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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向天领群臣戏侏儒,其孟劝屠宰归正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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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宰将军带着金鲤一众匪首来到赤鹏国王宫正殿,还没有进殿便听见一片哗然。

屠宰暗思,是哪些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在正殿上嘻笑起哄?

他跨进正殿,只见臣工们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抚掌叫好,有的拍腿叫绝。

殿中间一群侏儒正在翻跟斗,边上有三个侏儒被脱了裤子,一宦官手拿竹篾抽打着他们血肉模糊的下身。

国王向天哈哈笑着:“不准停!不准停!停下来打屁股!”

屠宰上前跪拜:“拜见大王。”向天没有理会屠宰,指着跪在地上手举托盘的女侏儒:“奉茶!”

女侏儒捧着茶盘走上阶梯,向天接过茶喝了一口:“凉的?!”一脚将女侏儒踢下台阶,女侏儒一口鲜血喷在地上,仰天吐气。

屠宰见那女侏儒的面容竟和公主金相似。

屠宰闭上眼,不忍看到吐着鲜血的脸,更何况这张脸让他想起公主金。自从公主金失踪后,他每日都在思念公主金,饱受着思念之苦。他忍不住张开双眼,伸出双手想去扶女侏儒。

向天弯着头盯着屠宰:“杀人如麻的屠宰将军竟会怕,还会怜香惜玉?你个粗糙货,被那冒充的公主迷得颠三倒四!你说那公主金是寡人的骨肉,证据呢?就因为有三分象寡人吗?那么这个侏儒也是寡人的骨肉?”说罢将酒杯狠狠砸向女侏儒。

屠宰一手接住酒杯。

向天恶狠狠地说:“想想你的老娘!”另一只手将酒壶摔向女侏儒,女侏儒的头被敲出一个洞,鲜血往外淌。

“姐姐!”一个正在翻跟斗的侏儒扑到女侏儒身上,抱起女侏儒向大门冲去。

门外冲进来一名带刀侍卫,手起刀落,只听得咣当一声,刀飞出殿外。侏儒弟弟把刀踢飞,抱着侏儒姐姐逃窜出正殿。还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二侏儒已上房顶,众侍卫穷追不舍。

向天大怒:“吃狗屎的家伙,竟让两个受伤的矮子跑出正殿。”他指着屠宰责问:“为什么不上前阻拦?!”

屠宰说:“我一心想着剿匪的事,一时没有顾及,请大王恕罪。现带来匪首十余个,请大王过目。”

向天听清楚屠宰的话,看到殿外十几个人手捧着盒子,明知故问:“什么稀罕物?”

屠宰答道;“土匪的首级。”向天命人一一将盒子揭开,尸臭充满空间。

向天在宝座上翘起二郎腿:“哪来的?”

屠宰道:“此乃金鸡山土匪。”

向天道:“不要以为拿几个小土匪的头就能抵去你灭匪不力的罪责。”

屠宰道:“这里面有金鸡山二当家金鲤。”

“二当家?!哼哼!”向天冷笑:“二货只会拿老二来邀功,老虎打不倒,抓条鱼来充数,这就是我大赤鹏国的大将军!”向天一顿奚落,屠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为了老母亲的安危,他什么气都能够忍得下来。

“屠宰将军,”向天走下台阶,用酒壶口拉起跪在地上的屠宰:“给你十日,灭了金鸡山匪众,准你到太后寝宫看望老夫人。”

屠宰再次跪下:“臣领旨,谢大王。”

向天转身登宝座,背对屠宰说:“坐吧!”

屠宰坐下立马站了起来,大叫:“有刺客!”伸手拎起一个女子。

殿上众人哄堂大笑。屠宰仔细一看,才发现每个臣工的座椅都是活人叠成的,而且都是女子!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屠宰大声喝斥:“这是干什么?!”

向天哈哈大笑,笑出眼泪来:“土包,土包,哈哈,都看看他什么样,老土包一个,哈哈~”

宦官张雄说:“将军常年在外征战不知都城时尚。看侏儒戏、坐人肉凳是当今时尚!王上喜好,大臣们追捧,太后也爱看侏儒戏。”他把太后两字加重语气。

屠宰的拳头攥得更紧,他强压住心头怒火说:“屠宰仍草莽之人,一心只为王上征战南北,请王上准予带兵攻打金鸡山。”他一刻也不想在这大殿上和这帮家伙同流合污。

“准,去吧!”向天侧着身朝门外摆摆手。

屠宰退出大殿,心中充满怒火与不安。

向天软禁他的母亲在太后宫,上次进宫见母亲,母亲为了让他摆脱向天自绝不成,现在的日子更难过了。他经过太后宫,在宫外跪地磕了三个头。

屠宰出得王宫,骑上宝马,松开缰绳,任由马奔跑,马跑到一处悬崖边停了下来。屠宰看到鹰嘴岩胸口闷痛,一腔热血喷得白马一头。屠宰从马背上跌落,仰天看到太阳炫耀的光芒,眼前一片红黑,晕死过去。

屠宰醒来时,其孟正在为他运气疗伤。

屠宰问:“你跟踪我?”

其孟道:“不是跟踪,是保护。”其孟收回真气、下床、打水、拧汗巾,一连串的动作优雅协调,屠宰看在眼里,心想,他若是女子更好看。

其孟为屠宰擦身,屠宰有些不自然:“我自己来。”他接过汗巾边擦边问:“你是飞来村的?”

其孟道:“我是在飞来村被征兵的其孟。”

屠宰问:“你的祖籍在哪里?”

其孟说:“泸沽村,家乡受灾,我和弟妹逃难到飞来村,正好将军来招募,我们便进了军营”他特地把泸沽泊说成泸沽村。

屠宰说:“你以后跟在本将军身边,不用回军营。”

其孟道:“家母交待我要照顾好弟妹,请将军恩准我和弟妹在一起。”

屠宰听到一个妹字,又想起做肉凳的那些女人,不由得长叹一声。

其孟问:“将军可有烦恼之事?”

“老母被困太后宫,心爱的女人被害,朝堂上侏儒戏、人肉凳不堪入目,家中七个夫人监视。我是见不着母亲,上不得朝堂,回不了家,还睡不好觉,睡着就梦见她。”屠宰也不知怎么了,对一个陌生人吐这么多苦水。

其孟说:“将军是放不下。”

“怎么放下?任老母亲在太后宫受折磨吗?任朝堂污腐吗?还是一把火把将军府连同七夫人一起烧掉?!”

其孟心平气和地说:“是放不下大王。”

屠宰的心紧收了一下:“你想造反吗?”声音很低。

其孟说:“将军现在所有的烦恼都是大王所赐,将军征战南北,不论是正义之伐还是不义之战,大王指哪将军打哪。”

屠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看到鹰嘴岩会晕厥吗?少年时我便入了军营,一次外邦来犯,在这鹰嘴岩下,我们被敌军围困,敌人的长枪扎入我的胸口,差点一命呜呼,是大王救了我,从此我立下血誓,跟随大王永不背叛。那时的大王何等英武,如今怎会变得如此!”

其孟停顿片刻说:“将军放不下,竭尽全力带来的只有烦恼和痛苦。”

屠宰道:“我位列赤鹏国第一将军,怎么只有烦恼和痛苦?”

其孟道:“将军有高堂侍奉吗?将军有府邸安居吗?将军有娇妻伴身吗?这些都是私事。”

屠宰问:“何为公事?”

其孟道:“有!赤鹏国王给民众什么?自从向天称王,民不聊生,他的歌姬能站满菜市口,他戏侏儒、辱妇女,他不激励有功将士,而是逼迫将士为他征战,他每月增加税赋……”

“不要说了!”屠宰听不下去,大声制止,他心里明白,其孟说的都是事实,更是自己的亲身体验。

屠宰道:“你是个人才,将军府要有一个合格的管家,我有些事要你去办,你弟妹不能跟着你,等打完鸡公山再与你会合。”

其孟受命前往将军府任管家,临行前屠宰交其待其孟:“挪出银两,置一处私宅,哪日落难有个栖生之地。”

其孟暗自嘀咕:“一处私宅怎么够?”他领命屠宰前往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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