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话、而是说不了(1 / 2)
他得万幸杨晴晴这回是真没力气了,砖头只是给他捶得多昏迷了会儿,再头上起个大包,而不是有劲的直接给他恁洗。
杨晴晴没能再撑住多久又再次的昏迷了过去,不过吕兴禄再醒来已经没有对付她的力气,他代表着男儿尊严的地方伤得太重,脑瓜子又被捶了个昏头转向,这会儿哪还有功夫去对付杨晴晴,只挣扎着赶紧去寻大夫救命。
只是时间拖得太久,头倒是没事,但那一处···
吕兴禄对杨晴晴那个恨,可经过了这么些时间杨侍郎那边已经开始暗中寻找杨晴晴,他又不敢大动作的暴一露杨晴晴是被他抓走的事实,在治伤期间,连安排个人去小院那代为报复这小动作都是不敢做。
也是这人疑心病重,于身边的近身下人都是从未真正的信任过,所以才给杨晴晴留了一线生机。
杨晴晴一开始全身本就无力时是靠着院内的杂草为食才勉强吊住条命,命都只能勉强的吊着,就更甭提能翻墙跑这类。
后来吕兴禄不知从哪弄来了个又聋又哑的壮实妇人来照顾她,但杨晴晴不敢吃吕兴禄的人拿来的饭菜,依旧还是以杂草为食。
人都快吃成绿色的。
几天前,隔壁院搬来了开小食铺的一家三口,其中有个五岁的小女孩。
夫妻俩白天在外做生意时便是将女儿锁在家里。
这小女孩也是个淘气的,竟然在两院间的隔墙那掏了个洞爬到了关杨晴晴的院子这边。
啃了几个月草的杨晴晴这时可以说比寻常阿飘更胜似阿飘,那小女孩竟是胆子大的没有立刻逃跑,而是敢靠近她说话。
然后,她以为杨晴晴是个可怜的没人供养的阿飘,背着父母每天都会悄悄留点吃的再悄悄的送给杨晴晴。
这就是为何啃草几个月的杨晴晴竟能在今晚寻了机会逃出来的真相。
再说吕兴禄那边,杨晴晴的那一脚威力之大,让吕兴禄直接被踢出了男族,吕家三房就这么个独子,自是为他求病问药,可结果嘛···
宫里的太/监多少都是有些变一态的,何况吕兴禄这种没成太一监前玩得花的混子,心里自是更受不了的开始畸形。
在府中边抑郁着边折磨身边丫环仆人们几个月后,他似是才想起来造成他这般结果的罪魁祸首来,昨晚在府上把一丫环打了个半死后还是没舒气的独自跑去小院子那边准备报复。
正巧的碰到刚刚从院墙费劲翻过来的杨晴晴。
‘看’到这,祈宝儿想到了几个月前的一件事。
当时祈管家告诉她说杨侍郎家似乎私下在寻什么人。
刚从外面回来的十二听到祈管家的话是这么回应的,他说:“杨侍郎的大女儿跟个穷书生私一奔了,听说是借跟她继母与寺庙里祈福这机会跑的。”
祈管家:“这不能吧,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十二:“听说是有留下亲笔信。”
事不关贤王府,不过是一个小瓜,二人闲谈的几句便也就过了,都没将这事儿放在心里。
现在回想,看来杨侍郎府上的那位继夫人,手段还真是不少,连‘亲笔’留书都准备了。
杨侍郎一开始的关键寻找,有可能并非是怀疑女儿出事的寻找,而只是想将叛逆的女儿找回来,及把骗了女儿那个屌丝给逮住。
找了一段时间后一直没找着人,想来应是怀疑人已经跑远了,要么就是绝望的不再继续寻找,要么就是寻找的力度已经轻上不少,这才让吕兴禄重新又聚起了胆子准备对杨晴晴动手。
小老头不知道这些,他走到杨晴晴面前蹲下,好奇的戳了戳她如骷髅一般的手背,“小女娃,你不是有冤屈吗?怎么不说话?”
祈宝儿眸光微微一顿,叹息了声,“她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了。”
“嗯?”
“她误食了静音。”
【虚设:静音是种草药,叶如蝶状根似参。其根须是个好东西,明目清火润肺;可其叶子的效果却是相反,毒性及强,食之即哑,如果多服食,这个哑甚至完全治不了。】
杨晴晴的运气不太好,那小院中长了棵静音,饿肚子的她吃了根须也没放过瞅着就嫩的叶子,于是···
小老头:“……”
这可怜的娃。
他刚还以为这女娃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么看到他徒弟竟然不是告状而是疯了一样的揪头发,还担心她是不是真的神智出了问题呢。
这时几道急匆匆的脚步由远而近传来,没会儿十二领着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男子小跑着来到门口。
“主子,杨侍郎来了。”
杨侍郎看着屋内那个坐在地上浑身散发着臭味,瘦得跟个一把骨一样的人他整个差点没当场崩溃。
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现在身在哪,身边又都是什么人,眼里只是那个小小的身影。
满眼不可置信的哆嗦着唇好半天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来。
他的女儿,他视如珍宝般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她掉的女儿,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谁?
到底是谁做的?
“晴,,晴晴。”
父女连心,杨侍郎一到,杨晴晴便冷静了下来,抬头双眼巴巴的看着杨侍郎泪水跟断了线的珍珠般滑滑直落。
张了张唇,可无奈却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急得她又再度失控的揪着头发,张着嘴像是在无声的呐喊。
杨侍郎哪能见得女儿这般的痛苦,心都像是当场被人给生生刨开,落着泪跌跌撞撞跑了进去,已顾不得什么父与女的腿一软便似是跪在了杨晴晴面前,紧紧的将失而复得的女儿搂进怀中。
“晴晴,爹的晴晴啊,爹可算是找到你了,爹可算是找到你了啊··”
“你去哪了啊,爹派了人到处找你,你不乐意爹中间的人你就告诉爹,你是爹的心肝啊,爹怎么可能会强一迫你?”
“穷书生也没关系,你乐意爹就乐意,反正有爹在量他也不敢欺负你。”
“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是在拿刀戳你爹的心啊你。”
一个四十几岁的爷们,搂着闺女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狼狈得眼泪鼻涕糊一脸他都一点不在意,杨晴晴身上臭得跟刚从那啥坑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也似乎全然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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