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话、闯御书房(1 / 2)
看到祈宝儿从目不斜视的走向御书房,尚成锋急得就要叫她。
只是本来就旧伤在身的他,又在这寒冬之中跪了将近一个时时间,全身都早已经麻木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想抬手却是有心无力。
——小丫头,不能去,这次不一样啊,你快回来,别去,停下,快停下,别进去啊。
“爹~”
“老爷。”
“祖父。”
听到身后一阵急切的惊呼声,祈宝儿脚步顿了下,却没有回头,而是又继续的朝着御书房迈去。
“祈大人留步。”
福公公苦着脸大张着双手拦住她,“皇上说了,不见任何人。”
祈宝儿冷着脸问他:“包括本官?”
哎哟,本官这自称都出来了,看来安乐大郡主是真生气了。
福公公心里那叫一个苦。
干爹哦,救命啊!
“祈大人,奴婢只是个传话的。”您可别为难奴婢了。
祈宝儿突然展颜一笑,“好,本官不为难你。”
福公公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让开,只舔着脸朝祈宝儿讨好的直笑。
不为难奴婢,那您就回吧,可别再站在这儿吓奴婢了我的大郡主。
然后,福公公只觉就那么眨眼的功夫,明明还站在御书房门前的他,突然的就站到了离着门足有五六米远的回廊上,更那什么的是,他的手还保持着刚才拦祈宝儿的姿势。
再眨眼,安乐大郡主已经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哎哟我的大郡主。”他的大总管身崖要完蛋了。
刚一脚迈进御书房,里面传来皇上冷沉的声音,“小福子,你退下。”
“是。”福公公忙收回脚退了出去,顺手还将门给带上,再默默的退离着门几米开外。
全程都躬着身垂着头,一眼没往御书房里面看。
直到站定后,他才敢躬身直起些身,轻嘘出口气,默默的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看来,他这大总管还能再当一段时间。
御书房内,上首的帝王眸色深深的看着下方一脸不逊回望着他的小丫头,突然额头直突突,有想抽她一顿的冲动。
可想到老十九,再想想太子,又想到这丫头的实力,皇上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股子冲动硬压了下去。
话说,哪个当帝王的人有他这么憋屈的?
“你是来为尚成锋求情?”
祈宝儿摇头,义正言辞:“如果尚大人一家真的犯了错,皇上您都不必自个动手,臣保准把他们削成一片一片的。”
皇上:“……”
没忍住嘴角抽了抽。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尚成锋?”
祈宝儿神色一变,一脸懵的看着皇上,“皇上,臣还不知道尚大人一家犯了什么事儿,谈不上有没有觉得他们被冤枉。”
如果仅只是玉佛被撞坏的事,按说皇上不至于小气到这寒冬的天气让他们一家子都跪在雪地里。
皇上定定的看了祈宝儿好一会儿,祈宝儿目光都没一丝的躲闪,皇上这下确定,她是真的不知情。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一招对眼前的小丫头无用,小丫头还是个奶娃时在他面前就装得他时常都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何况还是在外已经又成长了九年的小丫头!!
不过,皇上对祈宝儿有股天然的信任感,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原因,明知是忌讳,却控制不住自己。
罢了,都到他这年纪了,他也不想‘明明想亲近却非要远着的’再折磨自己,左右凭着小丫头的能力若是她有心谁也拦不住她。
将一份表皮透黑的折子丢了下去。
祈宝儿抬手接住,这表皮她认识,启明帝有说过,是皇上隐在暗处的麟卫们只上呈给皇上一人的密折。
一般人看到皇上的密折都会怕一怕,会不会因为知道太多秘密而被干掉?
祈宝儿就没这担心,接过来便打开,一目十行。
阅后,猛一合上密折,眉眼间也出现了凝重之色,“皇上,这上面的内容能确定属实吗?”
皇上递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祈宝儿:“……”
也是,皇上若是不信麟卫,他还能信谁?
“皇上是准备降尚大人的职,还是直接罢免?”
这大逆不道的问话···,偏她就问得理所当然。
上首的老皇帝突然用着令祈宝儿全身都发毛的目光的看着她,眼中就差没左眼写着‘已养肥’,右眼写着‘可宰’。
祈宝儿迅速的双手交叉于胸前,“皇上,您想都别想。”
做侍郎多好啊,二把手,只要不贪权就没太大压力,该有的地位有,光靠福利就能养活一家人,还能和其它侍郎一块偶尔着吃吃瓜。
一部尚书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不,那是生产队里的驴。
被猜到打算,老皇帝一点也不显心虚,还一副大灰狼哄小白兔架式的劝道:
“宝儿啊,你看看,现在虽然表面四海升平,可却是暗潮涌动,周边的国家对咱们都只是瞧着畏惧和尊敬,其实暗地里谁都恨不得啃咱一口肉下来。”
祈宝儿依旧叉着手坚定摇头,“皇上,臣还小。”
让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当一部尚书,这都什么脑回路?心咋就这么大呢?
皇上笑眯眯道:“年纪不是问题,咱们以前还出过九岁的相国呢。”
祈宝儿一点没因为他是老皇帝就给面儿的刺道:“对哦,生而知之,然后当了吉祥物。”
她逃难时还常听到她爷和她爹他们经常的吹那个小小年纪就当上了相国的神人。
后来从启明帝那才知道,啥神人啊,不过就是个重生回来的普通人。
说他生而知之倒也不算错,人是带着前世记忆嘛。
可重生这玩艺儿吧,它不会让人的智商变高,的确在外人的眼中他知道着许多未来的事,并且学识上小小年纪就已经四书五经皆通【毕竟人家上辈子已经学透过】;可思维能力这些,那可不是你重生它就能变强的。
当时那位才仅七岁就得中状元,一时风头无两;九年被皇上钦点为一国之相,更是前无古人后估计也无来者。
只是吧,这个小相国并不能真的帮朝廷出多少力,除了偶尔间能想起未来的事提前预警外,其它的事儿他是完全帮不上,甚至还常常添乱。
被吹得高捧得高了,人也飘呼了;听不进别人的劝言不说,还总是将自己当成了救世主般的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