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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990章:持打神鞭人前显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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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章合一了,大章】

赫然之间,在王无尘的周身突然形成了一股气旋,这气旋带着四周的白雾萦绕在手印间,一道金光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劲风之中,就连他的一身长袍都被吹动作响,手印释放的金光,在王无尘的身后逐渐凝聚出了一个几丈高的金身虚影。

虚影手持拂尘,背后显现阴阳八卦,通天彻地间,是百邪莫侵的无上道念。

看着眼前这一幕,所有的特工们都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这虽非神迹,但也是常人所不能为之事。

此时的王无尘,就像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之人,于一片黑暗之中,开辟了属于自己的一方结界。

王无尘微微的睁开双眼,注视着正朝着这边而来的百鬼,就在这汹涌百鬼进入了简易的阵法那一刻,王无尘咒印散开,一掌朝着脚下的地面拍了上去。

“啪!”

霎那间,那些原本漆黑的槐树皮,竟然缓缓的亮起了蓝色的光芒,白雾随着气流在王无尘的脚下游动,竟然逐渐形成了一道太极图。

王无尘有些惊讶的看着这道阵法,他从来没想过,这居然真的能成。

身处阵法内的百鬼,被阵法内阴阳之力侵袭,就好像是被腐蚀了一般,浑身开始冒烟,本就不堪的面容也开始扭曲,同时发出阵阵扰人心神的哀嚎声。

“阴阳大阵,封灵拘神,以为常者,即为无常!”

王无尘的心中回想着道家典籍中对此阵法的描述,方才知道这并非只是一种文化知识,更有实践的可能。

不过王无尘不知道的是,此刻他能够靠着自己的努力便发挥这阵法的能力,实际上是应在了天时地利人和上。

严格来说算是一种巧合,但这种巧合非大天赋者而难为。

烟海郡在今日,早已是阴气大于阳气,大量的阴气聚集形成了劫气,虽然微弱,但却也衍生了些许的灵气复苏。

王无尘又是大天赋之人,因此才能发挥这阵法的作用。

否则,但凡缺少了一个契机,这阵法也不可能实现。

大量的百鬼直接在阵法内被蒸发,毕竟这些鬼借着阴气还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耐。

但就在此时,王无尘突然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锁定了似的。

他冷静的在百鬼之中找寻着力量的来源,直到对上了一双阴冷如寒狱的双眼。

那是一个女人,身着一身鲜艳的红色衣服,黑色的长发遮挡了大部分的脸,但那双眼睛却清晰可见。

在她的身上,是极其阴冷的气息流动,女人的身后,甚至有肉眼可见的黑雾。

“红衣……女鬼……黑雾……”

这三者让王无尘很快便意识到,这就是钦天监的民俗课程中提到的厉鬼。

厉鬼与寻常之鬼不同,往往是带着极大的怨念逗留在阴阳交界处。

对于鬼来说,怨念越强,对于阳间造成的影响也就越大。

更何况,今夜天地遮目,阴气侵阳,让这些厉鬼更有了机会。

仅仅是被盯着,王无尘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这让他的额头处都布满了细汗。

更可怕的是,厉鬼不止那女人一个,而是那女人的后方,还有一望无际的怨气弥漫。

大部分都是女鬼,其他的便是孩童。

这二者是最可怕的,也是王无尘真正的对手。

此刻它们纷纷停下了阵法外,那些寻常百鬼仿佛是收到了命令似的,还在不断往阵法里扑。

尽管它们进入阵法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阵法的力量抹杀,但同时阵法的力量也在消耗。

身为阵眼的王无尘,已经能够感受到那种虚弱感了。

他意识到,那些厉鬼就是在控制其他的百鬼闯入阵法,直到阵法完全消失的时候,便是厉鬼大开杀戒之时。

可纵然想明白了这一点,王无尘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他费力的回头看了看狼烟山的方向,好在此刻四处烽火仍在燃烧,说明其他人也在坚守各自的战线。

罢了……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王无尘的眼神坚定,纵然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但却依旧强行的凝结起了手印。

身为阵眼,他将与此阵法共存亡,直到百鬼皆散,直面那狰狞厉鬼之时!

……

与此同时,祥和路上,张振山所镇守之地目前还没有什么异样。

不过他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静静的等待着对手的出现,而是在抵达现场之后,便开始给特工们下达命令:

“你们去东面,你们西面,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一份此地的战略模拟图!”

这是张振山在兵部养成的习惯,任何情况下他都需要有对环境的掌控,并确保能够占据有力的作战方位。

尽管对手是未知的,但在张振山看来,战斗是要有章法的,否则就可能会身陷囹圄。

很快,特工们便再度返回,递给了张振山一份草图。

看着这份地图,张振山很快便确定了几个重要的方位。

“你们几个,占据路东的制高点。

伱们几个,跟我一同在后方埋伏。

一旦敌人出现,路东的制高点能够迅速察觉,在明确了敌人的信息之后,我们就可以制定针对性的战术!”

特工们点了点头,几个人迅速穿过了道路,并灵巧的爬到了最高的树枝上。

由于所有的通讯设备全都失灵,因此彼此之间的交谈就只能另寻他法。

好在这些特工们也学过战术手语,倒是能够即时的向张振山转达信息。

两名特工在树上朝着道路尽头张望,然而这一看不要紧,二人的表情纷纷开始变得困惑。

其中一人迅速开始通过手语对张振山传达信息,看着特工的手上动作,张振山一字一顿的解读:

“道路尽头有大雾弥漫,正朝着这边迅速蔓延……”

大雾?

张振山皱了皱眉头,身旁的特工对此也感到有些奇怪。

“首长,咱们这根本就没起雾,这是这么回事?”

张振山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毕竟他是行动前才来报道的,根本没有上过钦天监的基础课程,更不知道阴气聚集起来,就会形成类似于白雾的形态显现。

但直觉告诉他,这白雾不对劲。

“白雾里好像有人!”

就在此是,占据制高点的特工再度传递来了信息,这让张振山更摸不着头脑了。

他赶紧通过手语进行询问:

“多少人,什么人,有没有武器?”

“看不清!少说有几百人以上!”

特工费劲的朝着白雾中看去,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根本无法具体分辨。

但这庞大的数量,让张振山始料未及。

不是宵禁了吗,哪来的人?

等等,难道这些就是赵监使所说,借尸还魂的鬼?

想到这里,张振山的面色变得更加严峻。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更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

就在这短短思考的时间内,白雾已经弥漫了过来,一股阴冷感让特工们纷纷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同志们!”

看着白雾中那些扭曲的身影,张振山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些都不是人,而是借着那些失踪的尸体还阳的鬼。

尽管这让张振山的心里也很不安,但他接到的任务是镇守此地,因此绝不会更改。

“这些敌人,你们没有遭遇过,我也没有。

但既然是敌人,应对的方法只需要一个,那就是全都干掉!”

张振山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特工们见此也纷纷效仿。

倒映在匕首上的,是张振山战意十足的眼神。

眼看着那尸鬼越来越近,张振山立刻做出了一个无声战斗的手势。

霎那间,数道身影从暗处冲出,迅速混入了百鬼队伍内。

张振山一把抓住了眼前尸鬼腐烂的头,手中匕首毫不客气的朝着喉咙处划过。

本就只剩下皮肉相连的脖子,哪里受得住这种袭击,尸体的脑袋顿时掉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道半透明的身影便从没头的尸体体内窜了出来,这一幕着实把毫无准备的张振山吓了一跳。

鬼魂张牙舞爪的朝着张振山扑了过来,张振山立刻挥舞着匕首,可却发现对方没有实体,根本就打不到。

坏了,这可怎么办?

其他的特工们也遇到了这种情况,他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格斗术对付这些行尸走肉倒是没有问题。

可当尸体被破坏之后,附身在其中的鬼魂就会冲出来,这种超乎常理之外,且没有实体的存在,又该如何应对?

就在张振山恍神间,鬼魂已经来至身前,眼看着就要冲进张振山体内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在鬼魂看来,这张振山不过是个普通人,阳气虽足但不构成什么威胁。

可就在鬼魂想要夺舍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张振山的身上散发着一道白光。

这白光形成了了屏障,任凭它如何冲撞,竟然都无法靠近。

这就是赵启在明知张振山没有任何相关训练的情况下,依旧委以重任的原因。

鬼魂说白了就是一种能量的聚合,因此怨气越大越难对付。

张振山虽然没有任何的相关知识,但他身为一方军部的总兵,早就存续了一身的浩然正气。

在这份正气之中,诸邪难侵,更何况只是小小野鬼了。

张振山也很快便发觉了这一点,他虽然不知道要如何对付这些鬼魂,但至少这些鬼魂也对他造不成伤害。

想到这里,张振山直接一步从眼前的鬼魂中穿了过去,随后又是顷刻间扭断了一具尸体的头颅。

可那些特工们,却没有这么好运了,鬼魂迅速冲入了他们的体内,转而便让他们朝着张振山扑了过来。

遭了!

张振山的心中有些焦急,但对于对手的未知,让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那些还在苦苦作战的特工们,张振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你们撤退,不要恋战!”

这是张振山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他能够不被鬼魂入侵,但特工们不行,长此以往,他带领的特工小组恐怕全都会被鬼魂所掌控。

更棘手的是,遭遇到他们,张振山不能痛下杀手,也不知道要如何将鬼魂驱出体外。

与其这样,还不如保存这些人!

在得到了张振山的命令之后,特工们却无人后退。

对方可是有几百人之多,而如果他们退了,就只剩下了张振山一人在独自奋战了。

“服从命令,撤出战斗,迂回作战,不要正面交锋!”

张振山怒喝了一声,特工们闻言方才咬着牙不甘的撤出了战斗。

他们很快便开始按照张振山所说,游走在外侧,伺机出手后迅速离开,开始采用迂回作战的打法。

但张振山却是退无可退,他独自站在路口处,以一己之力,抵挡着尸鬼前行的速度。

可这样下去,他又能坚持多久呢?

……

就在张振山苦苦奋战的同时,另一个方向上的怀禹路上,鬼魂混杂在尸鬼之中,朝着张灵渊逼近。

但张灵渊此刻却是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只是时不时的抬头,注视着对手的行进情况。

眼看着尸鬼和鬼魂来至身前,张灵渊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步。

只见他手里居然拿着一个土质炸药,这本来是他四处探险时准备的,但现在却是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土质炸药的底部被撕开了,从张灵渊手中红色的残留便不难看出,他方才是一直在往这土质炸药内塞朱砂。

张灵渊在上课的时候学到过,世间万物阴阳相克,鬼魂为阴,但朱砂为阳。

注视着尸鬼,张灵渊点燃炸药并掐着时间熟练的将其抛出……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土质炸药直接在尸鬼队伍上空炸开,紧接着满天朱砂落下。

“滋滋……”

霎那间,大批的尸鬼倒下,就连那没有实体的鬼魂也痛苦的挣扎着。

朱砂就像是硫酸似的,沾染到了阴性之物时,便会变得格外炙热,甚至有不少的鬼魂直接被灼烧到魂飞魄散。

张灵渊的眼前一亮,他本来还不确定会不会有用,但现在看来,钦天监的那些课还真没白上。

很快,他便再度开始不断的抛出炸药,这效率在所有的队员中是最高的。

范围性的伤害让大批的尸鬼倒下,这让张灵渊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他再度习惯性的去拿炸药时,却是什么都没有碰到。

低头一看,炸药已经没有了,朱砂也就剩下了一点而已。

不过张灵渊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便立刻将双手沾满了朱砂,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尸鬼的队伍中逼近。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看的特工们是一愣一愣的。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人狠话不多了吧?

先是范围性的轰炸,最大限度的减少敌方数量,随后近身肉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在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张灵渊始终面无表情,甚至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和这些特工们说一句话。

张灵渊的身形非常灵活,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避开攻势。

而他的手上涂着朱砂,因此不论是尸鬼还是鬼魂,都会被伤害到。

看着张灵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这一切就像是经过了精密的排练似的,特工们纷纷瞪大了眼睛。

“组……组长,咱们现在怎么办?那些东西,咱真的能对付吗!”

面对组员的询问,组长心一横:

“别废话了,赶紧去帮忙,先别管它们是什么了,执行命令!”

似乎是受到了张灵渊的感染,特工们也很快便加入了战斗中去。

但真正上手之后,特工们才察觉到,这可不像看张灵渊对付起来那么轻松。

这些尸鬼根本就没有疼痛感,对肉身造成的伤害也不构成威胁。

除非是让附身的尸体严重残缺,否则根本就无法对付。

更重要的是,那些游离在队伍中的鬼魂可一直在找寻载体。

张灵渊它们无法靠近,但这些特工们可没有什么难度。

就在张灵渊奋力于队伍中强行杀出了一条路时,

他双眼泛白的伸出双手,如同野兽一般扑了上来。

“啪!”

然而,张灵渊只是面无表情的给了眼前这特工一巴掌。

肉眼可见中,一道半透明的虚影就这么被打了出来。

鬼魂一时之间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就被张灵渊抓住了脑袋用力一捏。

鬼魂魂飞魄散,被附身的特工捂着被打肿的侧脸,上面还残留着几粒朱砂。

现在可以实锤了,这的确是个狠人。

张灵渊和这些特工们没有任何的交流,但却开始有意识的保护同样在作战的特工们。

可每当有尸鬼在他的面前倒下,他双手中的朱砂就越来越少。

一旦这最后的朱砂也用完,他将再难对那些没有实体的鬼魂造成伤害。

因此,张灵渊已经在开始思索之后的应对之法了。

现在他对付的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野鬼,一旦遭遇后方随白雾而来的庞大鬼兵,又该如何是好?

几位队员谁也没有做好准备,参与的

他们同时也都在关注着烽火,每每看到烽火燃烧时,总能提醒他们,并非是在孤军奋战。

至于之后如何,几人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了。

他们只希望尽可能多的争取时间,而赵监使也能再快一些!

……

就在队员们各自镇守一方的期间,赵启也带着冯琪琪循着罗盘来至山中。

赵启很清楚,现在的时间都是队员们在用命争取,因此不肯有丝毫的耽搁。

凌晨十分的狼烟山,阴森的山风拂过,树影婆娑。

脚下的道路复杂,能见度又很低,所以二人的行进速度无法加快。

在风中摇曳的树枝,就像是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呼啸着阻挡二人的步伐。

赵启带着冯琪琪在林中穿梭,肉眼难以在这夜黑风高的环境里分辨方向。

不过好在赵启手中的罗盘,起到了关键作用,因此在沿着这条路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赵启终于站住了脚步。

冯琪琪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前方,这片林子里,居然不知为何空出来一块。

这里不但没有树木,甚至就连杂草都没有,显得非常突兀。

赵启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手中的罗盘,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来,就是这里了……”

“为什么?偏偏这里不长草木?”

冯琪琪蹲下身,轻轻的捻起了一抹土壤,一股湿凉的感觉顿时从手指尖传来。

“好冷……”

赵启收起了罗盘,随后便拿着手电仔细的找寻着什么,边找边解答冯琪琪的疑惑:

“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作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看来,之所以那么难找,是因为这精怪并非藏在山中,而是藏在山中的地下。

古话有云,好墓不长草,这一带寸草不生,多半是地下有大墓。”

“墓?”

冯琪琪跟上了赵启的步伐,在微弱的光亮中看向四周,没走几步,冯琪琪便突然停了下来:

“你要找的,是这个?”

赵启循着冯琪琪的视线看去,只见在一处非常隐蔽的山体下,有一块突兀的石头。

这石头明显是人为雕刻过的,边缘光滑,像是石碑,但又与山体契合,好似浑然一体。

二人很快便来到了这块石头前,紧接着赵启拿出了火机,将火苗凑近了缝隙处。

果然,火苗开始摇曳,这让赵启眼前一亮:

“应该就是这了,里面有气流涌动,多半是地下墓穴的入口。”

冯琪琪试着推了推,但这半人高的石头纹丝不动。

“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你我能将这石头挪开?”

“不能!”

赵启摇了摇头,但紧接着说道:

“不过,可以炸开!”

说着,赵启便蹲下身来,开始敲打这块石头,好像是在寻找较为薄弱的地方。

将此看在眼中的冯琪琪颇为疑惑,赵启分明没有携带任何爆炸物,怎么可能炸的开这块巨石?

就在冯琪琪疑惑之际,她便注意到,赵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随后将指尖血在石头中心处的位置,一气呵成画出了一道复杂的符印。

“离远点……”

做完这一切,赵启提醒了一句,便朝着后方走去。

冯琪琪不明所以的跟在他的身边,直到在距离石头有两米远时,赵启方才停了下来。

赵启将手里的手电筒递给了冯琪琪,随后双手迅速在胸前凝结,手指相扣,形成了一个看上去就很复杂的手印。

紧接着,赵启沉心静气,口诵真言:

“五方雷神,我知其名,呼之即至,迅电鞭霆。

六丁六甲,雷将雷兵,威神万千,天雷得令!”

话音落下,赵启右脚猛一跺地,随后手印朝着前方巨石指去:

“破!”

“咔嚓!”

霎那间,一道电闪夺目,赵启画在巨石上的符印上,居然有一道雷霆从内显现。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巨石上布满了裂缝。

赵启缓步上前,仅仅是轻微的触碰,便让巨石纷纷散落,露出了一个类似于山洞的入口。

冯琪琪愣在了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赵启走到了洞口,回头看着发愣的冯琪琪催促道:

“走啊,愣着干嘛?”

冯琪琪快步来到了赵启的身边,低头看了看一地碎石:

“刚才,你怎么做到的,魔术?”

赵启瞥了她一眼:

“就算要沾边,也起码得是法术吧?

方才我画在巨石上的是雷符,道家五大灵咒之一。

再用阳五雷催动,有这威力不足为奇……”

赵启就好像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弯下身子进入了这个狭窄的山洞。

冯琪琪快步跟了上来,显然对于赵启方才的手段颇为好奇:

“能不能教我!”

分明是请教,但冯琪琪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相关的情绪。

赵启头也不回的说道:

“教你?为什么?”

冯琪琪沉默了几秒,还真的在认真的思索理由。

赵启没有再说话,而是摸索着山壁朝着里面走去。

终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才终于来到了尽头。

眼前矗立着一扇石门,石门上还有七个突起且可活动的石球。

这些石球分别在各自的凹槽内,单单是这工艺,就已经很难得了。

赵启上前细细的查看了一番,随后忍不住赞叹的点了点头:

“这应该是章丘的石匠工艺,能和机关进行巧妙的结合,还真是名不虚传!”

赵启之所以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是因为章丘石匠工艺有着悠久的历史。

汉代的画石像,南北朝时期的佛像石刻,开凿于唐宋的赵八洞,都在诠释着这这项工艺的不凡。

所谓吃在杭,住在苏,死在章。

一个说的是鱼米好,一个说的是园林好,而章丘说的就是风脉好。

自古人们对与风水学就很重视,其中也包括了则地和墓葬文化。

历代的石匠打造了无数的豪华墓葬,南北朝时期更是皇室贵族的座上宾。

赵启拨动着这些石球,石球在轨道内滚动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洞。

最终,当这些石球连成了七星态时,眼前的石门竟然缓缓的开启了。

厚重的石门打开,一股多种味道混杂的气味扑鼻而来,但当带着冯琪琪深入其中的时候,赵启却是被眼前这座大墓给惊了一下。

只见石门之后,便是豪华的墓道。

这条墓道并不算宽敞,勉强二人可以并肩前行。

但墓道两旁的壁画,其中的所有人物都栩栩如生,足以彰显此墓主身份之不凡。

“你刚才,那个什么雷法……”

然而,冯琪琪压根就不怎么关心这里,反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先前那件事情上。

“原理是什么?”

“用原理这个词来形容,的确挺突兀的。”

赵启一边看着四周的壁画,一边朝着墓道深处走去。

“简单来说,就是五脏对五行,当你能够将五行的力量激发出来的时候,也就能得心应手。

除此之外,符纸,咒术都是较为简单的上手方式。

就像是一道再复杂的算术题,也要建立在最基础的数学知识上才能够破解一样。

符纸和咒术是先人的智慧,有大天赋之人,甚至不需要过多的学习,便能产生感应,从而使用。”

“那符咒的类别大概能分为几种?”

赵启发现冯琪琪对此好像格外感兴趣,倒是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多灌输一些,好让她能够改变对钦天监的态度。

“大概能分为五类,分别是攻,防,困,遁,迷。不同类别的符咒,有不同的效果,也有不同的手印和咒符。”

“所有的符咒都需要手印搭配吗?”

“不,手印只是符咒的另一种体现,但不论是手印还是符纸,都需要有咒语配合。”

冯琪琪点了点头,看样子倒是还真往心里去了。

二人这么一路朝着前方走去,路过了几个墓室,道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来到了主墓室,该墓室比其他墓室加起来都要宽阔,四周的壁画上画着的内容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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