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话、看得清明的灼棋(一)(1 / 2)
灼棋自从跟着祈宝儿来到京城后,一直都住在贤王府,算是贤王府的府医。
所以贤王府内发生的事,可以说灼棋一直都看在眼里,包括有时祈宝儿自个都没发现的事,比如老爷子老太太俩平素里的某些动作这些。
老爷子老太太真心疼爱师叔这些,那是毋庸置疑,说是俩老把师叔当成了眼珠子是一点不为过。
可也正是因为老爷子和老太太/太过宝贝师叔,太过珍重师叔,这让他们在做有些事的时候就会显得比较的不公。
且同样是因为太过在乎,本就见识不算渊博的二老有时在针对师叔的事情上,就会过于紧张而反而会‘好心办了坏事’。
比如就说让三郞留在京中当‘混子’这事儿;
老爷子的想法倒不能说他有错,自古以来但凡是功高可震主时,其府上是必要出那么一两个上不得台面的混子的,否则你越发是一块铁铜,就越发的让人忌惮。
这世间向来只有千日抓贼的道理,又哪有千日防贼能防得住的?!
只是他们没有考虑过,师叔寻不需要;
师叔手握大权成重臣,与寻常手握大权的重臣不同,因为自个能力不在一个平行线,别人需要顾忌的太多太多,在师叔这儿都完全没必要。
换句直白的话说,就是别人惧怕帝王,而师叔并不惧,真把她给惹急了,她就凭自个一个人就能掀翻整个朝廷;关键是,对于这点,天子和重臣们心中都有数。
无畏也就无惧,所以在平常行事上,师叔就不需要藏头缩脚。
相反着,多个‘混子’的嫡亲兄长,整出些事来反而让师叔在民间的名声受到了影响,颇有些得不偿失。
俩老二也没认真的去做判定,三郞又是否真的适合当这个‘混子’。
就拿晋王府来说吧,晋王府与祈家有些类似,排除开祈宝儿这个外挂般的人物外,老晋王和祈康安一样都是靠着自己驻守边关以命相搏,这才让家族逐渐起来并在京中占了一席之地。
老晋王手握重兵守着要塞,可偏他的子女个个不争气,尤其是现在的小老晋王,在他年轻时,在京中哪个提起他时不是直摇头?!
可小老晋王混名无扬,但却从未做过一件能真正用错来形容的事,现今那些年长的去回想,也就记得他混,可他混在哪,没人说得出来。
灼棋见过几次小老晋王,人那是真睿智,用随意一句话都能代表一个人生说他都不为过。
再说句大不敬的话,在灼棋看来,小老晋王的学识和被天下人所传颂的卫驸马相比,都略胜一筹。
这才是各重权重兵在握家族所特意选出来的‘混子’,为的除了让大家对他们家族少些恶意和多余的戒备外,更多的是为防万一的为家族留下火种。
许多人以为‘混子’是被推出去牺牲的,其实不然,于许多的家族来说,摆在明面上功成身就一瞅就是家族希望的孩子未必是真正被寄予希望的那个,反而是‘混子’才是。
因为越是有才的后辈,受家族重视的同时也越受外人的注意,做些什么那可以说是都在众目之下;可‘混子’就不同了,谁会去在意一个混子他又和狐朋狗友去了哪里吃酒或是上哪游玩去了?
在灼棋看来,三郞并不能胜任老爷子给他的这身份。
三郞不是没脑子,祈家人说来是曾经太穷了,没那机会让他们学习到更多,但只要给他们一个平台与机会,他们的脑子连京中那些贵子们都没多少能比得上。
就说大郞,要不是大郞自个压着,他现在在户部最少已经是个有品官员了。
三郞嘛,性子过于冲动,虽说他冲动的点在师叔身上,可这也不是好事;且心性过于单纯了些,对于许多事他都少了几分防备。
换句话说,三郞精的不是与人玩阴谋阳谋虚与委蛇,他真正精的是在战场,是排兵布阵,是不需要每次话都要考虑半天嗷一嗓子有不合打一架就过去的军中。
在灼棋看来,要论到与京中那些人玩心眼,有师叔坐镇有大郞在,就足够了。三郞应该跟着祈康安,将来正好接手祈家军,做师叔和大郞的后盾。
这些灼棋看得明白,想来师叔也看得明白,只无奈师叔纵着俩老,灼棋虽有心想尽份力的当个‘幕僚’,可也只能心里想想。
今儿可算逮着机会了,他可不得和俩老好好的叨叨?!
和师叔去急这些他不敢,灼棋这丫可是一直在等呢,在贤王府久了他瞅得明白,在这事儿上还得看俩老,哦,不,关键还是老爷子,只要老爷子改了主意,师叔依旧还是会纵着。
祈老头和田老太都不知平素里瞅着闵月秋风般的灼棋心里竟然早就对他们二老有所不满,对灼棋,俩老除了因为他是最宠孙女的师侄而多有偏疼外,也因其神医的身份和几翻救治了疑难杂症的本事多有敬重。
所以灼棋的话,俩老其实会去听,会去上心。
【灼棋就是顾忌了太多,要是早与俩老说出他心里所寻思的那些,很有可能就没现在这些事儿了;不过,也很有可能祈老头他们就没了现在还在安月英腹中的那个曾孙/孙女。】
田老太脸都吓白了,一把拽住灼棋的手声音都带着颤抖道:“小棋啊,你太爷是不是做错了?我们是不是给宝儿惹麻烦了?”
对于俩老来说,他们跟着孙女进京,最怕的就是给孙女惹麻烦,能帮上忙那是最好。
现在一听灼棋的话,俩老顿时就跟被雷给劈了一样,连骨髓里都带着痛。
灼棋心中一个咯噔,忙掏出个药瓶倒出俩药丸子先俩老服下,两边手各一位的帮着俩老顺气。
看吧,这就是他一直不到俩老面前来瞎叨刀的原因。
“老爷子老夫人,你们这完全是多虑,眼前这些事儿在师叔眼里它压根不是事儿。”
祈老头捂着胸口一脸的后悔,“都是我多事啊,就不是那块料,我去瞎琢磨什么啊。”
田老太也是难受的直拍祈老头的大腿怪着,“咱乖乖的在京里养老就好了,让你多事,你瞅瞅你办的那些,宝儿从大西北那回来还得给你们爷孙俩累着。”
灼棋:“……”
要不是两边手都没空,他一准给自己嘴巴子一下;让你这不会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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