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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情根深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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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完这有理有据,深情款款的一番话,愤怒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反而开始心疼这个侄子。

“你是朕的侄子,天下女子都可娶,这顾兮之前也不过是小小侯府的嫡女,有什么配不上的!”

皇上气呼呼地教训道。

“皇伯父说的是,是我因太在意她而看轻了自己。”安郡王微微垂头,彰显自己知错了,又说道,

“求皇伯父成全,为我和顾姑娘赐婚。

侄儿从没求过皇伯父什么事情,就求这一件,若侄儿心愿能满足,此生足矣。”

皇上听完这话,也不由面露动容。

这可是一向冷心冷情的侄儿第一次求他,还如此用心用情。

他刚刚的一通话可是比他平日里一个月里说的话还多。

不过是个女子,若她真的能让侄儿欢喜,这婚倒也能赐!

自己本就对不起这孩子,若这事能弥补他一二,何不成全他。

旁边的六皇子都听的傻眼了!

我去,哥们,你要玩真的吗?!

他完全分辨不出来安郡王是在演戏还是真心的?

反正他听完这话觉得是真的,还感动了!

他甚至觉得,顾兮嫁给死人脸也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

死人脸除了腿有毛病,性子烦人些,其他地方完全就是佳婿人选。

六皇子意识到自己想什么时,赶紧甩甩头,他怎么能倒向敌人那边呢!

他跪在这,可是求娶顾兮的,哪怕演戏,也要演的比旁边的死人脸更深情才对。

“呜呜呜,父皇,你不要光听他的,他说的比戏文里唱的还好听。

可儿子的一片深情不比他的少,儿子要是娶不到顾姑娘,儿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六皇子又哭又叫的,听的皇上脑仁疼,再次不耐烦地让他闭嘴。

还让他们两人滚蛋,都回府好好反省。

反正六皇子这一闹,将皇上刚才的那点动容都要闹没了。

两兄弟抢一女人,还大打出手,这事在民间都不光彩,更何况是皇家呢!

不管赐给谁,都会让另外一个心生怨恨。

谁知道结婚后另外一个还会不会继续觊觎纠缠,再闹出难看的叔嫂苟合的问题。

皇上想到这里,目光闪了闪,忆起多年前的一些事,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当年他就是和兄长一起看上了荣国公府的三小姐,最后三小姐成了他的嫂子,而他一直心有不甘。

就因为这点不甘,他犯下了大错,对不起兄长,也差点逼死了嫂子。

所以,在兄嫂相继离开后,他对这个侄子更是心存内疚,总想弥补一些。

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天,他的儿子和侄子也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争来抢去。

为了杜绝以后可能出现的叔嫂问题,这婚事谁都不能赐!

皇上倒是生出了几分要亲自见见顾兮的念头。

听说她是京城第一才女,还长的妖媚无比,前段时间闹出来的退婚赌局,他自然也听说了。

前天的书院大比,顾兮惊才艳艳,皇上亦是有所耳闻。

皇上已经对顾兮生出了兴趣,却没想到这又引得两王相争,看来确实是有几分迷惑人的本事。

皇上想见她的心思更重了。

不过,皇上想想还是算了,不见了。

若真是个绝色美人,他见了也动了心,想收入后宫,那就更闹笑话了。

所以,皇上改为召见忠义候,准备敲打敲打他。

这样的红颜祸水要不赶紧远远送走,要不就送到家庙,别留在京城祸害他的儿子和侄子。

从皇上那离开后,两人没听话地直接回府,而是直奔第二目的地,慈宁宫。

不过,在去慈宁宫的路上,六皇子鬼祟地靠近安郡王,好奇地低声问道,

“你刚才该不会在说真的吧?你是不是早就对我的好姐姐情根深种了。”

安郡王拧眉,“做好你的事,别多问。多说多错,小心露馅,害死顾兮。”

六皇子顿时乖乖闭嘴了。

_

慈宁宫。

年过六十,双鬓发白的太后,此时跪在蒲团上,一脸虔诚地拜着佛祖,请求保佑她的儿子宁王平安无事。

“太后,您已经跪了快半个时辰,您快起来吧,佛祖定然已经听到您的请求,王爷不会有事的。”

贴身照顾太后的周嬷嬷心疼地劝道,

“您再不起身,膝盖定然会受伤的,若王爷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

太后依旧没有起身,闭眼虔诚念佛经。

周嬷嬷心疼的不行,就在这时,赵嬷嬷从外面走进来,小声地禀告,

“太后,六皇子和安郡王过来了。”

周嬷嬷闻言一喜,别人来太后兴许不会见,可六皇子和安郡王不同,太后最喜欢这两个皇孙了。

六皇子得太后的欢心,是因为六皇子敬仰宁王。

每次来,六皇子都会一心一意地和太后说宁王的事,言语中还满是推崇和赞美,常常哄的太后开怀大笑。

当然,宫里的人最善见风使舵,他们知道太后喜欢听宁王的事,来太后这也都会夸赞宁王。

可其他人,都没有六皇子赤诚单纯。

那些人夸宁王是奉承讨好太后,可六皇子不是,六皇子是出自真心,所以他最得太后的喜爱。

现在宁王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宫里的人不再敢议论宁王,可这位六皇子估计还是敢的。

太后需要一个和她说话的人,六皇子来了也能宽太后的心。

而安郡王因为身世可怜,再加上自身腿疾,最是让太后心怜。

而且,安郡王还有一双和宁王相似的桃花眼,太后最爱见的就是安郡王。

这两人倒是难得凑到一块过来了,太后一定会见他们的。

果然,太后听到是他们,这才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因为跪的太久,又因年迈,太后起身后,双腿一直打颤,许久不能行动。

周嬷嬷心疼地给她按揉膝盖,双眼微红地说,“太后,你又何苦如此呢。”

“我能为骁儿做的太少了。”太后面色平静地说,

“这么做或许不能帮到他,但能让我自己好受些。”

她并不觉得苦,反而身体的苦痛能缓解心里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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