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对峙(1 / 2)
安栀娴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了身锦纱织成的褂子,上头的刺绣都是金线密密缝制的精巧图案,衬得她富贵逼人。
苏氏给了她这么大一份礼物,她左右是得还回去的,如今的安栀娴可不是任人蹂躏欺负的那个安栀娴了。
伏月踌躇着,欲言又止,安栀娴抿唇轻笑,对于伏月,这是她少数的可以亲近和相信的人。
“但说无妨。”安栀娴道。
“大小姐,您何苦去那里走一趟呢,她们本就是不待见您的。这些年来若不是少爷时常照拂……”但是伏月突然止住了话语,毕竟昨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是啊,苏氏虽然是继夫人,但也是占了个正室的,她的女儿注定要被安栀娴压一头,她的儿子也被默认了没有靖安侯府的爵位继承权利,至多是分一份家产。
“伏月,不论安酌扬是什么身份,我都只能当他是我兄长。”安栀娴很冷静,肌肤之亲又如何,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兄长会对自己有别样的心思。
连伏月也无法说出安酌扬的具体身世,安栀娴大致能猜到一些,毕竟上辈子那么多人都因为顾及着安酌扬而善待她。直到他们都以为安酌扬死去,才敢对她下手。
平心而论,安酌扬对安栀娴,做到了一个兄长应尽的职责,只是面对这份感情,安栀娴无法回应。
“大小姐,这是少爷送来的汤药。”乌黑色的药汁闻着都是苦的,安栀娴皱了眉头。
她能猜到这是什么,毕竟上辈子她也喝了这个东西,不过上辈子送来汤药的可不是安酌扬,而是苏氏。那碗药里被做了手脚,她往后都不能生育了。
苏氏口口声声说着不能让她珠胎暗结,坏了靖安侯府的清誉和名声。不过是要安栀娴一步一步走进她精心设计的牢笼里。
安栀娴趁着汤药温热,一饮而尽,无论如何,她都不要怀上孩子。
这辈子的药是安酌扬亲自端来的,安栀娴自然是放心,这份信任其实早已在点点滴滴里发芽生长。
伏月眼里含着泪,安栀娴本不该受苦的,她来到安栀娴身边时也才五六岁,但是一直被教导着要保护好她。
安栀娴放下了药碗,握了握伏月的手,“别自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一次我确实是着了道,但是我也不算太亏,起码她们也没赢。”
只是她和安酌扬之间,是一场死局,她只能对待兄长一般对待他。可是今日,安酌扬看向她的目光里,夹杂了太多的情愫,安栀娴不敢去面对。
“我们走吧。”安栀娴嫣然一笑,总归是要去会会自己的这位继母的。
她的住处离苏氏住的地方隔了一段距离,也要走上小半个时辰,尤其是她一路上都在观察这些侍卫婢女的表情。
她看似是风光无限的大小姐,其实在这个府上,除了偶尔想起有她这么个女儿的安如晦,就只有安酌扬时时刻刻惦记着她。
如果安酌扬不是安酌扬,那么她连这位当了她十六年兄长的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苏氏被关在院子里,但是她擅长忍耐,伏低做小什么的都是为了以后更大的利益。眼泪和示弱是最好的武器,所以她盯着安芷萱老老实实地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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