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秘礼物（1 / 2）

姜武卒是个决绝的性子，一旦认准崔续，就毫无保留压上所有。他不仅将姐姐送给崔续，还当众认主，尊崔续为主公。当得知崔续准备一一拜访各路诸侯，姜武卒轻蔑一笑，道，主公何须如此麻烦，只需尺素，遣一小吏，持廖正兴首级传令四方，谁敢不从？

崔续对姜武卒刮目相看，让他举荐一个信使。姜武卒也不推辞，从众人中薅出一个青衣小吏，道，“蒋周成，你的机会来了，可有胆走一遭？”，那蒋周成郁郁不得志，常年酗酒，醉眼迷离的样子。被姜武卒举荐，顿时双目放光，身板挺直，朝崔续深鞠一躬，道，“蒋周成身无长物，唯有一颗泼天大胆，愿意为公子效死。”

崔续点点头，道，“好，我不需要你死，我要你完成使命。”

蒋周成慷慨陈词道，“蒋周成二十七年日夜磨砺，只为今日，绝不敢有辱使命。”

崔续不复多言，拿过一张素笺，刷刷写了几句谕令，盖上元帅印信。蒋周成接过信笺仔细放在怀中，将装着廖正兴首级的木盒系在身后，跨上姜武卒牵过的骏马，朝崔续一拱手，便疾驰而去。

上滨州最多能抽调一万士卒，所以，崔续放缓步伐，决定凑足五万人手再进入战场。方才一日，附近的上林州、和州、均州各有一万人赶过来会和。三州都是刺史心腹带队，而且出动的都是精锐队伍。崔续从他们口中得知蒋周成晓陈厉害软硬兼施，说服了三州刺史，眼下他正赶往稍远的邵春州。

崔续非常庆幸得到这样一个干才，眼下人马已有四万，战将也有四十多名，便决定不再等待，四万军队加快速度，又只一日便赶到常平城五十里之外。姜武卒提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由他和崔续各带一只队伍埋伏在常平城两侧，待次日巳时四刻同时发动进攻，西戎人每日辰时开始攻城，到巳时攻防战正是激烈时候，若是受到两翼夹击，西戎必败。

常平城经过几日攻防，城池已经残破不少。酉时六刻，太阳落山，死伤惨重的西戎人如潮水一样退出战场，崔玥在城头看着最后一缕余晖，心中有些担心崔续遭遇那些首鼠两端的诸侯暗算，复又想崔续身具神通，普通人不可能伤害到他，才略放心，又担心救援来迟，明日不知道还能不能挡住西戎人的攻击。据她观察推算，西戎人加上各路叛军，至少还有三十万之众。而常平城，能战之士，已经不足一万。

大头阿斗被崔玥委以监察之责，游走于城中，防止内贼作乱。他倒是非常想在城头和西戎人拼刀子，但崔玥说服了他，最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谁也不知道在西戎人重压之下，城中会不会有人胆怯投敌。实际上，崔玥虽然被奉为盟主，但她真正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和崔续的人。

在崔续的要求下，崔玥无论走到哪里，梦莎、黛衣、和红蓼都跟在身边，虽然她武力高强却不通法术，崔续担心那个邪门的亚该王伤害她。至于小郡主姬灵儿，年纪还小，诸女都不允许她到城墙上对敌，把她藏在衙中。姬灵儿虽然不乐意，但知道大家是好意，只得嘟着嘴，和蹲在木架上的金雕交谈。

这只金雕是附近一座高山上的猛禽，不久前被西戎人的射雕手所伤，落在城中被大头阿斗捡到，送给了姬灵儿。姬灵儿通兽语，了解了情况，更加厌恨西戎人。她央求黛衣救治，这对黛衣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金雕立马伤势恢复，却没有立即离去。禽兽也有知恩图报之心，它决定有机会一定要给姬灵儿一个大大的惊喜。

次日，西戎人准时发动了攻击，厮杀怒吼响彻天地，巳时双方的攻防进入了白热化，亚该王站在离城两里的一个土坡上，注视着麾下的兵卒如蚂蚁大军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常平城，丑怪的脸庞露出病态的兴奋。随着体内邪物的融合，他嗜血杀戮的心理更加强烈。无论是神是魔，皆视万物为刍狗，神又如何？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