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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番外,凯莎的过去(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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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演讲落幕后,凯莎终于能够同那位‘疯子’坐下详谈了。

只不过现在的他再度回归面无表情,就好像刚刚在行刑台演讲的不是他,如果不是眼角还尚有擦拭过泪水所留下的红印,凯莎还真是很难将他和行刑台上的疯子联系到一起。

但眼下显然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既然都坐到一起了,凯莎索性开门见山道:

“你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从你的家族决定和华烨战斗到死的那一刻。”

对方同样也很直白,坦然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很弱小,需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更何况,现在的客观事实是,‘有王族的支持可以更加调动起奴隶们的积极性’,所以你的加入也可是算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

凯莎轻声重复了一遍,嘴角微抽,感觉这话从一个刚从尸堆里走出来的人来说怪怪的,不禁反问:

“那你为什么要把其他贵族都杀掉?利用他们的力量不是更能快速帮你达成目标吗?”

她本以为自己问了个常识性问题,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对方有些意外的回看她,似是很诧异她身为王国继承人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说真的,这个表情有些欠揍,就好像在看一个傻白甜。

好在稍稍整理了下语言后,对方还是耐心的解答了。

“且不说他们同我的部下们之间的血海深仇,就单说他们忠诚度的问题,那帮所谓的贵族,在华烨出兵袭击到霍夫曼家的核心区都没派出一个兵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更何况华烨是明晃晃的开着飞艇来的,只要人们不瞎至少也得在飞艇开过外围,他们的领地时拉响警报才对。”

“然而并没有,什么都没有,事实上直到华烨打进你家神庙他们都还在饮酒作乐,一副全然无知的样子。”

“这样的货色,你让我怎么用?”

凯莎听完柳眉倒竖,正欲发作,可因为这人在演讲台上坑了她一把,忽然又有些顾虑:

“就不能是华烨伪装的真的太好了,还真就巧合到一个人都没发现?毕竟他们都是依附着霍夫曼王权的贵族,我们霍夫曼家要是倒了的话,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不不不,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们没支持霍夫曼家,我才能够断定他们支持了华烨。”

“霍夫曼家需要的是什么?兵,粮,以及边疆的稳定,这三条他们一条都没有提供,根据今天搜查到的证据,他们甚至还在谎报军情,吃着回扣,在霍夫曼家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吸最后一口血。”

“更何况,他们在这里有着稳固的势力,华烨如果不想激起他们全面的反抗,要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霍夫曼王国,最好的选择就是照单全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不担心,反正霍夫曼家族倒了他们还可以投奔华烨,谁来统治都是一样的,他们在这里有稳固的势力,不论世道乱成什么样都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活。”

“......”

凯莎再度陷入了沉默,阴沉着脸,拳头捏的嘎吱作响,这种被全方位背叛的滋味十分不好受,尤其是她还自以为自己和贵族们保持了良好的关系。

现在想想那也不过是打探消息所必要的一环罢了。

良久,她才微微叹了一声: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没有黑料,凯莎殿下。”

“我的部下可以更容易接纳你,同时你还是霍夫曼王国的指定继承人,你有一套自己的班底,他们可以直接转化成现成的文职人员。”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其他少部分的贵族也是可以的啊,善良的贵族又不是完全没有。”

男子摇摇头,果断道:

“贵族们是看不上奴隶的,他们不可能屈尊加入一个由奴隶构成的团体,而知识又被他们所垄断,即使再怎么不情愿我也必须承认,现在的我们需要王权的支持。”

“换言而之,只要你加入了,他们自然会加入的。”

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她本来还想问问对方为什么那么肯定她一定会加入。

想想刚才演讲台上发生的事吧。

现在整个神圣天使反抗军都知道她凯莎是幕后黑手了,华烨那边要知道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恰巧她反抗也需要兵马,她和华烨必有一战。

到时候新仇旧恨一叠加,她加入反抗军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被摆了一道啊。”

凯莎抬手扶额。

看着对方,神色怪怪道:

“需要我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吗?”

然后被对方果断的拒绝了。

“没必要,这不是合作,只能算是合并,你没理由脱离这个有足够话语权的团体。”

“好吧,那我父亲在哪?他应该也被你们救下来了吧?”

“我正好要去看他,一起来吧。”

说罢男子径直转身离去了,反倒是一直在一旁旁听的鹤熙拽了下凯莎的衣角。

犹豫了一下,停顿片刻后道:

“你父亲现在的状况不太好,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三人来到门前,还不待敲门,心急如焚的凯莎早已推门而入。

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即使她早已有了预期,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的严父已是如此虚弱,枯木般的脸皮不负当年半点红润,细弱蚊鸣的呼吸声似乎随时都会终止。

她忍不住扑倒在他的床前,用她沙哑的声音轻轻呼唤道:

“父亲...”

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莫法斯霍夫曼缓缓睁开双眼,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想要抬手摸她的头,却发现左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想来,是不保了。

“凯莎,你来啦。”

他倒没有太过悲伤,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对此早有觉悟。

只是轻轻唤了一声女儿,试图让她放心。

可换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效果。

凯莎扑到被子上,抽泣不已。

霍夫曼有些心疼的注视着她。

看着她的泪水,终于下定了决心。

视线,却是放在了随后进来的男子身上。

他中途醒来过,也曾见识到行刑台上发生的一切。

一个个子不算太高的毛头小子,领着几个穿着简陋的奴隶,别说什么王霸之气了,他甚至一点都不帅气!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却站在象征着王权的高台之上,挥舞着手中那一沓泛黄的草纸,对一个又一个贵族宣判了死刑。

能做出此等疯狂事迹的。

要么,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恩怨拖全王国下水复仇的小人。

要么...

“你...是哪家的小子?黑发黑瞳?伊莎贝尔家?不对,比伯家?”

男子拉开一旁的椅子,坐在床边的书桌旁,自顾自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有些卷曲的散乱的本子,开始涂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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