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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哄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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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嫁给沈翊,还为人人称赞,这该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更是你这辈子能得到的最高赞誉了,做人要懂得知足。”

“更何况,我听说当初选择和沈家订婚,也是你自己主动答应的。”

“要真论起来,霏霏这次做的不过就是成全你,好让沈翊更早地接纳你,促进两家结合。”

“她这个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还是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你不感激她,却还跑到我的面前来说她不好,真是……”

她的话没有说话,却只是轻轻摇头,嘴角噙着鄙夷讥诮的弧度,低头抿着咖啡。

看着眼前的亲生母亲这般神态,席月清顿觉通体冰凉。

她以为母亲不喜欢自己,是因为她不够优秀,所以才只偏爱席婧霏。

却没想到,都是亲生女儿,苏澜竟然可以偏心到这种程度。

席婧霏即便是错了,在苏澜眼里,也是对的。

而她一个受害者,却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

倒是苏澜,悠悠地放下咖啡杯,起身拿起名牌包包,只留下一句:“无论你怎么努力,也赶不上霏霏的十分之一,就连她的影子你都不配。”

“该让路的时候就让路,不然九州集团还不见得就是你的了。”

身后高跟鞋哒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席月清僵在位置上没有动过。

周身血液寒彻入骨,攥着裤腿的手微微发颤,骨节泛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里酸涩,却掉不出一滴泪。

苏澜走后,秦枭就进来了。

看到席月清背对着门,瘦削的肩膀似在轻颤,他微拧一下眉,缓步走近。

莹白的脸泛着异样的苍白,原本殷红的唇被她紧咬至微微发白,眼看就要被她咬破,他跨前半步,直接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松开。

席月清被抬起脸,仰着头便看到秦枭深沉的黑眸,盛着她的影子。

不过刹那间,方才的情绪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发烫的耳根。

男人温热的手松开,“还好吗?”

她转开脸,低低地“嗯”了一声。

缓了缓杂乱心绪,她抓起包,起身就往外走。

秦枭大步跟上,见她已经坐上车,便抵住车门,“去哪儿?”

“你先回去等着,我想一个人去个地方。”

她低着头,浓密长睫遮住双眸,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秦枭径自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我负责你的安全。”

席月清闻言,没再说什么,只是报了个酒吧名,让司机开过去。

此时夜幕已降,酒吧刚开始营业就已经有不少客人在舞池里暧昧地舞动。

席月清走进酒吧后,就直奔吧台。

及腰的波浪长发随着她的走动轻甩,姣好的五官与曼妙身材,一下就吸引了大片异性的目光。

只不过当目光触及到跟在她身边的秦枭时,就默默地收起来了。

秦枭身形高大,黑衣黑裤更显得他周身气场极具压迫性,寒意凛冽,震慑得没人敢凑上前,使得他整个人与酒吧里的萎靡暧昧格格不入。

席月清坐在吧台前,加了两打试管酒。

几支下肚,面上已有几分醉意。

她手肘撑在吧台,支着微晃的脑袋,另一只手想去再拿酒,却身子打滑让旁边倒下。

秦枭倾身将她捞回来,长臂伸出控在她背后的矮靠背上,防止她再倾倒。

见她那双水杏眸已然迷离失焦,提醒道一句:“你醉了。”

席月清抬眸,挑着眼梢看他,水润的红唇讥诮地撩起,“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身经百战才走到今天,可是她一眼都不肯瞧我。”

“她自己生下的我,把我弄丢了,凭什么要嫌弃我被乡下人收养?”

“当初爸爸把我找回来,我以为我终于有家了,我羡慕席婧霏所拥有的一切,以为她跟爸爸一样,会心疼我,爱护我。”

“可她不一样……”

伴着一声自嘲的冷笑,她仰头把手里的酒喝完,自言自语地嘟囔:“就因为我,她宁愿跟爸爸离婚,带着席婧霏离开,也不想见到我。”

“为什么?”

“我也是她亲生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她举着已经空了的试管杯,歪脑袋地看了会儿,想要放回原位,却怎么也塞不准。

秦枭直接拿走她手里的空杯,塞到洞口里,扶着她的手臂,低声说:“你空腹喝酒容易醉,我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压得低,附在耳边裹挟丝丝热风,拂得席月清耳畔痒痒的,她憨憨地眯眼一笑,双手抚上秦枭的脸颊将他微微推开。

摇着头,卷着舌头说:“你哄、哄我……”

“把我哄高兴,我就、跟你走。”

她说着,食指在他英挺的鼻尖上点了点。

缤纷炫目的灯球下,殷红的唇还沾着残余的酒液,水润光泽,微微噘起,很是撩人。

秦枭无意识地盯着她的唇几秒,喉咙滚了滚,没出声。

席月清见他没反应,觉得无趣,转身还想要拿酒喝,晃晃悠悠地却栽到秦枭的怀里。

她仰起脸,勾上男人的脖子,“你这样不解风情,哪个女人受得了你?”

两人几近贴在一起,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和微醺的酒气钻入鼻间,秦枭肌肉顿时绷紧。

他扶着她的腰后,正要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她却顺势在他的肩上趴着。

微微侧头,就看到她皱着眉头,潋滟红唇一开一阖,吐气如兰地嘀咕:“我头晕,你别晃我。”

盈盈一握的扶柳小腰忽然往下滑,秦枭收紧力道,胸前柔软撞上坚实的胸口,席月清不满地哼哼两声。

而此时,酒吧某个角落,一部迷你摄像机对准了两人的位置。

空腹饮酒的后劲渐渐涌上来,席月清整个人软下来,头晕脑胀地嘟囔着难受。

见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秦枭干脆直接背着人离开。

从酒吧出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也被关上的玻璃门挡开。

没了嘈杂的环境,趴在男人背上的席月清安静不少。

来到车门边,秦枭刚把人放下,她就软软地靠到他身上,低低地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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