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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侠士护送(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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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舒晏要想坚持,也是可以争辩一番的。因为晋时的体制虽然大体是由秦、汉、魏一脉传承下来的,但很多职位的性质及权重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些职位的权重和性质的变化基本都是朝权争斗的结果。常常是以某一大事件或是某一个重要人物为转折点,有些职位渐渐被架空,有些职位逐渐掌握了实权。33 晋时的车府令已经不能跟秦时的车府令相提并论。赵高为宦官,直接掌管皇帝的舆从,能够自由出入宫禁,时常在皇上左右。晋时的车府令却只是掌管王公大臣的车驾,基本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至于亭长,也与秦时不可同日而语,何况夏春已经年迈,一身朽骨了呢。 舒晏虽然不太敢确定荀宝和施家到底拿这封信做什么,但自己问心无愧,信中也找不到自己的任何不是之处,把信给了他们也无大妨碍。“君失鸿雁,塞翁失马。”万一真像那个人所说,是件好事呢?况且他通过舒金刚才的话语,已经明白了他们做要挟的筹码,又看着舒金哀苦可怜的样子,转念改变了主意:一举多得的事情,何必那么坚持呢?随即果断表示道:“你们既把赵高和汉高祖都搬了出来,实在令我诚惶诚恐,我若是还不甘心把信交出来,就真被怀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了。也罢,信就交给你,任由你处置,我问心无愧,哪怕呈献给皇上我也不怕!不过你们可要说话算数,我族弟这里怎么说?” 荀宝见舒晏答应了下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当然不再为难舒金,当即释放了。 经过此次变故,舒金害怕再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些钱指不定是谁的呢,更觉得在洛阳待不下去了,明日一早就要辞行。舒晏也唯恐有变,可是昨日相识的那艘船已经开走了,托底可靠的船家一时找不到,路途遥远,又带着这么多钱,实在不太稳妥。奈何舒金挨不得片刻,舒晏只得答应了,送他上了一艘渡船。 船上已先有了几个乘客,舒金择了舱尾的一个僻静处坐了下来。为以防万一,舒晏提前找来一个大竹篓,让他把钱袋放在里面,上面覆盖了几件衣服鞋帽之类,做了掩饰。他将竹篓搂在胸前,先打量了船上的这些人:有两个像是游学的儒生;有几个叽叽咕咕地谈论着某一处的风景,像是相约去那里赏玩;还有三个健壮汉子,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酒,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众人。 舒金看这三人有点不像正常游客,但自己已经做了防范,且自己所处位置远离众人,即便他们真是盗贼,也难以下手。正在这时,船上又上来一人,倒把他吓一跳,正是昨日酒馆里见到的那个戴斗笠的人。本来他是不畏盗贼的,但见这个人身后背着的长剑,却不由地打了个颤——我虽然做了掩饰,别人也许不知道我这竹篓里装的是钱,可那个人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底细,弄不好就是为此而来的。我本身也做过盗贼,知道怎么防范,可他若是靠武力抢夺,却如何是好? 船开了,那人随便找了一个空闲的地方坐了下来。舒金忐忑着,已经不把刚才怀疑的那三个人放在心上,而是专心防范那个侠士装扮的人。 一路摇曳,船停泊了几处渡口。天渐渐黑了下来,眼看前面灯火密集,显然是一个比较大的渡口。天黑不便行船,船东决定在此处休息一夜,明早再继续赶路。 起初怀疑的那三个可疑的人一直安分守己地坐着,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以至于舒金以为人不可貌相,错怪了他们。正这样想着,船要靠岸了,那三个人突然站起身来。舒金以为他们要下船,谁料他们却径直朝自己走来,每人掏出一把短刀,逼迫道:“把钱拿出来!” 舒金吓得心跳砰砰作响,试图抵委着道:“什,什么钱?我这里只有几件旧衣服,哪有什么钱?” 为首一人冷笑着道:“我们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你这点小伎俩岂能瞒得过我们弟兄?实话跟你说,我们观察一整天了,整条船上全是穷客,只有你——你的这个竹篓从未离过手,连去小解都要在可见范围,几件破衣服值得这么在意?趁早把钱拿出来,保你的小命。” 另一个人将竹篓打翻在地,果然露出两个大钱袋来。不禁喜道:“天佑我等,果然等来一条大鱼。” 舒金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么热闹的地方,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抢劫。他大声呼喊,可其他客人早见不好,都躲到船的另一头去了,连几名船工都只顾泊船,充耳不闻。 在船停稳的瞬间,两名手下分别抱起一个钱袋就要下船逃脱。舒金怎能眼睁睁看着舒银拿性命换来的钱就这样被抢走,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去抢夺钱袋,却被为首的那人飞起一脚踢翻在地。再欲起时,匪首恼怒交加,恶声道:“本想劫财不取命,奈何你不识好歹,也罢,我们兄弟很久没有祭祀过河神了,就有劳你吧。”说着就从腰间抻出一条绳来,向舒金脖子上一挽。如今正值冬季,河水冰冷刺骨,即便不勒死,只要往河里一推,也绝无生理。 只听“噗通”一声落水,溅了舒金一脸的水花,他睁开眼睛一看,那个头戴斗笠的人赫然站立在眼前,那匪首已在河里挣扎。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见那两名强盗各自放下钱袋,持短刀恶狠狠地朝那侠士刺来。侠士飞起左脚,右首的那人应声落水,同时长剑一指,抵住左首那人的咽喉处,冷笑道:“既然河神久未祭祀,恐怕只用两个人是不够的吧?” 那人也知趣,不用侠士动手,自己径直跳入水中。 船上的乘客见除掉了劫匪,都长出了一口气,纷纷对侠士恭赞不已。侠士命令船东趁月色开船,然后坐在了舒金的身边。舒金虽然被他救了,但还是不免猜忌——他若是真心救自己当然谢天谢地,倘若是想来个黑吃黑,岂不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怎么,别人救了你,你都不知道对人道声谢吗?” 舒金听了此话,才觉出自己确实失了礼,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救自己在先,怎么能这点礼数都不懂?想到这里,忙趴在地上磕头,“恩公”、“大侠”的叫个不停。 那人将他搀起,微笑道:“我就说嘛,作为以君子之风行事的大名鼎鼎的舒晏的族弟,不可能连这点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的。” 舒金一怔:“怎么,大侠也知道我族兄?” “知道啊,不然怎么会专程来保护你。” “专程来保护我?” “那当然了。” “是我族兄派你来的吗?” “那倒不是,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我族兄不知道这回事?” “他怎么会知道?” “我族兄既然没有跟你说,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身边带了钱的呢?” “你这个傻小子,那天在小酒馆里,你就已经露了财了。你坐车出城的时候,我已然在暗中跟踪你,想护送你回家。谁知你又被官家的人带回去了,这我就无能为力了。” 舒金回想起来,不禁感叹,自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原来都在此人的掌握之中。 “咦?”他好像觉得不对劲,又问道:“你们认识的吗?” 侠士微微一怔,有点不自然地道:“呃,认识。” “那不对呀,我族兄明明是亲眼看见了你的,却没跟你打招呼,也没说认识你啊?” 侠士收了笑容,眼眉微蹙:“你族兄他仁义坦荡,我没脸跟他相见。此番保护你,也是想还他的人情而已。个中缘由也没必要向你细说,你只管安心回家即可。” 舒金此时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直以为是恶人的人原来是自己的贵人。不禁笑道:“这么说来真是惭愧,我还一直误把你当做真正的贼呢。” 侠士将眼一瞪:“怎么,我这身装扮像个贼吗?” “贼又没有专门的衣服,谁说不能穿你这身衣服了?不过他们即便穿了你这身衣服,也没有你的这个好身手,但不知是师从于哪位高人啊?” “我先父。” “哦,原来是家传。了不得,了不得。” 舒金有了这位大侠的保护,一路高枕无忧,安安全全地到达了舒家庄渡口。那人也跟着下了船,舒金忙辞谢道:“劳烦大侠一路护送。我们这里是小地方,都是乡亲,很少有歹人,我家就在前面的那村庄,大可不劳大侠护送了。敢问大侠是折返京师还是继续南游呢?我见你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不如我赠你一些盘费吧。”说着,便要打开钱袋取钱。 侠士忙将他的手拦下,道:“即便没有歹人,小偷也不可不防,你还是不要露富的好。况且我不回京师也不去南边。你到家了,我也到家了。” “怎么,大侠也是汝阴人吗?”舒金惊异道。 “嗯。” “想不到竟是老乡!只是我们同行一路,大侠有言曾说,似乎跟我族兄之间有过什么不便谈起的过往缘由,我也一直未敢冒昧。但救财救命外加千里护送,此等大恩大德日后不可不向我族兄说之,所以不得不敢问一声大侠的尊姓大名。” 侠士听后爽朗一笑:“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何况我做的这点小事远比不上你族兄对我的恩德。至于我和他之间,也有见面之机,说不定我还会对他有所帮助。” “那我更要请教大名了。若不然,我族兄连姓名都不知道,万一有求于大侠之时,可怎么联系呢?” “这个你不必担心,到时候我自然会出现的。” 舒金见对方执意不肯透露姓名,也就不再追问,远远地望见了舒家庄,就对那侠士道:“前面不远就是我家,敢请大侠到家中一坐,容我好好报答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还是算了吧。你弟弟不幸夭亡异乡,你还是想想怎么劝慰劝慰你父亲面对这一场大悲痛吧。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毕就与舒金拱手告别。 一句话说到舒金的痛点。他恭送了这位侠士,怀着痛苦又忧虑的心情向家中走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其实舒晏要想坚持,也是可以争辩一番的。因为晋时的体制虽然大体是由秦、汉、魏一脉传承下来的,但很多职位的性质及权重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些职位的权重和性质的变化基本都是朝权争斗的结果。常常是以某一大事件或是某一个重要人物为转折点,有些职位渐渐被架空,有些职位逐渐掌握了实权。33 晋时的车府令已经不能跟秦时的车府令相提并论。赵高为宦官,直接掌管皇帝的舆从,能够自由出入宫禁,时常在皇上左右。晋时的车府令却只是掌管王公大臣的车驾,基本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至于亭长,也与秦时不可同日而语,何况夏春已经年迈,一身朽骨了呢。 舒晏虽然不太敢确定荀宝和施家到底拿这封信做什么,但自己问心无愧,信中也找不到自己的任何不是之处,把信给了他们也无大妨碍。“君失鸿雁,塞翁失马。”万一真像那个人所说,是件好事呢?况且他通过舒金刚才的话语,已经明白了他们做要挟的筹码,又看着舒金哀苦可怜的样子,转念改变了主意:一举多得的事情,何必那么坚持呢?随即果断表示道:“你们既把赵高和汉高祖都搬了出来,实在令我诚惶诚恐,我若是还不甘心把信交出来,就真被怀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了。也罢,信就交给你,任由你处置,我问心无愧,哪怕呈献给皇上我也不怕!不过你们可要说话算数,我族弟这里怎么说?” 荀宝见舒晏答应了下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当然不再为难舒金,当即释放了。 经过此次变故,舒金害怕再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些钱指不定是谁的呢,更觉得在洛阳待不下去了,明日一早就要辞行。舒晏也唯恐有变,可是昨日相识的那艘船已经开走了,托底可靠的船家一时找不到,路途遥远,又带着这么多钱,实在不太稳妥。奈何舒金挨不得片刻,舒晏只得答应了,送他上了一艘渡船。 船上已先有了几个乘客,舒金择了舱尾的一个僻静处坐了下来。为以防万一,舒晏提前找来一个大竹篓,让他把钱袋放在里面,上面覆盖了几件衣服鞋帽之类,做了掩饰。他将竹篓搂在胸前,先打量了船上的这些人:有两个像是游学的儒生;有几个叽叽咕咕地谈论着某一处的风景,像是相约去那里赏玩;还有三个健壮汉子,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酒,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众人。 舒金看这三人有点不像正常游客,但自己已经做了防范,且自己所处位置远离众人,即便他们真是盗贼,也难以下手。正在这时,船上又上来一人,倒把他吓一跳,正是昨日酒馆里见到的那个戴斗笠的人。本来他是不畏盗贼的,但见这个人身后背着的长剑,却不由地打了个颤——我虽然做了掩饰,别人也许不知道我这竹篓里装的是钱,可那个人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底细,弄不好就是为此而来的。我本身也做过盗贼,知道怎么防范,可他若是靠武力抢夺,却如何是好? 船开了,那人随便找了一个空闲的地方坐了下来。舒金忐忑着,已经不把刚才怀疑的那三个人放在心上,而是专心防范那个侠士装扮的人。 一路摇曳,船停泊了几处渡口。天渐渐黑了下来,眼看前面灯火密集,显然是一个比较大的渡口。天黑不便行船,船东决定在此处休息一夜,明早再继续赶路。 起初怀疑的那三个可疑的人一直安分守己地坐着,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以至于舒金以为人不可貌相,错怪了他们。正这样想着,船要靠岸了,那三个人突然站起身来。舒金以为他们要下船,谁料他们却径直朝自己走来,每人掏出一把短刀,逼迫道:“把钱拿出来!” 舒金吓得心跳砰砰作响,试图抵委着道:“什,什么钱?我这里只有几件旧衣服,哪有什么钱?” 为首一人冷笑着道:“我们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你这点小伎俩岂能瞒得过我们弟兄?实话跟你说,我们观察一整天了,整条船上全是穷客,只有你——你的这个竹篓从未离过手,连去小解都要在可见范围,几件破衣服值得这么在意?趁早把钱拿出来,保你的小命。” 另一个人将竹篓打翻在地,果然露出两个大钱袋来。不禁喜道:“天佑我等,果然等来一条大鱼。” 舒金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么热闹的地方,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抢劫。他大声呼喊,可其他客人早见不好,都躲到船的另一头去了,连几名船工都只顾泊船,充耳不闻。 在船停稳的瞬间,两名手下分别抱起一个钱袋就要下船逃脱。舒金怎能眼睁睁看着舒银拿性命换来的钱就这样被抢走,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去抢夺钱袋,却被为首的那人飞起一脚踢翻在地。再欲起时,匪首恼怒交加,恶声道:“本想劫财不取命,奈何你不识好歹,也罢,我们兄弟很久没有祭祀过河神了,就有劳你吧。”说着就从腰间抻出一条绳来,向舒金脖子上一挽。如今正值冬季,河水冰冷刺骨,即便不勒死,只要往河里一推,也绝无生理。 只听“噗通”一声落水,溅了舒金一脸的水花,他睁开眼睛一看,那个头戴斗笠的人赫然站立在眼前,那匪首已在河里挣扎。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见那两名强盗各自放下钱袋,持短刀恶狠狠地朝那侠士刺来。侠士飞起左脚,右首的那人应声落水,同时长剑一指,抵住左首那人的咽喉处,冷笑道:“既然河神久未祭祀,恐怕只用两个人是不够的吧?” 那人也知趣,不用侠士动手,自己径直跳入水中。 船上的乘客见除掉了劫匪,都长出了一口气,纷纷对侠士恭赞不已。侠士命令船东趁月色开船,然后坐在了舒金的身边。舒金虽然被他救了,但还是不免猜忌——他若是真心救自己当然谢天谢地,倘若是想来个黑吃黑,岂不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怎么,别人救了你,你都不知道对人道声谢吗?” 舒金听了此话,才觉出自己确实失了礼,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救自己在先,怎么能这点礼数都不懂?想到这里,忙趴在地上磕头,“恩公”、“大侠”的叫个不停。 那人将他搀起,微笑道:“我就说嘛,作为以君子之风行事的大名鼎鼎的舒晏的族弟,不可能连这点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的。” 舒金一怔:“怎么,大侠也知道我族兄?” “知道啊,不然怎么会专程来保护你。” “专程来保护我?” “那当然了。” “是我族兄派你来的吗?” “那倒不是,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我族兄不知道这回事?” “他怎么会知道?” “我族兄既然没有跟你说,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身边带了钱的呢?” “你这个傻小子,那天在小酒馆里,你就已经露了财了。你坐车出城的时候,我已然在暗中跟踪你,想护送你回家。谁知你又被官家的人带回去了,这我就无能为力了。” 舒金回想起来,不禁感叹,自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原来都在此人的掌握之中。 “咦?”他好像觉得不对劲,又问道:“你们认识的吗?” 侠士微微一怔,有点不自然地道:“呃,认识。” “那不对呀,我族兄明明是亲眼看见了你的,却没跟你打招呼,也没说认识你啊?” 侠士收了笑容,眼眉微蹙:“你族兄他仁义坦荡,我没脸跟他相见。此番保护你,也是想还他的人情而已。个中缘由也没必要向你细说,你只管安心回家即可。” 舒金此时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直以为是恶人的人原来是自己的贵人。不禁笑道:“这么说来真是惭愧,我还一直误把你当做真正的贼呢。” 侠士将眼一瞪:“怎么,我这身装扮像个贼吗?” “贼又没有专门的衣服,谁说不能穿你这身衣服了?不过他们即便穿了你这身衣服,也没有你的这个好身手,但不知是师从于哪位高人啊?” “我先父。” “哦,原来是家传。了不得,了不得。” 舒金有了这位大侠的保护,一路高枕无忧,安安全全地到达了舒家庄渡口。那人也跟着下了船,舒金忙辞谢道:“劳烦大侠一路护送。我们这里是小地方,都是乡亲,很少有歹人,我家就在前面的那村庄,大可不劳大侠护送了。敢问大侠是折返京师还是继续南游呢?我见你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不如我赠你一些盘费吧。”说着,便要打开钱袋取钱。 侠士忙将他的手拦下,道:“即便没有歹人,小偷也不可不防,你还是不要露富的好。况且我不回京师也不去南边。你到家了,我也到家了。” “怎么,大侠也是汝阴人吗?”舒金惊异道。 “嗯。” “想不到竟是老乡!只是我们同行一路,大侠有言曾说,似乎跟我族兄之间有过什么不便谈起的过往缘由,我也一直未敢冒昧。但救财救命外加千里护送,此等大恩大德日后不可不向我族兄说之,所以不得不敢问一声大侠的尊姓大名。” 侠士听后爽朗一笑:“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何况我做的这点小事远比不上你族兄对我的恩德。至于我和他之间,也有见面之机,说不定我还会对他有所帮助。” “那我更要请教大名了。若不然,我族兄连姓名都不知道,万一有求于大侠之时,可怎么联系呢?” “这个你不必担心,到时候我自然会出现的。” 舒金见对方执意不肯透露姓名,也就不再追问,远远地望见了舒家庄,就对那侠士道:“前面不远就是我家,敢请大侠到家中一坐,容我好好报答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还是算了吧。你弟弟不幸夭亡异乡,你还是想想怎么劝慰劝慰你父亲面对这一场大悲痛吧。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毕就与舒金拱手告别。 一句话说到舒金的痛点。他恭送了这位侠士,怀着痛苦又忧虑的心情向家中走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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