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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守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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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夏烨尘就坐不住了。

如果刚刚他还沉浸在不知道该帮谁的困惑之中的话,那现在就完全是偏心于周小媛了。

可惜他的偏心无一用处,也只能在淑妃话说完之后,厉声怼了一句:“母妃!这是儿臣会同小媛说明的,您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

听到这话,淑妃只觉得可笑,什么叫她危言耸听,也不看看周小媛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但夏烨尘毕竟是她的儿子,在事情完全没有撕破脸皮的情况下,淑妃也无意同他争执。

所以淑妃只是闭了闭眼,同样也是一脸疲惫。

她淡淡开口,“既如此,那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快些回去吧,现在府中事务也不少,过些日子也未必出不了事情。”

淑妃这话既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是某种寓言,但在这个时候,夏烨尘和周小媛谁都顾不得去追其深意。

为了避免周小媛反应过来与淑妃造成更大分歧,夏烨尘也不得已使用强硬手段,直接将周小媛抱出了宫,身后的松陵带着妮妮,一行人直接上了马车才停下,而神奇的是,一路上周小媛竟然都没有反抗。

想着这些,夏烨尘惴惴不安,难道没有守在马车外面,而是跟着母女俩一块进了马车里头。

他仔细观察着周小媛的脸色,一面小心翼翼的问:“这些事情……母妃也是为你好,赵吴氏的死大家都很难过,但此事不可越过皇家尊严——”

话说到这里

,周小媛才终于忍不住嗤笑一声。

分明是笑着,但她眼里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一面笑一面不停的掉眼泪,旁边妮妮看着都害怕了。

妮妮扑过去抱住周小媛,撇着小嘴问,“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妮妮闯祸了,对不起……妮妮再也不吵着出去玩了,对不起……娘亲莫哭了。”

说着说着,小姑娘话里面也明显带了哭腔,周小媛不愿意将此事迁怒,也看不得妮妮掉眼泪。

于是她一边摇头一边将妮妮抱上了腿,搂着小姑娘一面安抚一面不住哭泣。

周小媛哭的不是别的,是这是非颠倒的世界,她嘲笑自己的满头热血,最后结果只撞南墙。

一直到现在,当初在旁人嘴里听到的“后宫险恶”才终于成为了事实,周小媛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谨慎,足够安静,那些祸事就不会找上门来。

甚至所谓皇命权威,她也一直觉得这些东西都有转圜的余地,不然为什么她能破例嫁人呢?

可直到现在,周小媛才彻底明白过来。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那个当事人不愿追究罢了,翻手为云复手为雨不是说说而已,在这个时代,人名就是如蝼蚁一般,哪怕疑点明摆着在明面上面——但只要身份最高的那个人发了话。

一切就必须这样结案,就再容不下第二种声音,哪怕事情的真相也许并不伤筋动骨,也不会阻碍到谁,但是只要那个人不愿意,一切都不

能再继续。

周小媛恐惧得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根本没有回应夏烨尘的意思。

但这样只能让夏烨尘越发担忧,他凑近过来想要抱一抱周小媛,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安抚周小媛。

可惜周小媛在被触碰到的一刹那就跳了起来。

她警惕至极的扫了一眼夏烨尘,一言不发的抱着妮妮移到了马车另外一头,躲避的姿态异常明显,一切好像全都功亏一篑,他们的关系再度回到了之前。

夏烨尘有些糟心,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怎么做,他纠结不已,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刺激周小媛。

于是两方只好这样僵硬的形成一个对峙的状态,一直到回到荣王府。

回到府上,夏烨尘早已派人传了消息回来,府上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但周小媛目不斜视,根本不愿意多扫一个眼神过去。

她抱着妮妮进了自己的院子里,随即让英梅堵住了院子门口,没有让任何人进来。

夏烨尘担心无比,但也清楚这件事情对于周小媛而言是个很重大的打击。

或许应该让她自己静静的想一想……

即便是这样,夏烨尘仍然无法安心,好在下午的时候,周小媛终于出了门,她到灵堂前为赵吴氏守灵,任谁来劝也没有用。

夏烨尘原本也想跟着一块守,但松陵坚决不同意自家主子千金之躯去跪拜一个平民。

若是夏烨尘坚持,松陵甚至准备到周小媛面前说。

这话一说哪还了得,夏烨尘

不得已只得借口书房里公文繁重,将第一天轻轻掠过,但等到第二天,灵堂除了周小媛仍然是空无一人,周小媛终于是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心中为赵吴氏感到无比难过。

这一幕正好被夏烨尘看见,他沉默着也是无比心疼,好一会儿,他扭头吩咐松陵。

“通知朝中官员,让他们过来哀悼。”

这话一说,松陵难得傻眼,甚至怀疑自家主子脑子是不是进了水,“守灵哀悼乃亲人可做,赵吴氏生平无功无过,完全没有召集朝中官员前来的理由,王爷怕不是糊涂了?”

说完,夏烨尘脸色更差,松陵见此赶紧补救,“更何况那些官员眼高于盯,就算碍于您的面子过来,恐怕也不是真心实意的,主子……真要请吗?”

话说到这里,夏烨尘也清楚自己不能再固执下去了,他同样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顿了顿才说。

“我糊涂了,但请还是要请的。”

说完,夏烨尘便偏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邻居方向,提醒道:“既然那些官员不好邀请,那本王府周围的官员总可以邀了吧?”

“作为邻居,他们前来哀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松陵,你说对吧?”

这局反问显然昭示着夏烨尘的耐心已经到达极点,松陵也不敢再同他争辩什么,只能低头应是。

随即匆匆离去,已经打定主意该怎么威胁那些人过来“捧场”了。

夏烨尘全然不在意松陵用什么手段,

哪怕是将人捆着过来,这个灵堂也必须堆满人,否则葬礼为何称之为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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