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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言圣轻点黑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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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阳皇帝走后,帘儿揉了揉膝盖坐回到景熙身边,拍着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景熙却一脸阴沉的低头思考。

“公子,在想什么?”

景熙回神抬头看着帘儿好奇宝宝一样的盯着自己,便笑道:“我在想,咱家帘儿的名声连陛下都知道了。”

“公子休要打趣帘儿,帘儿今年才十六,被人整日里大姐儿,大姐儿的叫着,都快羞死了。”

两人嬉闹一般的聊着,晚一些时候,景黎骁和景川闻讯赶来,齐坐在屋内闲谈。

“陛下来过?”

景熙点了点头,晃悠着手里的金牌道:“还赏了我这个。”

景黎骁自然认得那是什么东西,便哼哧两声没有说话,景川依旧是眉头似皱非皱的道:“还有小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你将要好身子才是正事。”

“我难得有机会休息休息,宅子里有帘儿,年货和装饰用不着我操心,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应酬和走动。”

景川不悦道:“自回京城来,你就一直怠惰,在军中,从未见你卸甲。”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家里也穿肘带甲?”

“我是你兄长,说你两句还不行了?”

就在景熙准备与其唇枪舌战的时候,景黎骁咳嗽了两声,不悦的剐了他们两人一眼,两人才不情愿的把嘴乖乖闭上。

“我和川儿,大年初三就要启程回南疆了。”

“什么?!连上元节都不在京里过了吗?”景熙情绪激动的从床上爬起来喊道。

“你的婚事要来年开春之后才会定下来,陈国出了段无涯这样的年轻小辈,我不放心,早早回南疆戍边才是要紧的事。”

景熙紧锁着眉头,两腮紧绷,恶狠狠的瞪着景黎骁,最后一气之下钻进被窝里转过身子道:“走吧走吧,最好年也别在这过!”

“公子~”帘儿推了推景熙,示意他说的有些过火了。

景黎骁和景川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一声略显欠揍的声音传了进来:“呦呵呵,我听说咱们二公子被气的吐血了,那我可得好好瞧瞧才是。”

郭自通眯着眼睛大笑不止的迈进屋内,当即就是脸一耷拉,见景黎骁咬着牙,上唇微瞧斜眼看着自己,郭自通干咳两声,连忙作揖道:“不知道景叔在这,咳咳,侄儿给叔请安了。”

“哼~你这娃娃和你爹一个德行,是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景叔,我和景熙打闹习惯了,再说他现在不是没事了嘛。”

景黎骁站起身来便要走:“你们这群后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都自己看着折腾去吧。”

景川也起身跟着景黎骁离开,景黎骁走至门口突然停下身子头也不回道:“这些天府里事情多,你就不要去了,但除夕那天你必须给我滚回来吃年夜饭,不来,我找人把你绑回去!”

景黎骁和景川刚迈出屋门,景熙就翻腾起身子来,拿起头枕就扔了出去:“你这老头除了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看着景熙愤怒的样子,郭自通缩了缩下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吧头枕捡了起来,怕打着上面的尘土:“我看你这些天不回去也好,省得又气出毛病来。”

“我家的事,跟你有屁关系,把枕头拿过来!”

郭自通撇了撇嘴道:“得,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我走成了吧?”

“回来。”

“哈哈,还是想和我说说话是不是?”

景熙拄着腮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既然来了,就过来给小爷我捶捶腿。”

帘儿闻言掩嘴背过身止不住的笑了起来,郭自通把手中头枕朝着景熙扔了过去道:“景熙,你大爷!”

两人一直闹到下午国子监沐休的时候,柳黄莺站在景宅门口手里提溜着两大包补品来回转悠,值班的黑骑见他鬼鬼祟祟便冲他喊道:“你丫的在门口瞎逛游什么,我家将军现在不见客!”

柳黄莺被吓得一激灵,连忙道:“军爷,我是景爷国子监的同窗,我来看看他。”

黑骑见他确实是监生打扮,这长得又是一副圆滚滚受气包的样子,不由得起了玩意:“让你进去可以,但你得交点茶钱。”

柳黄莺见黑骑两根手指头捻着,有些肉疼的问道:“军爷要多少?”

“嗯......我和我兄弟一人五两银子,总共十两。”

“啊?”柳黄莺伸出三根手指,“可是我兜里只有三两银子。”

“那你是你的事,银子不够,你可进不去。”

“哦?是吗,那老夫进去是不是也得交十两银子?”

“那是自然!”

那黑骑抬头一看,看着站在柳黄莺身后的老者,连忙作揖道:“言老,不知道是您,我就想逗逗他,不是真想和他要银子。”

柳黄莺也是瞪大了双眼转回头,一瞧还真是言圣,沐晟也跟在他后边,当即就木讷在了原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他管你要你就给啊,身为国子监的监生,连这么点底气都没有,日后怎么为朝廷出力?”

“言老教训的是,学生......生性懦弱胆小怕事,见到带刀的就害怕。”

言圣白了他一眼一甩袖子道:“行了,跟老夫进去吧。”

“是。”

那黑骑见言老不追究他,便拍着胸脯喘了口气,可就在这时,言圣屈指一弹,那黑骑便捂着头蹦起高来。

言圣站在门口道:“欺负老实人,不受罚怎么能行。”

沐晟在前面引路,言圣双手插袖半抬眼皮端详着柳黄莺的圆嘟嘟的身材,简直就是只成了精的食铁兽。

“瞧你这娃娃面相,日后也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这般怕事?”

柳黄莺本就跟在言圣靠后一些,现时道:“学生愚钝,不敢和人争。”

“这天下本就是大争之势,你身处其中唯唯诺诺蜷缩在一角,岂是安身立命之道?”

柳黄莺不知怎么作答,就在这时一声娇喝打断了他的思考:“你们好无礼,进宅里也不通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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