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话、读书难(1 / 2)
君宸渊对她的修行不甚明了,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更紧的拥住她,用此举告诉她,无论何时,他都在。
两人都无言的静站了会儿后,辰卫来报村民们都已经开始吃饭。
二人都没立刻前往,俩身份都太过特殊,他们若过去,村民们反而会不自在。
索性的牵着手在村中散步。
村里的村民没有失踪,洪观村也没被人给动了手脚,这让二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至于差点没救到人这点,这不差点嘛,现在救到了不是,不至于真会让人纠结于心,警醒尔尔。
两人头一次在一块是不谈公事的说起了寻常,从平素里的日常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贤王府内的某些人。
“宏义世子那儿,皇上准备怎么办?”宠义世子还搁她那‘养伤’呢。
宠义世子被毁容还差点被害,庆王府内却是多了个假世子,后查出此人竟是宠义世子的亲兄弟,也委实有着承袭的权利。
这事儿祈宝儿在告知了君宸渊后就没再管,不过后来偶尔有从林公公和小椰子那儿听到些庆王府的事。
君宸渊一直都没对庆王府出手,似乎有着放任的意思。
庆王府内的那个假世子一开始还挺紧张,平素极少出门,都龟缩在府内。
过了阵子他可能是觉得事情没被人发现,然后就放开了胆的出门。
这位可没宏义世子的品行与文采,装着高冷的和宏义世子曾经的朋友们接触不久后便融入不进去了,开始频繁的出入那些烟花之地,没娶正妻却是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纳了十几房妾室。
可以说在京中是出了名了,许多人提到他都说是撞了邪。
但他也着实是把庆王府本来因为庆王就大跌的名声给败得没剩多少。
君宸渊:“宏义世子近来如何?”
“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脸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他的脸想完全好有些难,他自己也没有想完全治好的意愿。”
其实宏义世子脸上的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清,不过你若仔细盯着他看的话,多少还是有些痕迹在。
他这样的伤在灼棋那儿不是无解,就是所寻药材都非常的珍贵,且要炼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宏义世子得知了这些后,就坚定的拒绝了灼棋再为他医治。
他说:“我能得幸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现今还能容貌几近完全恢复,这便足矣,无需再为这张死不带去的躯壳如此的费心费力。”
君宸渊目露欣赏,“他当得起宏义二字。”
得帝王这般的夸赞,可以说是相当流弊了,背不住都能传个千古。
祈宝儿颇有些可惜在场就他俩,这话没其它人听到。
君宸渊:“我准备将庆王府还于宏义世子,改封其为逸王。”
逸?
这封号···
是想让他安逸一生,还是因为逸与义近音?
似是知道她的疑惑,君宸渊边走边解释道:“宏义世子前几天给我送来封秘信,他没提想承袭的事,也没说自己的冤屈,而是向我请求,他想宁城那边办学堂,办那种专门为穷苦人而立的学堂。”
“纸贵,笔贵,束脩贵,真正能去上学的孩子十之不到一。”君宸渊无奈叹息。
说到这祈宝儿就来劲了,她气鼓鼓的狠戳了戳某男的手臂,“你朝中都什么人啊都,一个个蠢得跟只猪一样,有便宜他们都不敢占,整天就知道想七想八的,也不想想,我要是想家他们,也不过就挥挥手的事儿。”
这事儿说来都一两年前的事儿了。
灼文他们是带着技术出来历练的,其中就包括了造纸,织布等等这些能福利于百姓的技术。
这历练嘛,他们自然做事情就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再说了,海那头可不是用金银来当货币,这头的金银他们也看不上啊。
所以灼文他们一开始是抱着相当大的热情,作坊一个个建起来后,作坊请了周围村里的人来做工,一定程度上让周围村民的生活质量获得了整体的提高。
等纸啊布啊这些做出来后,离京近嘛,他们第一站自然就是拿到京中在出售。
那白的软的各种不一的纸,那花的绿的红的各种不一的布,再看看它们可以说是廉价到几乎白送的价···
百姓自然是乐意,便是再穷的人,也都能买得起其中一二;
可于上层的部分人来说,这意义就不同了。
好此商户你别瞧自个身份不啥样,其实后头都站着一个世家或是某个大人物,比如京中唯一一家造纸的就是郑相的庶弟,其妻出身于候府。
那是面上只一个生意,但其实背后站着的却是一票的人。
独家生意自然利润大,垄断的生意嘛,价不就是自己爱怎么定怎么定?!
所以灼文他们的这一出,于这些人来说,那不是利,而是大大的弊,类似于想挖他们祖坟那种。
要是灼文他们背后没人,这些人分分钟能团结起来的把他们给撕巴撕巴吞了。
可无奈灼文他们的背后站着个贤王爷,虽然贤王爷放出话说庄子里的事她不管,那是她师侄们自己闯荡,大家不用顾及她。
问题时,这师侄二字,就已经让大家不敢明着对灼文他们如何,像明着抵制啦,借官府之威逼对方关闭作坊啦等等,这些招是指定不敢使。
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利益被抢吧?
于是,这些人就背地的一招一招连一招。
先是买通了村民想烧毁作坊,没成功后又买了杀手组/织要害人性命,结果却是连那组一织都被灼玉带人给端了;
接着又是美人计,攻心计等等,可以说是三十六计正经地方不用全用在灼文那些人身上了。
整得灼文他们是烦不甚烦,便哭叽叽的跑王府来找她。
那时正巧着驸马爷和祭酒大人到她府上拜访。
在作坊造出了纸笔后,她命人给国子监和卫驸马所在的书院都免费的送去了一些,这俩明着是来感谢的。
不过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因为知道了她庄子里造出来的纸笔价格后,上门来大批量采购的同时,还有另一事相商。
当时已经快七十的老祭酒抹着泪对她说:“许多穷乡之地孩童连进学堂的机会都没有,一刀沁纸就要二百文钱,最便宜的笔也要二钱银子,寻常百姓一家子一个月都未必能挣到二钱银子,又哪能供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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