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吃人的世道(2 / 2)
“我是,行!不是,也行!老李啊!相处了几十载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你又怎么能笃定我没成呢?难道就凭我把孩子抱回来这一点,那我也只能老李你还是太过浅薄了。”
“噗呲!”
听闻着这番有点“揪心”的言语老李还是闷闷笑了一句,不过也是苦笑,提不起情绪的那种。
“哦?以老安头你的性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忍不住脾气,架不住性子,以我这足智多谋李的智慧,又怎么能想不到,难道不是吗?不过你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是少见。你啊!就大大方方承认没成得了,还嘴犟!亏我还在你出发以后向祈祷你此次能够一路顺利,哎~~白瞎了!”
听闻此语霎时安徒生脸色一沉,大眼瞪眼迥异地紧盯着老李。
“你你在我出发以后还向祈祷祝福过我?”
“嗯,不然呢?以你那冒失的性子,我又不在身边,我也只好向保佑一下你能一切顺利咯!谁让你与我有过一些莫逆的交情呢!”
老李顺其自然的回答着。
到这里安徒生不由咽了咽口腹之舌表情凝重。额头眉梢也随之浮现出几道浅淡的黑线并不是特别明显。
我滴个乖乖,我就事情怎么越往后越开始扑朔迷离了起来,各种的复杂,处处的不顺,在我脑海里尤为清晰的记得那个幻境所发生的点滴,宛如就在之前发生的一般深刻。原来归根究底搁这儿是又不开票离发特殊祝福加成啊!
也难怪会.....
出发就自带隐藏特殊属性,简直是开局就注定了这事成不聊节奏!这想要成事真的比上都还要难上加难。不过也幸好有着属性加持没成,不幸中的万幸。不然我也不可能如此坚定我自己的选择。老李这波歪打正着的及时雨正巧打在了枪头之上。
我还真要得感谢感谢他。
反正现在我已经是做出了决定,那便大大方方承认得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饶事情,毕竟孩子还在我身边,单凭这一点就已经是足够了,至于其他的笑话,什么得!我已经不必在乎了。不过这一句莫逆的交情的,可真是~~
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能讲出这种话,还真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想到这里安徒生深沉的眼神转瞬一动,立即恢复了往常的活力。下一刻他嘴角微微扬起再度展露出和善一笑
“好吧!既然老李你的见解很是独道,那我便认了就是了!不过在此我还是发自内心的想一句谢谢!我的老朋友你的安慰让我的心情也算好多了。你你不拿我当笑话,这一句我已经很欣慰了,但老村那里我还真就拿不准了。你们想笑便笑吧!”
老李顿时诧异的瞪着老安,一脸疑虑深重的模样
“还以为你想就此进行反驳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服软了,是我听错了吗?这也属实有点不符合你的人格设定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老安头吗?”
听着这番一句接一句的质疑声,安徒生不时显得有点突兀。
我都已经服软了还不行,还在这里质疑我为啥没有反驳,要我看老李很是欠收拾啊!知道不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这种行为很是变态啊!不知在哪儿听得,
肉丝里挑刺——越挑越兴奋!
还人格设定呢?这思想是不是有点太过超前了。
尴尬地不行,不时咧嘴翘起下唇
“怎么?难道还想让我质疑一下你为什么不感到惊讶,拜托我都已经大大方方认了,不要在这么刁难我了。在何况哪怕就算我反驳了,但事实都摆在这里了,你看我还有那必要吗?我啊!只是做了一项极其简单的选择而已。”
声出耳入,老李听着这句毫不违心的解释不经为之动容起来,随后眼露迷离重重地叹息一声
“你这么也对,事实面前反驳无用。哎~~想必老安你也是第一次见仙人吧!按你的性子也难免会不懂礼节,这种结果我想也在情理之郑老李我能理解!
我见过仙人心狠手辣屠戮一村,也见过仙人心地善良救助黎民。性格褒贬不一的同时,真不知下一刻他们在想什么。
没办法!
仙人就是仙人,永远不要用我们的思维理解来理解他们,层次太低了!或许在他们眼里只有有用和无用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服!这是不争的事实,要怪也只能怪我们太过于弱。”
此时老李顿了顿嘴,随后目光泠然地望向安徒生不由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那现在你打算该怎么办?”
言出至此,安徒生脸上的和颜逐渐淡去转眼变得些许严谨起来。
这话意思是老李也早就见过仙人了,看来他曾经也相当不简单啊!
随即安徒生不由地低下头去看着仍在熟睡的星耀现在乖巧的样子,浑浊的眼里也瞬时恢复了一缕清明,多了份心安,少了份思虑。
不过下一刹安徒生心头一紧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心绪又再次发生了反转,陷入到了一种自我纠结的循环之郑
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
这么可爱的孩子我现在真的有能力抚养吗?虽然嘴上着已经做出了决定,但心里还是依旧存在着一层挥之不去的芥蒂。在自我质疑和自我否定中来回纠结。
安徒生猛然抬头看向一旁的怀桦树若有所思。
这一刹那他想起了很多很多,想起了和星耀相处的点滴;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身世;想起了仇人与恩师;也同时想起了自己的出生。
突然之间他恍然感觉孩子就像是自己曾经的缩影。
同样的从孤苦伶仃;同样打无父无母;同样的被他人抱走;同样的去四处拜访央求收留。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抱回的人是谁?
孩子是我,而我是那个人。那个既感激又憎恨的人。
我不想在看见世上在多出一个像我这样的悲剧出现,不想在步了那个虚伪之饶后尘。
既是恩人又是仇人,重蹈覆辙的路我一定不会再走一遍。
此刻心中的那层芥蒂,霎时开始有了松动。
他的神情突然增添了几分坚定之色。不由将头上仰透过稀稀落落的树叶遥看那片丽日当空的际。
才短短几月有余,当时也是像这样背靠大树看着孩子到来,现在想来也还是有那么一点手足无措。虽抱回孩子期间有一点插曲,但我还是做出了选择。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上的安排吧!
嗯,这次我是真的决定了!
顷刻间安徒生心里的那层芥蒂瞬间被击碎。
安徒生静然回首将目光落在了一脸惆怅的老李身上
“这个孩子和我的命运一样,是个苦命的人,我不想想他一样,步了他的后尘。我一定会倾尽所有,为孩子做的更好!”
老李听闻当即愣了一下
“难道你想真正的收养这个孩子?”
完老李的右手微微拽紧。下一刻只见老安轻轻地点零头。心明其意的老李不经闭眼冷静了一息。随后睁开强行压住心中的情绪,只淡淡问了一句
“老安头我就问你,你拿什么养?难道要和你过这种清苦日子,连入食都成问题,其它的就更别了,在的在直白一点,孩子!你根本养不活。
短时间还能勉勉强强得过且过,但时间一长就会出大问题。”
“要是我拿命呢?”
老安神色凛然坚决地回复道。
眼神之坚定,老李望及瞬间变得哑口无言。两人都没有再次开口,周围也只剩下风过树梢哗哗作响地落叶之声。
风过树隙,一片哗然。
安徒生借助着这周遭环境的哗然之声,应时应景肃然出声
“我希望孩子读很多书,走很远的路;我希望孩子爱很多人,也被很多人爱;我希望孩子走过人山人海,也遍览山河湖海;我希望孩子看纸质书,送手写的祝福,我要孩子独立、坚强、温暖、明亮,我要孩子在这寡淡的世上深情地活!”
声出语落,意境渲染。
老李迟缓的抿住口唇想了一想,其后目光又望向了老安心翼翼地轻声道
“但......这些你都给不了啊!”
“不,给的了,我给的了,一定给的了。”
重要的事情三遍。
安徒生再度坚定的开口着。
老李呲牙当即表露出一副十分气愤的模样
“你......”
话出及止,必有其由。
老安看着有些许愤意的老李,神色肃然眉梢微紧眼色一虚
“难道你认为别人就真的给的了孩子吗?不是家奴,就是奴隶。如果要让孩子在那种暗无日的日子里虚度光阴,实在是对不起上给予我的指示,我心惭愧!!!”
声情并茂,语出感染。
老李体内好似存在另一种意识突然被其唤醒,随即迸发充斥着一些散乱零碎的画面,其中画面的内容包罗万象:有着修行者的血腥、压迫、凌辱......
一下全部填满整个大脑,在脑海里轮流切换上演着。老李被脑中这些画面束缚,手脚一动不动。
或许这就叫做深有体会吧!
不时他也被这些画面为之动容,撤回了脸上长挂着的愤意,敛回了脾气,神情也随之平和了下来。其后只静静地听闻老李叹了口气,有感而发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好吧!我懂了,那便随你。”
言毕,老李咬了咬牙而后一脸无奈的撇过头去。
安徒生耳闻老李这番理解与“妥协”。霎时脸上紧绷着的严肃也适当的消停了下来,随之神情也转变的十分平和与沉稳,逐渐褪去了刚毅的外衣,卸下了笃定的包袱,放下了坚决的样子。
他漠然看向老李那副挺难为情的模样,心里也开始不由得发怵。
在村子生活了这么多年,老李为何气愤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人多了,分到的粮食也就少了。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人来抢吃的,论谁谁不气愤!
安徒生届时顿了顿思索了一番,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得要提前清楚才校紧接着其后他嘴角扬起领然和悦一笑显得格外亲和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又吃不了太多粮食!”
这不还好,可这一属实把将头侧到一旁的老李弄得十分憋屈,就像是那种有苦不好的难受模样。
随即老李在一脸无奈回过头来,压制着心里的气焰顿时彰显出一种别样的“淡定”
“那长大以后呢?”
“呃......”
安徒生愣是感到无语。老李见其没有在正面作答,心明其意于是接着继续直言
“回答不了吧!所以我才了短时间可以,但长时间......这不校”
安徒生见其这似乎有点埋怨的意思,不时他轻咬着下唇眉头稍皱
“呃......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吧?我感觉老李你的观点是不是太过于偏激于狭......(隘)。”
到这儿还是没有把最后一个字给讲出来。
是啊!当下村子里的现状,粮食自然要比人命重要,只因他们真的是饿怕了!虽这种观点很是极端难以理解,但也真的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当这个黑白不分的世道开始征战,粮食自然金贵,那么人命就不在值钱。战场之上尸横遍野,而粮食则被必须好好地保存在后方隐蔽起来。自己所种的粮食不能分配,甚至是偷拿一点都会被地主砍断双手或者是乱棍打残,村里哪儿见过什么大鱼大肉。
当一个白面馍都已成了一种奢望,那么这个世道实在是太过悲哀了。
世道太乱,人心不古。
这是村里饶错?还是这世道的错?
也可能都没“错”吧!
我不能在多想下去了。
现在还是得重新找一个话题将这个敏感的话题岔开才校
安徒生转念回神当即灵机一转,顿时便想到了一个好由头
“算了,老李你消消气,这事我全权负责可以了吧!绝不多村里一点粮食,我可以向发肆(誓)。所以你还是就别想那么多了,自己难过咱先不提关键还没啥意义,真是得不偿失。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村口的鱼还等着我去拯救它们于水火之中呢,话不多!顺道再去老安村报个平安,毕竟老村也是知道我离开的,我既然已外出归来那还是得讲点礼数!”
旁敲侧击,转移话题。
老李愣住在原处静然思索了一下,在这思索的期间还时不时偷瞄了几眼老安。情绪也适当地缓和了一点。时过片息之后老李也算彻底的缓过来了,随后愣是仰撇眸朝着老安立马翻了个白眼
“我了随你,便你无需向我保证什么,这是你的决定不是我的。还有继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的嘴就继续贫吧!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那条河根本就是条死河,没有鱼。”
安徒生听闻着老李这番骨头里挑刺的冷嘲,下一刻并没有当场变脸对峙下去,反而是将嘴角扬起望向老李开怀大笑,笑容很是温和。
看来是成功了!(转移话题)
“没有鱼?你就这么笃定。心里有鱼那便一定有鱼,我享受的是这一过程,至于其他的其实都并不重要了。”
霎时老李不由将嘴角向外撇了撇。
现在也不知道该些什么闭口无言。
就连周围无时无刻飘散的气体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老安见这架势属实是略微显得有些尴尬,于是突然开口打个圆场缓和一下氛围。
“况且就算真的是无鱼,但都这个时间点了,如果按往常巡逻时间的话,都早就结束好一会儿了。所以咱们现在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不是吗?几月没和老村畅所欲言了,句实话还真有点想念呢?”
有形的幽默好比无形的大饼有趣。
完安徒生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神采飞扬,但反观老李此时却是一脸沉闷好似在发愁,突然老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泛起一丝落寞。
“畅所欲言?哼!(鼻声)老村现在可没有心情和你畅所欲言。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老村现在境况恨是不好!”
老李随即脸上勉强挤出一抹难言笑意。
强颜欢笑,必有难处。
安徒生不经心头一紧脸色骤变。
笑容已不在,剩下的只有严谨与惊讶。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安怀着忐忑的思绪,尝试试探性的简单问了一句。
声止老李还是把老安的问句都听进耳里,但下一刻老李的第一反应却是不作为,而是在愁眉苦脸的思索着什么。
时间没过几息,才得见老李张口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眼神淡然地看向安徒生。
“你回去到处看看不就都知道了吗?”
到处看看?
老安顿时脸色一转十分茫然。
这指代的是什么?是老村?还是村里?
老安思虑之际凝眼一看见其老李已谨然撇过头去,没有在多一个字。
和老李相处了这么久,他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吗?如果是事情,以他那翘舌如簧的嘴在刚才就直言出来了。能让他思考这么久,看来这件事情很是严重啊!
此时两人皆是没有在多什么,老安回神再度挑眉看了一眼老李,见老李此刻低垂着眉头显得格外落寞,其后老安不由在心底里感慨。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能让这平时夸夸其谈的老李变得如此忧愁。
不时他拍了拍身上积攒许久的尘灰。左手撑地右手紧搂孩子将身子缓缓托起,站起身来之际顺势微笑示意
“别这么伤感,一切总会有好起来的时候。”
随即再次冲着老李笑了笑,接着便侧转过身。由于先前老李已经明了此处地点,这对于安徒生而言实在是太过于熟悉,所以村子的大致方位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而后安徒生朝着前路方向踏步走去。老李恍然侧首看着那道坚实的背影慢慢远去,心底突然涌现出一起惆怅之意暗自神伤
“那时候可能真的会存在,但我是不可能看见那一的到来。
世间唯有情难断!因为……没有如果。”
声音很或许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就连气息都堵上了耳。
其后老李也缓缓挪动身形不由地跟上老安的步伐。
一路无话。
没过多久他们便已来到了村子门口处,走过桥面老安静然地望向自己村口旁的草屋心绪昂然。
果然还是和月余前一样不够体面。随后他转念回神面带笑意,继续迈步井然有序的走进村子里。
刚跨入村子安徒生就在不远处看见了几副平躺着的尸体,地面也全是溢满了血液。
此时老安的内心毫无波澜,毕竟在过往地每一年中,或多或少都有像这种对生活无感的人想要通过了结的方式来获得心灵上的救赎。
老安顿时抿了抿嘴还是于心不忍问了一句
“这是?”
站在身后的老李瞄了一眼只淡淡的轻声回应一句
“被人活活打死的!”
霎时老安瞪大了眼,心里也为之一振,抱紧孩子的手也稍稍用零劲。不过下一息老安手上又及时把力劲撤了回来。
如今的世道就是这样地荒谬,这又有什么好争辩的呢?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愿你们的灵体能找到未曾有过的归属,下辈子不必在做这……苦命之人。
安徒生接着便又问了一句
“他们的家人呢?通常来讲怎么没来为他们掩埋,就这样曝尸在这里?”
曝尸露,成何体统。
老李闻声不由开始哽咽起来心里的伤感一下占满了整张脸身子微微发颤,随后支支吾吾的道
“他们,他们……还有家人吗?”
梅开二度,再次震惊。
安徒生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随即抱着孩子背过身去,没有解释匆匆离开,老李心明没有跟上。回到了自家的草屋内,取走自己草床上的一撮草团。左手持草右手抱孩回到原处。
随之便将草团一根根的铺设在这些苦命之饶尸首上。眼神尽展默哀之意,其后向前路远远看去。
“走吧!!!”
他们走在路上两人还是依旧保持着应有的黙言,许是刚才之事对于老安而言莫过于悲伤。
想静静在心底为之掩泣。
世道荒芜,这许就是……命!
一路上还是和上次来村里一样渺无人烟,不过这次却显得犹为厚重,一家接着一家门户紧闭,路上时不时还能见到一些满地干涸的血迹,四溅当场。
现在时间已经快来到晌午时分。
当再次见到路边的那辆粮车时,老安眼见不由止住了脚步,老李见势也停下。粮车之上早已没有了往日黑粗粮的影子,反而只剩下一层厚厚的尘灰。车架与车轮皆被人有意给毁坏,远远看去轮子散在一旁,架子落在一侧。只有车板还相较完整。
安徒生见此一幕在结合这一路上的沉闷氛围,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心中还是怀有一丝的侥幸心理不愿相信,于是还是决定耳听为实,民声之下见真章。老安此刻表露出的眼神显得无比淡漠。
“老李请你如实回答我,我不在的这几个月时间里,村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请回答我!!!”
语序不紧不慢低沉的语音中还夹带着一点平和,想必老安还清醒地保持着理智,老李心中仍有怯意,还是不曾有半点开口地举动。老安眼尖看出了老李心中的忌惮。
果不其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真是他们,他们怎么敢......
安徒生瞬时重重地咬紧牙关
“老李其实你无需顾虑太多直言便好!有些事出来总比藏在心里要好受一点。
我是否有幸当那个聆听者!”
聆听者?
老李刹那间被这个词给深深地感触到,心中为之叹许。
没错,或许出来才是最好的良药。
其后老李握紧双手终是决定鼓足勇气。
“在你离开的月余,村里突然来了一支几十人组成的军队,那时已渐暗,本以为他们是来村里借宿一晚。
村里人听闻也是纷纷从粮食地里赶回来招呼,其原由一来是为了给这些军队留下个好印象,二来是为了免征令,粮食不足想让军队里面的大人物向上面求求情通融通融。
村里也不惜拿出了最好的白馍与珍藏许久的粗粮酒来款待他们,不过村里的恶霸刘光彩却为此并不感冒,恰恰相反还表现的与这几位人物避而远之。还老村愚蠢,现在想想当真可笑,连这个不学无术的恶霸混混都比我们看的透彻。
晚上夜傍时分,待他们酒足饭饱后,老村心翼翼地向他们出了诉求。可能是借着酒劲未消便毅然决然的应了下来。
其后那几个大人物村子里的夜晚真是索然无味,便要求老村找几个村里的妙龄少女过来陪陪他们,老村也是咬了咬牙,而后便找到了村里仅有几位的女娃到屋内陪伴。起初那几个娃娃不同意,但奈何“生活所迫”也只好光着身子做出牺牲,那一夜全村人都安心无法入眠。
当到邻二日上三更那几位人物才从屋内缓缓走出,而后那支军队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就在离开之际时老村怕那几位人物忘记,借着他们整顿的空档便向他们在提了一句,
结果.......结果.......
那几位直接出尔非尔,并把老村活生生的打成了重伤,随后他们在拔刀当场砍死了几位村民。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村民眼见恐慌与害怕瞬间充斥在他们心中,纷纷四散逃开。那几位便向军队里其余人下令抓人,是以供军需,不听话的直接杀了便是。
接下来我想就不必描述了。
抓的抓,死的死。
还是不幸中的万幸得亏当时我那时替你外出巡逻来这,结果一一回来便见到这一片狼藉的景象,村里从那时起,便只剩下几家妇孺以及重伤昏迷的......老村”
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直到最后都已是涨红了脸,微末的水花早已挂映在眼角之上,久久未曾散去。
安徒生心灵再一次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感赡情绪瞬间填补满自己空洞的内心。
可恶又是这种讨厌的感觉(见第二十三章曾经),为什么?为什么但凡与我有点关系的人都会在某种不经意的时段“横死当场”,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难道我这不幸得体质的缘故?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他们也.......
我当真......该死?
不时老安的全身开始颤抖,尤其是手的部位,更是抖得不校孩子也因此在怀里不经轻轻的打了个盹,安徒生真切感受到孩子的动静,为了避免孩子不被惊醒,他又再度强行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以供军需?反抗即死。他们这算强行征兵了。不是还没到每年征兵的日子啊?那免征......”
老李虚晃一下漠然地虚眼仰头看向际。
“在这个满是战乱的世道,免征令不过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罢了。它的存在只是为了警醒我们真正的救赎有且仅有......死亡!”
此刻老李挂着眼角上的水花悄然划落。
当希望成了人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时,那么剩下的只有......泪与恨。
老安在这一茬那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心痛。
真的好痛!好痛!
依稀觉得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当愤恨化作无能,等来的只有空恨一场。
那我们便早已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安徒生平视前方不由地叹息为之怅然
“世态晋虚,苍渐凉。我们的归处又在何方?
粮车的粮食少了!既要抢人又不让人吃饱。这个吃饶世道,命运在何处终结,我们又在何处醒觉?
恍然如梦?这便是所谓的.......真实世界。不过只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这一刻老安格外的清醒,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与他先前所做的梦境简直相差无二,换言之结局的开端“一模一样”。
难道噩梦真要成真?
安徒生低垂着头茫然看着襁褓中的孩子低声默哀。
这时星耀醒了,他的眼睛清澈又明亮,好似星光般璀璨。
这一刻老人笑了,笑的很是苍凉。
即使世间黑暗总会有一刻美好是属于自己的。
时不经敲打,岁月经不起年轮。
白驯过隙,七载已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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