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鱼和熊掌可以兼得（2 / 2）

木已安语气严肃，和之前安慰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白琴瑟突然有些慌乱。

“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在店里，听了一些流言，我大概猜出来一些事情。”木已安打开门，邀请白琴瑟坐进了自己卧室。

白琴瑟坐下后，木已安继续说道：“被污蔑，你真的甘心吗？而且是被你所珍视的那些学生？被他们说成小偷，明明很难过吧？”

白琴瑟十指绞在一起，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但是没有什么比逃掉更好了。”

木已安坚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要逃掉的不是你的梦想，而是你的家庭。”

白琴瑟木木地反问：“我的家庭？”

木已安像演讲一样开始长篇大论，却不让人觉得烦，而是有种温柔韧劲的力量。

“像舍弃流浪猫一样，舍弃对并不存在的爱的幻想。”

“那个创新教学模式，其实就是你的成果吧？我看得出来，你对学生真的尽心尽力。吃饭的时间要抽空判作业，会因为学生的伤害忍不住哭。别人只当你是被妈妈骂了才哭的。”

“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你被她说那些话的时候，脸上更多的是麻木，烦躁，害怕别人的眼光，却早已经没有被骂的伤心了。”

白琴瑟轻轻地呼唤着。

“木已安。”

“恩？”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会看人？”

“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是宵烛和池觉季应该都是这么想我的。”

“是啊，很小的时候，我就对爸妈失望了，也可能没完全失望？不太清楚，不过他们那种程度的攻击，我真的已经听腻了，对我也，没什么伤害。我只是扮演一个普通的女儿罢了，让自己符合世俗的眼光，不被当成异类。”白琴瑟松开了缠成一团的手指，“别看我在妈妈面前好像大气不敢出，一副很窝囊的样子。但是我一直在反抗呢。”

白琴瑟讲着自己的故事，好像讲出来，也是反抗本身的一部分。

“背着她一次次去吃臭豆腐的我，偷偷周末戴着五颜六色头发出门的我，衣柜里层藏着她看不惯的裙子的我，非要去争抢搞创新教学的我……”

“更猛烈的反抗我也试过，像是吵架，像是离家出走，但是这都是无用功。他们总能把我抓回来，我反而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那些烂情绪。所以后来我才学聪明了嘛。偷偷摸摸，方为上策。”

“可我，是真的喜欢教书育人的。很小的时候，大家所有人的梦想都是老师和医生什么的，那时候我就想做老师了，后来大家的梦想纷纷改变，会觉得没有改变梦想的我有些老土。可能选择当老师，是我和我爸妈唯一一件意见相同的事情？”

“我喜欢那些小孩，喜欢在脑袋里翻来覆去滚瓜烂熟的知识，喜欢教别人学会东西的成就感。一开始那些学生真的还很可爱的，会对我说白老师好好看，名字也好好听，讲课好有意思，会在我被领导骂的时候，把零食分我一半，会在我没空的时候，贴心地帮我打水，因为我总是讲课会口干舌燥。”

眼泪滑落下来，声音微微颤抖，她说：“单纯的，善良的，纯洁的心。真的不想离开啊。”

木已安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背：“但是这样的单纯也最容易被蒙骗，到头来反而伤害了你，是吗。”

白琴瑟带着鼻音，努力语气上扬：“嗯。我总要做出选择的，梦想和开心，我想我还是选择开心。”

木已安拿出纸巾，擦擦她的泪。

“再试一次吧。如果这次，鱼和熊掌可以兼得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