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的牢骚（1 / 2）

买菜的时候，想起来兜里还有两块巧克力，摸出来拿给小宋和方静一人一块。小宋掰了一小块喂给我，然后就自顾自地吃起来，一副挺享受的样子。方静看我手里空空的，问道：

“就买了两块？”

“啊！”

“本来没想分我是不是？”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我不爱吃这个，买俩就是给你和你姐姐一人一个的！不信问你姐，上次她给我买的那个放到都快化了也没吃！”

方静点点头，并没有马上剥开吃，而是装进口袋里了。

“姐夫！”

“嗯？”

“问你件事。”

“说吧。”

“我要练多久，才能有资格去组乐队啊？”

“到暑假就行了。”

方静掐着手指头数了一下，问道：

“四个月？”

“认真学，好好练，四个月就可以参与我们学校社团那种水平的乐队了！他们基本都算是初学，也不怎么样！学的时间都不算短，但都是学生，没什么时间练习。”

“你练了多久加入的乐队？”

“两年！”

“你都用两年，我凭什么四个月就行？”

“因为你比我聪明呀！你现在也比我那时候空闲时间多。而且你形象又这么好，准有乐队愿意带你。形象很重要，你看电视里的大明星有长得丑的吗？”

“有！”

然后方静列举了几个名气很大，但是样貌确实不怎么样的人，因为怕被起诉，这里不敢写他们的名字。您各位返回头看一下九八年左右当红的流行歌手，确实有那么几个的长相不敢恭维。

“好了，方静！不想跟你抬杠！有什么话直说。”

“我想换个累一点的工作！或者找点事做，每天太闲！”

“我不建议你玩儿乐队，玩儿这个没什么出路。而且这个圈儿里的人很怪的，不都像我和老塔这么正常。你见得最多的耗子就很神经病、大壮也差不多。还有一些人太负能量了，他们是纯粹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脑子都有病的，和他们接触多了，精神会不正常！表面上说的是大道理，其实一个个都是小肚鸡肠的、自私可怜的自卑鬼！”

小宋看我有点激动，用力抱了抱我的胳膊。

“少说两句吧！”

晚降低了音量，慢慢叨念着：

“是，大姐！我没那么过激。反正这么说吧，我特别看不惯那些人，打着自由的旗号去骂街，只是因为没有人为了他们个人的利益，去给他们开绿灯。做着哗众取宠的事，还骂着别人龌龊！嘴里说着自己宁愿当一辈子的地下英雄，内心里缺无比渴望自己能名利双收！天天羡慕外国好，说自己祖国的各种坏话，就忘了那句‘吃着娘的奶，你就没资格嫌娘长得丑’！这么不爱自己的家，滚出去就是了，还赖在这干嘛？其实他们也知道，只有在这里，才有这‘微不足道的’收入能让他们维持生计！出去，虽然不一定饿死，但绝对混得不如一条狗！”

“闭嘴！”

小宋瞪了我一眼。

“不许背后议论人！”

“是，大姐！”

“多怎添了这么个毛病，跟个怨妇似的！忘了老塔怎么教的你了吗？”

“安贫守份，安天知命，先做好自己！”

“管住你的嘴！祸从口出不记得了吗？”

“是！我知道了！最近确实话太多！”

“不是话多，是废话太多！哪那么多抱怨！”

“我一定好好改！回去我就在墙上写上‘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每天看这两行字十分钟！”

“又贫！”

小宋不让说，我只好闭嘴。确实最近对他们有些看法，尤其是大壮。老塔状态那么不好，大壮还老跟他聊这些，张嘴闭嘴就是人权和自由！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你懂什么是人权吗？总在断章取义的胡说，这种人活该得精神病！我做不到老塔那么宽宏大量，那么忍让，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不高兴了就是不高兴了！因为老塔，这些天忍受嫂子指桑骂槐地数落，已经很憋屈了，小宋却连牢骚都不让我发！

进门的时候，老塔正在给学生上课，两三个四五岁的小不点。有的在学古琴，有的在学古筝。看我们三个一起回来，老塔马上就迎了出来。

嫂子正在茶室看电视，出来寒暄了几句就回去继续看了。

“大哥，你先给方静辅导一下，我和小宋去洗点水果拿给你和嫂子。饭还是我来做，吃完了我再给方静上课。”

昨天老塔几次问我小宋，都没得到答案，因为也不知道小宋为什么不来，甚至都不给我打电话。今天看到一起过来了，老塔也很高兴，赶忙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就带着方静去琴室学习了。

洗苹果的时候我和小宋说道：

“大姐，我给嫂子送过去吧，回来咱俩一起做饭。”

“去吧！给我钥匙，我回屋去给你贴照片，做饭的时候叫我。”

嫂子今天表现还是那样，对我送过去的水果没有任何表示，尽管我再三的强调这是小宋好心买来的，依然没有得到任何褒奖！我就当她是因为生病才这样，不和她怄气就是了，反正大家都互相看不顺眼，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方静对于节奏没有任何概念，看了一会儿老塔教她如何数拍子，又揪着丑小孩儿李刘让他叫了大哥，才告诉老塔我跟小宋一起去做完饭。

我们买的菜不算多，冰箱的冷冻室还冻着一点老塔结婚时收拾回来的肉菜，简单对付了四个菜，懒得做汤了，只熬了一点稀饭凑合。前些天我费尽心机地给他们做饭，还买了不少中药，连同张洁送来的补品，都放在老塔用捡来的旧木板钉的架子上。本来是想着今天也炖一锅滋补鸡汤的，但是一想到嫂子的态度就没了动力。

今天故意弄得既简单又粗糙，看你怎么说吧！

吃饭的时候老塔又因为给联系专家的事，感谢了一番小宋。小宋表示这都是老爷子的功劳，不用感谢我。嫂子没有任何表示，除了最近脸色苍白，我发现她的脸好像比原来胖了，但又不像是正常的胖，更像是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