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催命符(1 / 2)
云道长难受的样子,看起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至今都不知道,他花了18年练制的丹药拿去给谁了,又为何是一个人孤单的修行。
他对自己的过往人生,三缄其口,我也只能顺着他,并不乱打听。
“道长,走吧,我带你下山去。”
他的神智始终有些恍忽,时不时还会回头看上一眼,似乎并不愿意离开那个地方。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魂已经落在那里了,看来,我今晚上有得忙了,唉……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接下山,这事儿还不算完,还得弄一些警示标语,免得有人不知情误入山中。
这里开发了几十年了,最近一直都没有什么人维护,其实,这个地方也真的该禁了,山道上的台阶破破烂烂的,一不小心就会踩歪,摔到哪里都不好。
我砍了一些荆棘,把山门口堵起来,足足又忙了三个小时,这才把这路给堵死。
如果看到我画的那大大的危险标志还敢冲上去,那我也真的服气他们了,阎王爷要让他死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
回到我那别墅房的时候,已经是天黑黑的时候,我这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打了电话让人送了一桌子酒菜来,胡乱对付一口也就过去了。
因为一些原因,我选择在院子里面用餐,并没有让他们两个进屋,在子夜之前,他们两个都只能待在外面。
正吃得嗨时,门铃被按响了,我想也知道,一定是梅凛天,这孩子八成还掂记着和我玩弹弓。
果然,他正一脸笑眯眯的等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竹篮,
“爸,这个给你吃,是妈妈亲手做的哦!非常非常好吃,我可喜欢啦!”
我把竹篮子掀开一看,里面是一盘月饼,看了看天空中挂着的大月亮,突然醒悟过来,今儿个还是个重要的节日。
“谢谢凛天,快进来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一点?”
梅凛天其实还真的没有吃,他忙着玩了,都不太想吃饭。主要是饭前点心吃多了,此时闻到饭香味,还真的有些饿了。
不过,看到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在桌上时,他突然有些疑惑的看看丁贞,又看看我,好似想要看出什么花儿来。
“你看什么?快吃啊!等下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递了一幅碗筷给他,结果,他嘟着张嘴对丁贞道,
“你也是我爸爸的儿子吗?你妈妈人呢?”
我正在喝汤的动作,被这话给雷得不轻,当时就呛得不行。
丁贞还小着三四岁,有些听不太懂的道,
“小哥哥,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奶奶也没了,我是个……孤儿。”
说这个的话时候,丁贞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丧亲时间还不久,终究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吧。
梅凛天顿时惊呆了,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这个的,你不要难过,大不了我以后做你的哥哥,这样你就不是一个人啦!”
丁贞露出纯真的笑脸来,
“谢谢哥哥,你快吃菜。”
他不太娴熟的给梅凛天夹菜,梅凛天也乐滋滋的吃起来,感觉有个弟弟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看着二人的互动,原本一直在闷头吃饭的云道长,却突然筷子撒了,碗也丢了,整个人傻了一般的坐在那里。
我急忙把快要掉到地上的碗筷接住,有些担心的对梅凛天道,
“我这里有病人,你明日再来玩好吧!先回去找你妈妈。”
我怕等下我要做的事情会吓到这个孩子,下意识的就想把梅凛天撵回去。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刻,自然是不乐意的摇头,
“我不,我要和丁贞弟弟一起玩,要回去的话,也要弟弟陪着我一起。”
我想到丁贞中的催命符,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你要听大人的话,你丁贞弟弟也是一个病人啊,你看看他的手,还有他的腿,都是伤,需要静养。你赶紧回去啊,免得你妈妈见不到你会担心。”
我这里才说完,就听得门铃死命的被人按响了。
“你看,来寻了吧,走走走,快点的!”
我不顾梅凛天的意愿,强行把他给往门口带。
把门打开后,不容梅丽训斥出去,我就把孩子推到她怀里,很是严肃的道,
“看好你的孩子,不要让他乱跑!”
然后,我果断的把门闭上,没有去搭理他们母子。
一门之隔的梅丽,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想要冒脏话,然后看到梅凛天时,又不得不强忍下来。
“走,跟我回去,人家不欢迎你,你挺大个猪脑子看不明白嘛。”
她恨铁不成钢的把梅凛天拖回家,从这一天以后,还真的不再让梅凛天乱跑,更别提说和我相遇啥的。
她对我的无视,做得很彻底。
我也顾不上什么多想,此时云道长需要我喊魂,不然的话,他会一直这般傻下去。
我直接在院子里面作法,取了一些生米,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撒一把,再插上三根香烟,以此来行事。
足足喊了一个小时,这才听到丁贞欣喜的声音传来,
“醒了醒了,师父,师祖爷爷醒过来了。”
他有些难受的敲了敲脑壳,对我道,
“刚才去了一躺那荒山,唉……”
“什么?你已经跑得这么远了。”
那我能把他叫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啊。
要知道,这里离着那个道观所在的位置,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作为亡魂的话,一夕之间到达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要想听到我的呼喊,找到原路返回还是很难的。
从他发作到我施法,这其中也就隔着两三分钟罢了。
“道长,你……还看到了什么?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施的法。”
有人想要害人,这个人在图谋什么鬼,必须找出来,这样的恶人,不能再容他留在人间,不然的话,什么时候再死个把人,谁也不知道。
云道长眯着眼睛,仔细的回忆起来,
“那人好似穿着一身云光黑锦长袍,整个人都躲在里面一个黑色大檐帽下,目测比你还高半个头,别的……就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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