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一团和气(2 / 2)
姮雨似乎看穿秦寻心思,低头小心翼翼地开解道:“大宋不同燕国,儿女多有夭折。
为防儿女小事扰乱军国大事,故贱婢私自做主在早前书信往来中多有隐瞒,请家主重重责罚!”姮雨说完还抬头看了看秦寻。
眼眶中有泪,大眼睛满是害怕与求饶,一脸可怜相把秦寻给看得心动了:这小妮子在诱惑我!
秦寻坏笑着抄起她的纤细腰肢将她夹在腋下,大庭广众之下重重地打了两巴掌,戏谑地问道:“以后还敢么?”
这一打,诸位妾侍都看在眼中。
潘塔心思简单,睁大眼睛只是想自己千万别对家主有所隐瞒;而李婉君捂着嘴偷笑,心中只觉得这主妇真比她们青楼女子还会拿捏人;秦无双城府浅,笑得出声;耶律余翠衍有些不知所措。
她方才好不容易才接受太子家的“没规没矩”,现在又要接受太子戏打当家妾侍的新规矩,觉得变幻太快难于理解。
秦无双看余翠衍一脸错愕,靠过来附耳说道:“大妇生得小巧玲珑,喜被打,家主也喜打她。
奴奴想要被打都没有这等福气呢!”
秦寻与妾侍们调笑,周围所有家仆与侍女都低头不敢看。
他们多数是原本宅子中的旧使唤人,连同宅子赠送过来,此时连契约书都来不及换,看到新主人胡天胡地,人人心中好笑又不敢言语。
李婉君从小在青楼长大,习得书画技艺,看那画中楼寻街道繁华无比,尤其人物繁杂各有不同,惜呼皆是市井之人,热闹而已,谈不上高雅。
李婉君心中只是想:如此庸俗画作还得太子垂青?
耶律余翠衍生在前辽宫廷中,汉书汉画山积海堆,她见过不少高价从南面宋国购买或者进贡来的汉画,多以山水花鸟、仕女文士为主。
耶律余翠衍也知道这种世俗画作在南朝不值钱,缘何家主偏偏都这一大卷繁杂的市井画作尤其上心?
耶律余翠衍心中些许疑惑自然不敢说出来,只是为大妇姮雨轻轻揉着被打肿的屁股,心中觉得看这种俗作,还不如天天给姮雨揉一揉好玩。
秦寻得意地晃着脑袋说道:“此画作名为《清明上河图》,若是传承千年之后,这一幅画作当为国之瑰宝,便是翰林书画院的翰林也多数不得亲见。”
这话不假,在秦寻生活的时代,《清明上河图》若不是偶尔公开展览,寻常时候国家书画界一级教授想看一眼都不容易。
在后世,《清明上河图》因为描绘了大宋鼎盛时期的汴梁繁荣市井生活而得到追捧,无数人借此追忆中华民族文治的高光时刻。
靖康之耻后,中世纪人类最文明最繁华的百万人口大都市——临安化为废墟,到了端平入洛时,临安曾经超过百万的人口只剩守军六百余人、居民一千多家!
城中到处都是废弃房舍与坟茔!野狐钻营其中,毫无粮草补给!
后世人看《清明上河图》,多是惋惜与哀悼,因为一个文明的毁灭而扼腕痛惜,这才让《清明上河图》成为一代风华绝唱。
在宋时士人画作以奇山秀水怪峰为美的潮流中,张泽瑞绘制出这部市井之作,人人都觉得平凡无奇。
秦寻突然召见张泽瑞,内侍们忙乱一阵子才从酒肆里面找到这位借酒消愁的不知名画家。
张泽瑞听内侍说权倾天下的秦寻太子要召见,借着酒劲儿怒骂道:“某不过是一时落魄而已,你等阉人居然敢消遣某!滚出去!”
一个内宦既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这腌攒厮若是不去拜见秦寻太子,他日便是流放琼崖的下场!”
张泽瑞突然脖子一梗说道:“某不过是一个画院待诏,还不够资历流放琼崖!”
两个小内宦害怕空手而返被秦寻太子责打,他们这些阉人都不当人子,打杀也就打杀了,只恨爹娘不该生下自己!
两个小内宦心一横,自己掏钱雇佣两个闲汉,半是解劝半是绑架,将这个不知名画家张泽瑞在众目睽睽下弄上马车,扬长而去。
宋时内宦职权卑微,少有在市井中动粗的。
两个内宦公然在瓦肆酒店中绑人,就有士子不忿,告到御史处。
两个内宦将张泽瑞弄到宫中,架到秦寻面前,秦寻才看到这是一个神情抑郁的中年文士,有些不修边幅,衣衫上沾满酒水,头发与胡子更因为挣扎而散乱,看上斯文扫地。
张泽瑞见到这位名满天下的秦寻太子,才知道还真有召见,疯劲儿酒劲儿也化作一身冷汗全透出来,突然冷得发抖!
秦寻看他满头大汗,还扶起他,让内宦取来自己一套备用衣服给他换上,免得受了风寒。
张泽瑞痛哭道:“小民不敢称臣,匠人而已,太子解衣推食,让某何以克当?何以克当?”
秦寻笑着让内宦将他领走换了衣衫。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