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胡媛身上有一股向上的生命韧劲(1 / 2)
金家忠于颜家,准确来说忠于他父亲和颜瑾琛,颜云凯知道问眼前看似宠溺他的金妈问不出什么,但他知道问谁能问出来,那个人就是金妈的儿媳妇,恰恰好对他有点意思,又被他拿下的女人。
吃过午饭,看颜瑾琛的两个孩子双双被哄睡,颜云凯说自己的被子脏了,要换。
一般换被品和清洗的活都是金家的儿媳妇陈怜芳做的,颜云凯在自己房间坐了一会,果然,就看到陈怜芳过来了,一个身材玲珑有致长相却显淳朴的女人。
对方才关上门,颜云凯立马抱了上去,亲了几下女人的脸蛋,低声道:“想死你了。”
陈怜芳红着脸颊娇羞道:“不是天天都见吗?”
“见得着,但碰不着。”颜云凯双手不规矩地摸来摸去,没一会,陈怜芳就用手背捂住嘴娇喘起来。
一番短暂的亲热结束,颜云凯啄了两下她略微丰厚的唇,深情地问:“阿芳,你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陈怜芳苦笑,“我对二少爷的心,二少爷应该清楚的,但我从来不敢妄想别的。”一个是少爷,一个身份不是丫鬟但不比丫鬟地位高太多的女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呢?现实又不是童话故事。何况,她结了婚。
“我还没有结婚,你可以离婚,我们为什么不可能在一起?”颜云凯佯装生气地反驳,“还是说,你舍不得你的金大哥?”
“当然不是。”陈怜芳急得快冒眼泪,“我只喜欢你,我和金大富结婚是逼不得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早点遇见你,我一定不会嫁给他。”
她出生农村,家里五个孩子,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是老幺,她排行老二,存在的价值就是被父母高彩礼卖了,给弟弟换取老婆本生活本。
她当时很庆幸卖到的是金家,一家子都给大户人家打工,吃穿不愁。公婆虽不是很和气很好说话的人,但至少没打骂她。而男人金大富除了人糙了点,寡言了一点,其实对她挺好,让她上桌吃饭,偶尔也给她夹一筷子肉,扯一小块布头,结婚两年没怀上孩子,除了暗暗着急,倒也没怎么逼迫她。
她该满足的,如果不是遇见了颜元凯,主家的小少爷。
颜元凯长相不算多英俊,眼睛不大,鼻梁也不是很挺,差了老先生和大少爷许多,能力更是看不出来,老大个人,却没一份正经工作。但是他不自觉流露出的忧郁和脆弱感,却直戳了她心底深处,让她想靠近他,了解他,抱紧他。
也不知怎么地忽然有一天就对上了眼,搅合在了一起,陈怜芳内心备受拷问,觉得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被发现的话,肯定要挨批斗。
但是很奇怪,她居然不悔,人一辈子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她喜欢颜云凯,她因为这种喜欢,选择了偷情,她是在为自己而活,以后就是为此要下地狱,她也不会抱怨半分。
她悲哀地说:“就是我离了婚又如何,老先生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的。”
颜云凯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睛,心里微微动容,不可否认的是,他对这个女人也是有点意动的,所以在察觉到她隐晦的心思后,果断地诱哄了她,他轻声道:“如果我有办法让我爸同意,只是需要你帮帮忙,你愿意吗?”
陈怜芳抬头直视他,声音带着赴死的决心:“我愿意。”
颜云凯又忍不住抱紧了她一下,“别怕,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就是我想知道金伯最近在做什么,又去了什么地方。”金家人防他,却不会防陈怜芳,陈怜芳和他们同睡一屋,肯定能听到点什么。
他把对颜瑾琛的身世猜测说了出来,接着道:“等我掌握了我大哥是私生子的证据后,我就以此和我爸谈判,他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他到时候还要分家,他要把颜家的家产大部分分到手,否则,他就让他父亲和他大哥身败名裂。
“嗯。”陈怜芳感觉到了男人的真心,抿着唇甜甜地笑了起来。
冬天昼短夜长,在日头即将在西边沉下去的时候,就是大多数工人下班的时候。这些辛苦了一天的普通人,踏着暮光,怀着期待,如归巢的乳燕般脚步匆匆地朝家里走,那里有最亲的人,有新鲜温暖的食物,有能解一天乏的炕头。
莫国利虽然不是底层的普通人,但他和他们一样,也心如归雁。他想去见见他最心爱的女人,想感受她柔软的娇躯。
他早上对妻子说自己要出差的话,的确不算完全说谎,他是真出差了,只不过是同城出差,只不过晚上完全能赶得回去,但他现在走向地却是另一个和莫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他走过一栋又一栋房子,然后来到一栋独门独户和邻居都隔着条小巷子的房子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就开了。
开门的女人40多岁,年纪不小,相貌却仍是绝色,冰清玉洁,她勾唇浅笑,很家常地道:“下班了啊,辛苦了。”
就为这个笑容,就为这句话,莫国利想,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女人是冷雪,她让男人进来,随后不动声色地探头看了看左右,没见异样,她才关上门,拉着男人的手往里走:“你手怎么这么冷?正好我炖了滋补活血的羊肉汤,给你暖暖身。”
“小雪,你真好。”莫国利感动地道,在冷雪面前,他觉得自己不是什么成功的中年男人,而是个20来岁情窦初开的小青年。
“给你炖个汤就好了?你也太没追求了。”冷雪娇嗔地瞪他一眼,很小女人的情态。
“嗯,我唯一的追求就是你永远给我炖汤。”莫国利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深情款款道。
“真傻。”冷雪似是宠溺地骂了一句,抬头迎上他灼热的视线,柔声道:“我为你做的远远比不上你为我做的,所以,你可以对我要求更多的。”
“不,你给我生了儿子,十多年不求名分地陪着我,又给了我许许多多的体贴,你做的远远超出我为你做的。”莫国利把她手举起,亲了一下,“小雪,你知道吗?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冷雪笑了,如冬雪消融,春花盛开,“我记下了。”
两人互诉完衷情,吃过一顿黏黏糊糊的晚饭,莫国利把冷雪抱在怀里,随意地说着工作上的事、身边的事,“最近厂里签了几个大单,加起来有十几万,前天上边的领导过来视察,称赞了我的能力。等过两个月,南边有一个大型的产品展览,这是首届举办的展览,意义非凡,我们厂已经在做参展的准备了……”
冷雪听得很认真,神色没有一点不耐烦,时不时还会开口询问几句,说几句自己的见解。莫国利就喜欢这种互动,让他觉得冷雪知他懂他,他们的心贴得很近。
这是胡媛给不了他的情感反馈,一聊工作,胡媛永远懵懂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每次都悻悻地住嘴。再深的感情,也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和邻里间的鸡毛蒜皮小事中消磨光了。
不能红袖添香,又没有冷雪的绝色,更没有冷雪的体贴温柔,他莫国利移情别恋,不是很正常吗?他只是遵从男人的本性,做了男人都会做的事。胡媛要怨的话,就怨她自己不够出色,留不住他好了。
再说,她连妻子的义务都履行不到位,没给他老莫家生出个带把的儿子,她没资格怨恨。
“哦,对了。”莫国利想起了什么,眼睛突然绽放了点点野心,“我最近听说了一件挺玄乎的事,有人好端端地居然做起了预知梦,还是那种与国家未来相关,和己身没多大关系的预知梦,今天上午才刚出的关于漂亮国总统访问我国的大消息,据说对方一个多月前就梦到了,你说怪不怪?”
冷雪在莫国利怀里的姿势没变,但眼神却变得幽深了些许,她状似怀疑地道:“不会是装神弄鬼,或者背后有高人吧?”
“那人不但梦到了漂亮国总统访问我国的大消息,还梦到了一个月后的另一件大事,据说是关于什么大领导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装神弄鬼的人就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碰这种事。至于背后有高人吧,也不太可能,刚从小地方过来的,初来乍到,没机会认识什么高人。”
莫国利能稳稳当当地当了好些年的厂长,心思自然是活泛的,大厂的厂长听起来风光,但在体制内的领导前,还是要装孙子,他有想进一步的心。从前天意外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就琢磨开了,决心也下了,但还是想听听心爱的女人的意见。
于是,他问:“小雪,你说我去接触接触那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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