰主动提出要跟宋楠比试一二,宋有财和云家众人无一人插手罢了。
宋楠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比得过方佩兰?
只能动用云奶奶根据她的情况所教授的方法——打不过就使劲跑!
许是害怕被揍的缘故,宋楠硬生生拉着方佩兰在庄上跑了两圈!
待她精疲力尽不愿再跑的时候后,身后的方佩兰直接将手中棍子一丢:“两圈就不行了?再让云姨给你练练。”
“不要啊!”
宋楠欲哭无泪。
昨日云奶奶才说可以让她休息一阵,没想到今日就着了她娘的道。
什么叫两圈就不行了?
你知道这庄子的两圈有多大吗?!
前世那宋楠视为小boss的八百米体测在这庄子面前都是小卡拉咪,她如今能围着庄子跑两圈,已经是自己不敢想的事情了!
“不要什么不要?必须练!”
方佩兰一点也没有心软,反倒指了指后头看不到的那几座山:
“巧儿都跟着老三进山寻药,让她来都能跑上三四圈的,你才两圈就满足了?”
“日后有人来抓你,你这小身板打也打不过,不就只能仗着身量小跑快点躲起来吗?若是啥也不行,你被抓了之后就跟那王通判的小舅子一般被关地窖里差点憋死了怎么办?”
宋楠超小声道:“我被抓了,也憋不死。”
她还有空间和商城呢……
食物、氧气罐又不贵,实在不行她还能兑换biubiubiu,一biu一个蒙面人。
就是有些费生存点……
方佩兰知晓她在说什么,但还是严肃道:“打铁还需自身硬,自己有本事了比什么都强。”
孩子爷爷有本事,死了也能给孩子庇佑一二。
可,若是哪日不灵了呢?
遭遇半月前那事之后,方佩兰就想通了,自己有本事比什么都强,这才拉着宋楠一块儿练身法武功。
她们岁数大,练起这些来没宋浩那个年纪容易,但还是得练!
必须练!
她这坚毅的目光让宋楠心中一叹,练就练吧。
日后真遇上什么事,自己用不能说出口的方法解决了,也能有个由头。
宋楠颤着手向方佩兰道:“娘,扶我一把~”
方佩兰看了看不远处的主院,面无表情:“这么点路,自己走回去。”
宋楠欲哭无泪,“刚才跑太快,腿抽着了。”
“抽着了你还跑这么快?”
方佩兰一边扶着宋楠往回走,一边在心里想哪日等宋楠活动开腿脚再追她一追,没准不止这两圈。
宋楠背后一寒,但注意力很快就被抽筋的小腿吸引走了。
丝毫不知此时此刻的自己,又被盯上了。
趁着休息这两日,宋楠果断离开了庄子躲到府城去。
在庄子上,看着日复一日练身法的方佩兰,宋楠心中会有一股自己怎么可以休息负罪感,自然休息不好。
说好了让自己休息两日,那必须得休息的足足滴!
休息是奖励,为何会有负罪感?
辛辛苦苦那么久,不就是奔着过上两日好日子吗?
宋楠在府城还真过了两日好日子!
来府城第一日,就听见来吃火锅的各路人都在聊近日青州的大事!
“听说了吗?昨日好几个举子都去府衙了,状告咱们青州的王通判!说他以权压人,让他们娶跟王家有关系的姑娘家。”
“你这消息不准,我听的是王通判给他们银子科考,他们没考上还倒打一耙冲王通判要银子呢!这不,来府衙威胁王通判来了!”
一位穿着青衣长衫的男子低声道:“我媳妇的表妹夫就在府衙当差,他说是王通判用人家一家老小性命威胁,硬要人举子拿他银子去京城科考,还得配合王通判应酬青州那些员外啥的。”
“嗐?!有人给银子还不好?”
“是啊是啊,人愿意给银子不是好事吗?我看他们是恩将仇报啊!”
那青衣男子摇晃脑袋道:“非也非也,你们可知那王通判为何要给举子们银子吗?”
“那不是他们家里穷,没法去京城考试吗?”
“人王通判也是好心吧?”
“好心?好心还会威胁举人老爷?我看他定然是有所求!”
“这位兄台说的正是!那王通判让举子们随他应酬青州世家和员外等人,等举子们过了春闱,这些世家的人便将自己孩子送去王通判办的学堂学习。”
不等大家再说什么,那青衫男子继续道:
“逢年过节地,给王通判送了不少金银细软,据说王通判给举子的银钱不及这些人每年送的十分之一。”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有人夹到嘴边的肉片半晌没吃、还有人竟直接夹了生肉往嘴里送!
宋楠听的倒是津津有味的,故而趁着大家愣神之间,出声问了一句:
“此事当真?”
“自然当真,想来不日后大家就能得知了。”
青衫男子嘿嘿一笑,随后不再理会众人的问询,耐心吃火锅去了。
等这里坐着的大部分人吃完离开后,青州府城里便流传起了这“小道消息”。
而柜台边的宋木则疑惑地问:
“这公子不是跟小槐一个书院的吗?怎么这么得空?”
“又是逃学来的呗,不过我们可不认识他。”宋楠意有所指道。
宋木十分上道:“店里每日数百位客人,我算账算的眼都花了。”
让陈平来火锅店说这“小道消息”乃是易曼云的主意。
火锅店每日客人众多,店内热气弥漫,就算王通判追问起来也问不出什么。宋楠又是方京墨的外甥女,王通判也没法拿店家出气。
哪怕不说威胁举子一事,就说王通判身为朝廷官员却在地方大肆受贿一事,他也保不住自身。
府衙之上,举子们拿出得力证据和证人,他还能辩解一二。
可谁知最后两位证人,居然是自己的夫人和女儿?!
被衙役抓着,王通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夫人将自己做坏事的证据呈上;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小闺女拿出自己藏在她屋中密室的受贿账本。
不等方京墨将其定罪,他便喷出一口老血,染红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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