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 坐在壳中拜天神(1 / 2)
青莲心中好奇,笑问道:“他和金丹叫板之时,就没有被揍成猪头?”
大厂仰天大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青莲见状,已是心中了然,但她却说道:“等他回来,我得好好问问。”
两人在阁楼说话之时,比斗场中,白袍少年任梧寒已是疲态尽显。
十八九岁的少年,筑基后期的修为,也算是天之骄子了,但面对叶清径,不管是遁速,还是术法的威力,任梧寒都要差了一截。
叶清径举手投足之间,术法随意施展,灵动飘逸;全程闲庭信步,轻松自如;身姿翩若惊鸿,仙气飘飘。
几个回合之后,一道看似普普通通的火光当空砸来,破开任梧寒设置的层层屏障,将白袍少年一击而落。
任梧寒这里刚落下,那边就有真人上前护持。都是宗门的宝贝疙瘩,损失不得。
叶清径是筑基弟子的大师姐,在筑基境中,已无对手。
本次参加大比,她并不是为了那些丰厚的奖励,而是欲借冠军之名,向师父、母亲讨要一个出山游玩的机会,少女心性可见一斑。
考虑到同门的脸面,叶清径一上来并未使出全力,和任梧寒过了几手之后,才逐渐发力,结束了这场无聊的比斗。
广场之上,主持真人朗声宣布:“叶清径获胜!”
一众筑基弟子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之声。
场下众人:
有人激动流泪;
有人自我鼓舞;
有人心中不服;
有人羡慕嫉妒;
还有的人不屑一顾……
众人百态,不一而足。
叶清径获胜之后,并没有在广场过多停留,她身形一展,径往一座阁楼而去。
仙姿玉色的少女一进阁楼,大厂、青莲俱是慈色相迎。
叶清径甜甜一笑,“师父、娘亲,我赢啦。”
大厂抚着胡须,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青莲温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清儿不可骄傲。”
叶清径应道:“孩儿省得。那我可以出山游玩了吧?”
青莲稍稍板下脸道:“不行,你当下要为结丹做准备,不可乱跑。”
叶清径秀眉微微一皱,“娘亲,你答应过孩儿,只要我在大比之中拿到第一,就允许我出山游玩,这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叶清径说完,将脸转向大厂,她秀眉一挑,向大厂使了一个眼色。
大厂心领神会,开口道:“师妹,就让她出去走走吧,张驰有度,无为自然嘛。”
“师妹宽心,有我在绝对不会有事的。”
青莲面带笑意看向师徒二人,她并不着急表态。
大厂见青莲不语,拍拍胸脯又道:“师妹你还不知道吧,为兄最大的本事就是逃跑。真要是遇到厉害的角色,打不过,肯定能跑得过。”
叶清径闻言,好奇道:“师父,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在哪里学来的?”
大厂笑呵呵道:“都是被你爹揍出来的。”
“哈哈哈哈……”
大厂自鸣得意,又道:“不是我吹牛,只要不是遇见师兄那样的人物,普天之下,还真没人能抓到我。”
说到自己得意之处,大厂忍不住地伸手去腰间解下酒葫芦,拔开葫芦嘴,仰头狂灌了一口。
叶清径劝道:“师父,你少喝点。”
大厂用袖袍擦了擦嘴角酒渍,笑言道:“放心,为师的酒量大得狠呐。别的不说,就在咱无为,只论喝酒,还真找不到对手呢。”
叶清径笑道:“如此说,师父不就是酒遁双绝了么?”
大厂一听,“对、对、对,双绝双绝。”
少顷,大厂神秘兮兮地对着母女两人道:“你们知道我的酒量为何这么大吗?”
叶清径不知,青莲浅浅一笑,俩人俱是不答。
大厂看着叶清径,哈哈一笑,“都是被你爹灌出来的。”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元通道人出得洞穴之后,朝北而去。
他遁行至北域地界之时,天空中一道声音传来,“道友欲往何方?”
元通停下身形,望了望天幕,笑呵呵道:“我居然未能发觉道友的存在,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元通说话的同时,一只手藏在大袖之中,快速掐算。
天幕之上,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双手负后,正凝视着下方元通道人。
顷刻间,元通就掐算完毕,他整了整衣袍,神情自若道:“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太乙真宗的南大道友,失敬失敬。”
南大出了幕府山之后,心血来潮,冥冥中似有感应,于是他顺心随缘,直往北域而来。没承想,真在此处碰见了“大鬼”。
南大语气威严道:“鬼修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能在此地遇见道友,我的运气真好啊。”
元通听罢,仰天狂笑,他嘲讽道:
“太乙南大,净说瞎话。
想杀老道,痴人说笑。
左右无事,见识见识。”
“哼!”南大也不再和他做口舌之争。
天幕之上,一只巨大的手掌,破云而出,由上至下,向元通抓来。
元通暗忖:“此地多有道门'疯狗'出入,打斗之时,必会惊动来人。来了一个,就会再来一双,此处实非善地。”
元通思索间,快速闪过巨手,化为黑烟,驾云而逃。
天幕之上,一袭灰袍的老大道人,大喝道:“想跑?能跑得掉吗!”
说话间,身形已是隐隐暗暗,忽隐忽现起来,刹那之间南大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两人境界相当,一个半步炼虚,一个化神巅峰,南大抓不到元通,元通也甩不掉南大。
在浩瀚的苍穹之中,两人遁术全开,一追一逃,极速飞行了几天几夜。
南大心中略微有些诧异,按理来说,一个逃跑之人应该左右腾挪,弯弯绕绕。
但是这个大鬼却是心意坚定地只朝一个方向上急飞,中途都未曾变换过航道,就好像前方有救星在等着他一样。
在天幕上方,南大一面紧追元通,一面细想此事。
两人所展现的画面:一个领飞,一个追随;前面的人方向不变、高度不换;后面的人,术法不出,器物不使。
就这样,两人安安静静地又飞了几天几夜……
这时,他俩已飞出北域,来到了惟宁北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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