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幕后沈家,立碑缅怀(1 / 2)
天欲破晓时,司银央如约归来,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司银玄。
他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后,看向穿戴整齐的司银玄,沉声道:“是沈家。”
“这么快就招了?”司银玄并不惊讶于这个结果,而是惊讶于这个审问速度。
司银央点点头,又听司银玄问:“那是不是可以直接把他带到父皇面前去指认沈家?顺藤摸瓜,把皇后太子也一并扯出来?”
司银玄说完就见司银央唇边浮起一丝笑意,随即便听他说:“九皇弟,你久居深宫,未见人世,实在是太单纯了些。”
司银玄不解地看向他。
事情进展顺利,司银央眉目舒展,外加上此刻时辰尚早,倒是可以费点时间司银玄解释两句。
“培养死士是见不得光的,真正的主子绝不会把自己暴露在那些死士面前,即便是派手下人去训练,那也是戴着面具的,所以那个死士根本无法指认任何一个人。甚至死士在接受训练过程中,自己也是戴着面巾的,要不然就是在脸上涂了油墨,反正不能让其他人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司银玄懂了,这也就是说,他们抓的那个死士,既无法指认主谋,也无法指认同伴。
司银央又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指名道姓说了沈家某个人,然后我去父皇面前说了沈家派人来杀你,你觉得结果会是如何?”
司银玄想了想,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怕圣心多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淑妃娘娘的许家,故意找了个人来栽赃嫁祸。”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隔夜的茶水,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泡久了的茶苦涩味分外明显,在嘴里蔓延开来,心情有些低落。
“那是你们是如何得知那死士背后之人是沈家的?”
司银玄刚问完就自己想到了答案:“哦,我糊涂了。他就算不能指认任何人,但他杀了我总要回去向上级复命。”
“确实如此,我们得到的有效信息就是一个地点。”司银央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他说自己是从在城北一处废弃荒宅出来的,并且完成任务后要回到那里去。那一带的地皮全部属于盛家,也就是你舅母盛氏的娘家。”
司银央说到此处微微凝眉:“那里地处偏僻,且常年闹鬼,周遭的百姓并不敢靠近,因此多年来无人发现端倪。而据那死士说,他们在那里挖了地宫,我已经派人去暗中查探了。”
“不过这些你都不必知道。”司银央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话锋一转,“我已经将人带回来了,待会儿就交给父皇派来的那四个侍卫。而你,因为遇刺受到惊吓,在回京的路上生了一场大病,情况危急,我会将你带到就近的京畿大营安置,过个一两月等你身子养好了再回宫。”
“好”。司银玄不问缘由,直接应下。
其实也用不着问,前面司银央跟他说了那么多,他已经将他们的计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把死士交给皇上,让皇上自己去查,撇开了淑妃娘娘这一派的嫌疑。
皇上拿到人不可能亲自审问,势必会把人关到天牢。而这之后,要么同样问出来一个跟沈家有关的地址,要么就是死士被杀人灭口。
司银玄不用想也知道,后面一种情况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也是司银弋和司银央最想看到的。
死士被杀,更加证明有人做贼心虚。皇上不可能善罢甘休,追查下去,京中有司银弋暗中动作,这把火一定会烧到沈家头上。
至于将他送到京畿大营,这想必是司银弋的主意。
皇宫内是皇后的势力范围,司银玄现在回去就是四面楚歌,危机四伏,许家也不见得能保护好他。而京畿大营应该是许家的势力,他去那里能保证性命无虞。
“对了,差点儿忘了。”司银央忽地想起一事,问司银玄道,“昨夜匆忙,忘记问你了,那个死士是怎么出现的?以他的身手怎么会无凭无故掉下来?”
这是司银央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
他检查过那个死士身上的伤口,很明显就是从屋顶摔下来导致的,没有什么内伤,也没有被暗器打中的迹象。
因此他想不明白,一个训练有素的死士,能轻而易举绕开他摸到司银玄的房间方位,又怎么会自己从房顶上掉下来?
司银玄早就知道会有这个问题,心里已有对策。
“不知道啊。”司银玄满脸无辜地望着司银央,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脸上有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幸好他自己掉下来弄出了动静把你引来了,要不然我已经是死人了。”
司银央仔细审视了一番司银玄说话时的神情,没发现什么端倪,暗道自己多心了,还是回去再审问一下那个死士吧。
“昨夜是我疏忽了,九皇弟,对不住,让你受惊了。”司银央声音里满是歉意,“之后我会派人保护好你的,你放心。”
“嗯,多谢三皇兄。”司银玄道谢。
司银央交代完事情后自己走了,过了没多久,天色大亮,谭春跟着两位侍女来屋中伺候司银玄洗漱用膳,两名侍卫则一动不动守在门外,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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