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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报复离君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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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门口,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两盏红灯笼就像地府里幽冥鬼的两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出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叫声。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腐朽的味道,两名执刀侍卫,挺胸傲然站在门口,在这里当差的哪一个不是狠人,单瞧他们眉宇间的煞气便可深知歹毒。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

一名侍卫将身子转动,只瞧远处胡同里黑影耸动,阵阵无形的威压撒发着,侍卫警觉的抽出刀了,“我再说一遍,出来!”

“呦~刑部的侍卫挺威风的啊,怎么着,是不是也想把我抓进去蹲几天?”

胡同里的黑影随着话语声渐渐浮现,来者一身玄黑的氅衣,踩着踏云靴,肩头上的雪花雕满眼寒光,侍卫顿时间瞪大了眼睛,差一点没踉跄摔倒在地。

“咳咳,原来是景将军,小的嘴臭,多有得罪,不知您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景熙背着手挺胸笑道:“哦~来瞧瞧我带来的贵客。”

“这......"侍卫面露难色,拱手作揖,”景将军陛下有旨任何人都不能见敌国皇子,赶明儿鸿胪寺就该同大理寺前来提人了,您就别难为小的了。“

“哦~我明白,我明白,我不难为你,不过,见你们辛苦,我有个礼物送给你们。”

“将军说笑了,职责所在,谈何辛苦,怎么敢收您的礼物呢。”

景熙乐呵呵笑个不停,面不改色的一挥手,一群黑衣胸口、双臂秀白线蟒头的人手挎腰刀,排成几个纵队从黑暗中走出,顿时掀起一股狂风,直直的吹到两名侍卫的脸上。

“是蟒头黑骑!”

黑骑只是景家军一众骑兵的统一叫法,不单是战场上穿甲带胄的单一服装,景黎骁将黑骑一共分为三种,一种就是部队里只管打仗的虎头黑骑,一种是监管军队内部的豹头黑骑,最后一种则是景熙带来的蟒头黑骑。

蟒头黑骑,简单一句话,王牌中的王牌,最低的也是五品高手,而且精通侦查、器械、情报搜集、总之他们会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还等什么呢,让两位兄弟进去喝杯茶休息休息,你们派几个人帮他俩站岗吧。”

两名侍卫在乌泱泱的蟒头黑骑面前直接吓的双腿打颤冷汗直冒,半点不敢言语,乖乖的被架了进去。

景熙对门口的黑骑说道:“谁也不准放进来!”

“是!”

景熙一扭脖子,带着剩下的蟒头黑骑由门口站岗的侍卫带着朝天牢深处走去,原先蜷缩在牢房里的囚犯,瞧见黑骑走了进来,纷纷打起了精神。

“你们睡你们的,都起来做什么?“

能在天牢里待的囚犯,自然不是一般人,再进来之前,可能是两三品的人臣,又或者是犯了众怒的皇亲国戚,总之啊,都不是庸人。

“将军,往前走,天字二号就是了,小的就不去了,这是钥匙。“

景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他,“赏你的。”

“哎呦~小的怎么敢收您的钱呢,万万不可啊。”

“啰嗦,去给小爷我整几个小菜,两壶酒送过来,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得嘞,小的这就去办。”

景熙一路走到天字二号的囚房跟前,背手踮着脚瞧着里面盘腿闭目的离君豪。

这天渐渐凉了,他身上却还是被擒时穿着的薄衫,短短不到十天,其双颊就已明显凹陷。

“还活着呢?”

闻言,离君豪浑身一颤,引得身上的铁链也跟着响了起来,他猛然睁开双目,天生双瞳再加上鹰视狼顾之象,任谁见了都有些心里打怵。

“托你的福,还活着。”

景熙朝着黑骑努了努嘴示意将囚房打开,黑骑没有丝毫犹豫,要知道擅闯天牢就已经是死罪了,更不用说乱开牢门了。

黑骑搬了把椅子放在离君豪跟前,便站成一圈将两人包围在里面。

景熙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言语挑衅道:“你们陈国的使团已经来了,你觉得自己值几座城?”

离君豪没有感到惊讶,似乎他早就想到了,只虚弱的问道:“使团领队是谁?”

“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明白了,你今晚来,还是为了你那五百...."

不等离君豪说完,景熙就站起身来,一脚踢向他的脸,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离君豪趴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景熙蹲下身子抓起他的凌乱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人来接你了,你就能全身而退了,我告诉你,你痴心妄想!”

离君豪猛然揪住景熙的衣领,周围的黑骑当即抽出刀来,只听景熙一声怒吼:“退下!”

众黑骑收回刀,身子却往前迈了一步,只见离君豪牙龈上全是鲜血,却还是放肆的笑着:“景熙,我不是败给你,我是败给那个把你从雪窝里捡回来的景黎晓,你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的,哈哈哈!!!!”

景熙浑身颤抖着,用自己的头颅撞向离君豪的头,离君豪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没有身为七品高手的景熙的头铁,当即向后仰去,就在这一瞬间景熙再次将他抓住,直接一个滑步滑到他的身后用铁链缠住他的脖颈。

“咳咳,你不会杀我的,因为你不敢,你那五百个弟兄白白葬身火海了,哈哈哈。”

景熙已经被他的言语激到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劲头是越来越大,眼瞧着离君豪的面色由红转青,耳鬓的青筋暴起,手脚像溺水一般扑棱着。

“咳咳......你们就干看着自家主子步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当离君豪用模糊的视线扫向众黑骑的时候,他的心颤了一下,所有黑骑眼睛中的狠厉和怒火是丝毫不加掩盖的,这种眼神比现在景熙用铁链勒的他喘不动气来的更有威胁。

“将军,这么死便宜他了,我刚才瞧见这里面有好多好玩意,在他身上都试一遍。“

“对,这王八羔子不是以为咱们不敢杀他吗,让他瞧瞧咱的厉害!”

闻言景熙渐渐回过神来,松开链子,离君豪立马大口喘着气,咳嗽个不停。

“去,把家伙什都给我递给来,咱们一人来一套。”

“得嘞~”

去为景熙准备饭菜的天牢侍卫,这会子端了桌子走过来,见到黑骑再拿刑具,顿感不对,立马和身边的人交换一下眼神后,那人匆匆跑了出去。

“各位大哥,这是怎么着啊,整这玩意干啥?”

“做好你的事,放下酒菜然后滚蛋!”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侍卫端着酒菜颤颤巍巍的走进牢房,瞧着景熙用布巾擦着手上的鲜血,再瞧离君豪满脸是伤,心里暗想这下完蛋了。

“爷~酒菜来了,这时间只能搞到这些了,您将就将就,不过这酒着实不错....."

景熙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行,你放这边吧,没你事了,下去吧。”

看着围成一个圈的黑骑纷纷盯着自己,侍卫咽着口水,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只拼命的点头蜷着身子走了出去。

景熙打开酒塞,猛喝一口,然后吐在离君豪的脸上笑道:”你也喝点,哈哈哈。“

另一边,景府,刑部侍郎钱贤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连滚带爬的到了门边用力的敲着铜环,一名黑骑走出来没好气的说道:“谁啊,大晚上的报丧呢,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里是景府!”

“我是刑部侍郎钱贤,快去告诉景帅,景公子带着黑骑去了天牢,想弄死敌国皇子。”

“放屁,我家大公子早睡下了,去去去,再信口胡说,绑了你!”

钱贤急的直跺脚,额头上的冷汗都连成了线,“不是你家大公子,是二公子,景熙,景熙!”

“扯淡,我家二公子不在府,黑骑也并无调动,你是不是喝假酒了,敢跑到景府耍酒疯,你很有想法。”

钱贤自小饱读诗书,十六岁便考取进士,二十岁做了榜眼,此时也禁不住大骂道:“我喝你奶奶个腿,黑骑怎么有你这么个糊涂东西,我他娘的和你说不着,景帅,景帅!”

“何人喧哗?!“

钱贤一瞧来者,正是景黎骁,直接推开黑骑冲了过去,一个踉跄就跪到在地,景黎骁夜深睡不着,就出来溜达溜达,正听到门口喧闹,便来瞧瞧,看着跪在眼前的人,他辨认再三说道:“这不是侍郎大人吗,深夜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

“我的妈呀,真是苍天有眼,景帅,你快跟我走,你家二公子疯了,他要杀了敌国皇子!”

“胡扯~他现在正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猫着呢,怎么可能......."

"景帅,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嘛,你家二公子不但自己去了,还带了黑骑,胸口绣着一个蟒头!“

景黎骁倒吸一口凉气,猛然对着空气大喊道:“黑骑何在?!”

“黑骑二营谨听景帅帅令。”

钱贤瞧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二十几名黑骑,顿时间压住了心情,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景黎骁面色阴沉道:”带着这位大人,先行赶往天牢,把那个逆子给我抓回来!“

“谨遵帅令!”

钱贤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黑骑抱着冲出了府门丢到了马背上,稀里糊涂的就在赶回天牢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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