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海市蜃楼(1 / 2)
“抱歉,让各位见笑了。”坐回赌桌前的凯撒轻咳了一声,“那么,文森特先生,让我们回到主题吧。”
文森特·冯·路德维希,一个德裔阿根廷人,是隐藏在这艘亚马尔号之后的真正的船长兼老板,也是阿根廷不为人知的最富有的几个人之一。
“认识吗?”凯撒翻了翻衣领,露出别在西装内侧的银色徽章,徽章上半朽的世界树标志在灯光之下闪动着银色的光芒。
“当然认识,卡塞尔学院。”文森特把玩着手指三枚颜色各异的宝石戒指,把眼睛眯成一条直线的说,“我原本以为黑森州的那所卡塞尔大学是你们的伪装,还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去试探。”
凯撒点点头说:“我很高兴你能够认识我们,虽然你认识我们的途径有些微妙……看来我们能够少一点互相介绍的时间了。”
楚子航轻轻的撞了撞他的肩,提醒他看向文森特的身后。其实不用他提醒,凯撒已经发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在文森特背后的墙上,有一个挖空的小型祭坛,一个黑色的匣子被摆放在里面,匣子的两边各有一支白银的烛台,背后的璧山是那张《西斯廷圣母》的彷制品。而在那个小型祭坛的旁边,是一副被黑色天鹅绒挂毯盖住的画。
不用掀开画,凯撒就已经知道了那幅画的内容。
“长话短说吧。”他看向垂着头的文森特,轻轻的指了指他身后,“《死亡之岛》,我们要买你的那幅画。”
在他的话说完后,整个房间突然的一静,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在文森特的身后,那些身材靓丽面容姣好的女郎们有些不安的低着头看向沉默无声的船长。
这个老家伙虽然平常表现得不太正经,疯疯癫癫的不像个正常人,但是工资开得高,付钱也算爽快,还算是个合格的老板。但是这个老家伙却是有两个谁也不能碰的东西,那幅被天鹅绒挂布盖住的画,还有那个黑色的匣子。
“你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文森特冷冷的说。
在他的身后,上膛的声音传来,漂亮的女孩们从短裙之下掏出了袖珍手枪,枪口对准了坐着的凯撒三人,还有他们身后站着的叶夫根尼。
“你该庆幸负责交涉的是我。”凯撒不急不缓的说,“否则我身边的这两位朋友,可不管你身后的那些女孩们是有多么的漂亮。”
“听着师弟,你唱红脸我们唱黑脸这种事可是不可取的啊。”芬格尔愤愤的说。
凯撒耸了耸肩说:“如果你有够了解‘炎之龙斩者’的话,就会明白,他说到就绝对做到。”
“我有说什么吗?你别给我加奇怪的设定好不好……”
叶夫根尼叹了口气,向着萨沙打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伏在文森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他又拿出叶夫根尼的手机,递给了文森特。
文森特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到了最大,虽然看上去还是和之前的一样,但是那双细小眼睛之中的激动已经快要溢出来,他颤抖着手翻看着叶夫根尼给的照片。
画出照片上画的人非常的贴心,不仅做了比例尺,还从不同的角度将那座小岛的三视图给描绘了出来,详细的就像是一个设计图!
“天……天……”他浑身颤抖着,像是随时可能从椅子上跌下去,然后他就真的跌下去了。
赌桌下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凯撒低头一看,哭的心肺俱裂的文森特正在抱着大腿哭嚎着:“天命之子啊!命数的乱数也无法奈何的你们!计算一切、改变一切的你们终于来了啊!”
“要是你们能来的早一点,让元首他老人家多看看该多好啊!”他嚎啕大哭,就差把鼻涕和眼泪抹在凯撒的裤子上。
不着痕迹的把脚抽出来,凯撒一脸疑问的看向代理船长萨沙和收起枪的女孩们。萨沙耸了耸肩,女孩们则是收起枪,给客人们倒上了酒,像是在说那老家伙还有的哭的。
文森特就近的抱住芬格尔的大腿,死不松手的说:“炎之龙斩者!你的名字里也带着冯,也是容克贵族的后裔,说不定我们的祖上一起跟着俾斯麦首相扛过枪。你必须得帮帮我啊!第三帝国要是复苏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撒手!你给我撒手!什么我是秦始皇给我转钱的别想湖弄我!”芬格尔生怕他把鼻涕擦身上,“我告诉你别乱认亲戚啊,学院里名字带冯的人多了去了,也没人对我照顾多少。我要是什么贵族后裔,还会过成这种鬼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们把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文森特扶回椅子上。没有理会骂骂咧咧的芬格尔,凯撒双手撑在桌子上,交叉起来托着下巴的说:“能够正常说话了吗?”
“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恢复了正常的文森特语气异常沉重的问,“除了没有到场的孤独的鬼杀者和异童的复仇者,你们之中到底谁厉害?我必须要确保你们有力量保守这个秘密。”
这页就翻不过去了是吧?凯撒叹了口气,然后在桌下踹了一下旁边的始作俑者一脚,算是回答了文森特的问题。
不知道到底明没明白他意思的文森特使了个眼神,得到命令的萨沙带着女孩们还有叶夫根尼离开,整个房间很快的安静了下来。
“请稍等一下,我得要换一身衣服才能向你们讲述这个秘密。”文森特站了起来,向他们表达了歉意,然后就真的走进了一个像是更衣室的隔间之中,窸窸窣窣的换起了衣服。
“我后悔了,还不如直接打晕他带走算了。”芬格尔叹了口气,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他吧唧吧唧嘴,拎着瓶子就灌。
凯撒端起酒杯摇了摇:“别把我们说的像是恐怖分子一样,而且一开始说想要体验豪华游轮的可是你。”
楚子航站了起来,走到那幅被黑色天鹅绒盖住的画前,一点也没有尊重主人家隐私的意思揭开了上面的天鹅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