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小爷我接了(1 / 2)
水波被月光照的粼粼反光,帘儿轻咬的红唇渐渐的缓和了下来,情绪似乎一下子就恢复如常。
只见她眨了眨杏眼,开心的在众人的惊讶的目光中走过去牵住两位姑娘的手笑道:“两位姐姐,是一直在南疆照顾公子的吗?”
“是。”
景熙闻言大声喊叫起来,掰住帘儿的双肩往后退了两步:“休要胡言乱语,小爷我就一个丫鬟,她叫帘儿!”
“哎呀呀,真是家门不幸啊。”李敏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嘀咕一声。
景熙扭头怒视,她才切了一声双手托腮打趣柳黄莺道:“你的猪哥焦了哦。”
心急如焚的景熙已然不再搭理身后的一切事情,横眉道:“是谁让你们信口胡诌的?!”
两位姑娘齐声道:“是景帅让我们这么说的,原话是,你俩去了以后,就按照我说的,逗逗帘大姐儿。”
闻言,帘儿小脸一红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什么,景熙有些无语的捏了捏眉间说道:“这个死老头,在前线打着仗呢,还有这闲工夫,喂,你俩叫什么名字?”
傻子都能看出她俩是双胞胎,只不过这种相似程度在双胞胎中也是极度的骇人听闻。
只见左手边的上前一步道:“我是姐姐,名叫柳暗,她是妹妹,叫花明。”
“这......”景熙咽了咽口水,“实在是难张开口叫,改个名字?”
“随公子的意。”
景熙来回踱步,看着满眼的桃花,他灵光一现道:“姐姐嘛,叫桃夭,妹妹嘛,叫桃子。”
姐姐的名字倒还说得过去,这妹妹的名字嘛,就有些太生硬了一些。
不过这两人都没有计较的意思,只微微颔首道:“是。”
“话说你俩到底是什么身份?”
“保密。”
“小爷我命令你们说!”
“景帅的军令现在要大于二公子的军令,所以请恕我等恕难从命。”
景熙还想着发火,却被帘儿扯下已经举起的胳膊,帘儿喃喃道:“公子~以后总有机会的,不要这么着急嘛。”
你还别说,帘儿这么一说,景熙顿时喜笑颜开,轻轻拍着她的手,转而又对桃夭和桃子说道:“以后你俩就专门保护帘儿,听见了没?”
“是。”
景熙没有给帘儿拒绝的机会,伸了伸懒腰哈欠道:“困了,咱们回去吧?”
于是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郸城的方向往回走着,值得一提的是,柳黄莺的桃花肥猪,里面的一成还能吃。
现在他正坐在车架上举着啃个不停,吃的是满嘴油腻和木炭的黑色。
半晌行进峡谷,他才挠着额头道:“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靠,老沐还没有上车!”
柳黄莺将猪架子一插冲着前面大喊道:“景爷,老沐还没有回来啊!”
一息后,山谷回荡着这么一句话:“那马是小爷我亲自调教的,认得路,等累了,就自己回去了。”
于是乎,直到第二天的清晨,郸城府衙的门口的晨雾才被一匹狂奔不止的烈马冲散。
无数衙役围了过来,早就在门口等候的杨虎李成立马上前查看的时候,沐晟趴在马背上,头发凌乱的从嘴角流着那么一点点的白沫。
等到杨虎把沐晟扛到库房的时候,柳黄莺正盘腿坐在矮桌前喝着粥,吃了一嘴的尘土。
“柳老板,快,备点热水,我瞧着沐先生够呛了。”
“啥?”柳黄莺噌的站了起来,从一旁舀了一勺水喷在沐晟脸上,“这.......景爷也忒狠了点。”
沐晟睁开朦胧的眼睛,抬起一只胳膊虚弱的说道:“天下之事,唯......唯.......”
话还没说完,沐晟便再度昏死了过去。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他在床上干咳了几声,猛地喝了一大碗水,披着外衣就往外走。
他挂念的是库房里还有没处理完的诸多公事,于是便一路扶着墙到了库房的门口。
耳听的里面齐刷刷的走动声,待走进了一瞧,景熙正在案几上挥动着狼毫笔在竹简上书挥洒着墨水。
“这笔账一定要给我查清楚,一个匪窝,纵然有十几万的兵,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流水银子。”
“还有,那个杭州知府的儿子,叫什么来?”
柳黄莺擦了擦额头的汗回道:“刘玉琦,景爷,您还记得这档子事啊。”
景熙怎么可能不记得,当时正值进京赶考的时候,强占卖油郎文轩的亲胞妹。
文轩告诉了周边的府衙,却没有一个敢受理的,无奈之下只好借着春闱的机会,将这件事通过笔试直达朝廷。
“小爷我前些日子忙着剿匪,这件事一直憋得我难受,现在小爷我腾出手来了,不把江南搅个天翻地覆,日后便倒着走!”
“万万不可!”扶着门边的沐晟干咳的喊道。
“呦~还能站起来,身体不错嘛,也不像你说的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一般人估摸着怎么着也得躺上个两三天才能勉强下地。”
沐晟却没心思和景熙打趣,在柳黄莺的搀扶下缓缓走到木椅上坐了。
“咳咳,二公子,杭州知府,可以说是除了李畅外,最难撼动的大树,而且,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最至关重要的一点!”
看到沐晟果敢的眼神,景熙蹲上椅子问道:“哪一点?”
沐晟紧紧的抓住把手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来:“安南王!”
景熙瞳孔猛缩,一拍脑门:“确实,他一直没有出面,打咱们来了江南他就闭门谢客。”
“咳咳,这位当年离着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王爷,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他始终没有出现在咱们的视野当中,绝对有大阴谋。”
“慢!”景熙蹲在椅子上摸着扳指思索了起来,“胖墩儿,去把赵莹莹给的名单拿过来。”
柳黄莺前脚刚走,一名差役冲了进来,当即作揖道:“总督大人,将军,门口有人传报茶田监事杜明于昨晚暴毙于家中!”
就在这电石火花之间,景熙和沐晟四目相对,景熙敲桌牙齿紧绷道:“给我查,到底是暴毙还是他杀!”
“是!”衙役领命而去。
“咳咳,二公子,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东西,这人啊是最不经念叨的,咱们前脚刚说完,人家已经开始动作了。”
聪明人对话向来不用多说什么多余的东西,茶田监事杜明暴毙一事,显而易见的有猫腻。
若无猫腻,怎么可能在昨日杜明刚声称要拿十万两银子投入景熙门下后,于当晚就暴毙身亡了?
“瞧这架势,是想和小爷我明刀明枪的干啊!”
只见他一拍桌子,豪气万分的负手立于堂下:“小爷我接,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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