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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机遇难得(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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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芷馨把所有往事都深藏于心,可总有点点滴滴表现出来。春兰作为贴身侍婢,焉能看不出?不过,自己仅仅是一个侍婢,又有何能力相帮?只能理解她的苦,却不能解决她的难。如今机会来了,博士看起来是要打算放手一搏,自己焉能不帮一把? 当下春兰把芷馨搀扶起来,又拉起芍药到一边,软语笑道:“芍药,你我二人跟随博士多少年了,博士对我们怎样?” “那还用说,博士对我们无比宽厚,如同姊妹一般。”芍药道。 春兰点点头:“这就对了嘛。一个主人视下人如姊妹,这就是莫大的恩惠。博士既然对我们有如此厚恩,我们无处图报,只有此一事相求,你怎么还不帮呢?” 芍药忙解释道:“不是我不帮。若是别的事,当牛做马都可以,可是此事真的非同小可啊!” “偏偏此事才用的到你啊。你想想看,女郎她不管是在石家还是后宫之中,认识的人也不少了,为什么偏偏要你帮忙,不就是因为信不过别人吗?若不是遇到了不得已的苦衷,她一个堂堂侯门闺秀、后宫博士怎能给你一个下人下跪?” 芍药却突然有点委屈:“你这么说,好像我太薄情寡义了似的。我已经答应帮博士了,只是我不知道她的目的。” “既然想帮她,又何必知道她的目的?博士来石府这么多年了,在别人看来风光无限,只有你我知道她是有苦衷的。博士不说,我们也不必问。这也是为你好,你知道的越多,将来万一坏了事,你的罪责就越大;反之,你若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还可以宽恕你个不知者不怪呢。我这么劝你,你或许认为此事与我无关,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想好了,你捎书信回来的时候,不要以女郎的名义,只说是捎给我的,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把我也牵扯进来,大家一同担这个干系,也不枉我跟了博士一场。” 话说到这里,芍药大受感动,鼻子一酸,甚至有点愧疚难为情,早把担忧甩到一边去了,重新给芷馨行了大礼。芷馨给她拿了两颗玉珠作为路费,三个人绸缪了一番,惜惜而别。 除掉了邱守泰等一干贪官,汝阴果然政治清明了许多。新上任的汝阴太守本就相对清廉,再加上邱守泰的前车之鉴,知道朝中有两位汝阴籍的仕人,十分了得,哪里还敢作祟?一切政事全都公正清明,无冤假错案,更无贪污舞弊。 把邱守泰等人抄家罚没之后,朝廷特准,不入国库,用这些贪污的钱把亏欠的所有庠学助教的薪俸全都补发齐了,还有剩余,就散给全郡范围的鳏寡孤独。 若馨小小年纪,义务做了这么多年的助教,无怨无悔,不改初衷,很受乡人敬重。再加上其幼时父亲因公意外亡故,殷勤照顾病母,为母守孝,美名已经传播开去。在此次查办邱守泰时,更是不畏强权,冒着风险带头作证,立了功劳。由此,于舒晏之后,夏亭长再行孝廉举荐,新任太守成全好事,若馨被举为本届汝阴孝廉,不日就将去汝阴郡里任职书佐,舒家庄庠学另行聘请一名助教。 新助教还没到,若馨还暂时代理。这天他正在授课《论语》,忽见门外进来一个女人,操着异乡的口音扣门问道:“这是舒博士家吗?” 舒家庄是个小地方,除了汝河中过路的客船之外,很少有外乡人到庄里来。这里的庠学更是与外界不相干,突然来了一个外乡女人,实在意外。若馨忙出门去,拱手道:“此处正是。请问这位姊姊哪里人氏,要找哪一位?” 芍药知道找对了地方,便把若馨打量一番,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温文儒雅,相貌清秀,跟芷馨很有几分相像。虽然年纪看起来略少几岁,不像是表兄,倒像是表弟,不过年龄这东西只可供参考,面嫩一点,面老一点都很正常,便料定就是博士所说的表兄无疑了。 “我自洛阳来,就是来找你们祖孙的。不知舒博士在家吗?” “他老人家已经亡故多年了。” 芍药听芷馨交代过,说舒博士年纪大了,不知还在不在世的话,所以她并不觉得意外,“哦,老博士果然已经亡故了,也罢,只要得遇公子就好。” 若馨看着此人的装束,周身绸衣,却是紧身窄袖,简单一点脂粉钗环,既不像普通百姓女子妆扮,又不像是侯门家之贵妇,因问道:“我与姊姊并不相识,不知姊姊找我有何贵干?” 芍药见若馨有些疑惑,就笑道:“公子不必生疑,你我当然素味平生,只因我家主人曾在太学中做过五经博士,与令祖父是故交,二十多载未曾相见,心里挂念。正巧今年府里有差事要到荆州去,就吩咐我前来汝阴探问探问。” 若馨听她来自洛阳,本以为她是晏哥派来的,又听她说太学博士的话,也很对景,舒家阿公确实是在洛阳做过太学博士的,便问道:“不知姊姊姓氏,是哪座府上的?” 芍药笑了笑:“既然舒老博士已经不在了,告诉你也无益,你只叫我芍药即可。” 若馨本来想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对方并不说出是来自哪座府上,只随口说了自己的名字,有点信不过,也就将自己的身份瞒下了。正寻思着要不要将这个陌生的女人请进室内煮茶接待,没想到对方先提出来道:“可否进堂内一观?” “草堂寒素,若不嫌弃,当然可以。” 芍药踏进房内,发现果然是家徒四壁,怨不得博士惦念呢。忽看见了那些个学童,惊诧道:“你家里怎么这么多孩童?” “此处改作了庠学,我乃是助教,这些都是我的学生。” “原来是这样。怨不得公子看起来这么的谈吐不凡呢。除了这些学生,公子有没有娶妻,家里没有其他人吗?” “尚未娶妻,家里只我一个,没有其他人。” “那太好了,公子何不去洛阳,免得在此僻壤处吃苦?” 若馨见这个女人穿着挺体面,就是说话有点不着边际。“我在这里好好的,去洛阳干什么?” “投奔我主人啊,保证强似这里百倍。” “大丈夫贫贱不能移,我能自力更生,何须别人接济!” 芍药暗中道:这个人不但跟我家博士长得相像,脾气也一样的清高。“公子品性高洁,令人钦佩。不过,在我临来时,我家主人对我再三叮咛说,若是老博士已经逝去,务必请公子去洛阳走一趟,有一件紧要事要交代。” “什么紧要事?” “事关机密,主人并未告知我,只可与公子面谈。” 若馨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女人说的是真是假。可又一想道:管它是真是假,也不必光为此事跑一趟,反正举完孝廉之后就要去洛阳策试了。这女人本是来找晏哥的,我到了洛阳之后就跟晏哥说知,由他去处置吧。 “也罢,我答应你。” 芍药初时见若馨犹豫,有点担心,没想到竟然答应了,便欢喜道:“公子果然痛快,既然答应了,就得约定个日期地点,我好告知我家主人接待你。” “这可约定不了。姊姊若是告诉我是哪座府上,我就可以登门拜访,否则的话怎么约定?洛阳城那么大,全凭碰巧吗?” 芍药也想约定个具体地点,在石府?躲还来不及呢;在后宫吗?当然更不可能。“呃......地点先放一放,先确定一下日期吧。” “日期也不能约定。” “啊?日期地点都不能约定,那不等于白说吗?” 若馨知她着了急,忙道:“实不相瞒,本人已被举为本郡孝廉,不日就要到郡里任职。若是通过的话,就会到洛阳去策试,具体日期不能确定,少则数月,至多也不会超过一年。” 芍药听说若馨是孝廉,大为惊叹,这事要是告诉博士,博士肯定非常高兴。“原来是孝廉公,失敬失敬啊。既要到京师策试,必是到吏部,有了固定的地方就好办了,到时候就在众孝廉中寻你就是了。只是这个日期太长了些。” “这个没有办法,此乃朝廷大事,我自己不能做主。姊姊若是不同意,我也无能为力。” 芍药想了想,也就只得如此了。当下辞别了若馨,回去之后马上写了一封书信给春兰,由春兰转呈给了芷馨。 此事要是换作春兰去汝阴的话,也许就不会出错了。芍药本是个马虎人,处事不如春兰仔细,没深入打听明白,就把若馨错当做了舒晏回禀给了芷馨。 芷馨接到信看了,得知自己的心上人至今还是孤身一人,而且还被举为孝廉,不日就要来洛阳策试,喜出望外,简直不能再高兴。这一欢喜一激动,当即就哭了出来,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夜不成寐,天天打探孝廉策试的消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虽然芷馨把所有往事都深藏于心,可总有点点滴滴表现出来。春兰作为贴身侍婢,焉能看不出?不过,自己仅仅是一个侍婢,又有何能力相帮?只能理解她的苦,却不能解决她的难。如今机会来了,博士看起来是要打算放手一搏,自己焉能不帮一把? 当下春兰把芷馨搀扶起来,又拉起芍药到一边,软语笑道:“芍药,你我二人跟随博士多少年了,博士对我们怎样?” “那还用说,博士对我们无比宽厚,如同姊妹一般。”芍药道。 春兰点点头:“这就对了嘛。一个主人视下人如姊妹,这就是莫大的恩惠。博士既然对我们有如此厚恩,我们无处图报,只有此一事相求,你怎么还不帮呢?” 芍药忙解释道:“不是我不帮。若是别的事,当牛做马都可以,可是此事真的非同小可啊!” “偏偏此事才用的到你啊。你想想看,女郎她不管是在石家还是后宫之中,认识的人也不少了,为什么偏偏要你帮忙,不就是因为信不过别人吗?若不是遇到了不得已的苦衷,她一个堂堂侯门闺秀、后宫博士怎能给你一个下人下跪?” 芍药却突然有点委屈:“你这么说,好像我太薄情寡义了似的。我已经答应帮博士了,只是我不知道她的目的。” “既然想帮她,又何必知道她的目的?博士来石府这么多年了,在别人看来风光无限,只有你我知道她是有苦衷的。博士不说,我们也不必问。这也是为你好,你知道的越多,将来万一坏了事,你的罪责就越大;反之,你若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还可以宽恕你个不知者不怪呢。我这么劝你,你或许认为此事与我无关,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想好了,你捎书信回来的时候,不要以女郎的名义,只说是捎给我的,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把我也牵扯进来,大家一同担这个干系,也不枉我跟了博士一场。” 话说到这里,芍药大受感动,鼻子一酸,甚至有点愧疚难为情,早把担忧甩到一边去了,重新给芷馨行了大礼。芷馨给她拿了两颗玉珠作为路费,三个人绸缪了一番,惜惜而别。 除掉了邱守泰等一干贪官,汝阴果然政治清明了许多。新上任的汝阴太守本就相对清廉,再加上邱守泰的前车之鉴,知道朝中有两位汝阴籍的仕人,十分了得,哪里还敢作祟?一切政事全都公正清明,无冤假错案,更无贪污舞弊。 把邱守泰等人抄家罚没之后,朝廷特准,不入国库,用这些贪污的钱把亏欠的所有庠学助教的薪俸全都补发齐了,还有剩余,就散给全郡范围的鳏寡孤独。 若馨小小年纪,义务做了这么多年的助教,无怨无悔,不改初衷,很受乡人敬重。再加上其幼时父亲因公意外亡故,殷勤照顾病母,为母守孝,美名已经传播开去。在此次查办邱守泰时,更是不畏强权,冒着风险带头作证,立了功劳。由此,于舒晏之后,夏亭长再行孝廉举荐,新任太守成全好事,若馨被举为本届汝阴孝廉,不日就将去汝阴郡里任职书佐,舒家庄庠学另行聘请一名助教。 新助教还没到,若馨还暂时代理。这天他正在授课《论语》,忽见门外进来一个女人,操着异乡的口音扣门问道:“这是舒博士家吗?” 舒家庄是个小地方,除了汝河中过路的客船之外,很少有外乡人到庄里来。这里的庠学更是与外界不相干,突然来了一个外乡女人,实在意外。若馨忙出门去,拱手道:“此处正是。请问这位姊姊哪里人氏,要找哪一位?” 芍药知道找对了地方,便把若馨打量一番,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温文儒雅,相貌清秀,跟芷馨很有几分相像。虽然年纪看起来略少几岁,不像是表兄,倒像是表弟,不过年龄这东西只可供参考,面嫩一点,面老一点都很正常,便料定就是博士所说的表兄无疑了。 “我自洛阳来,就是来找你们祖孙的。不知舒博士在家吗?” “他老人家已经亡故多年了。” 芍药听芷馨交代过,说舒博士年纪大了,不知还在不在世的话,所以她并不觉得意外,“哦,老博士果然已经亡故了,也罢,只要得遇公子就好。” 若馨看着此人的装束,周身绸衣,却是紧身窄袖,简单一点脂粉钗环,既不像普通百姓女子妆扮,又不像是侯门家之贵妇,因问道:“我与姊姊并不相识,不知姊姊找我有何贵干?” 芍药见若馨有些疑惑,就笑道:“公子不必生疑,你我当然素味平生,只因我家主人曾在太学中做过五经博士,与令祖父是故交,二十多载未曾相见,心里挂念。正巧今年府里有差事要到荆州去,就吩咐我前来汝阴探问探问。” 若馨听她来自洛阳,本以为她是晏哥派来的,又听她说太学博士的话,也很对景,舒家阿公确实是在洛阳做过太学博士的,便问道:“不知姊姊姓氏,是哪座府上的?” 芍药笑了笑:“既然舒老博士已经不在了,告诉你也无益,你只叫我芍药即可。” 若馨本来想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对方并不说出是来自哪座府上,只随口说了自己的名字,有点信不过,也就将自己的身份瞒下了。正寻思着要不要将这个陌生的女人请进室内煮茶接待,没想到对方先提出来道:“可否进堂内一观?” “草堂寒素,若不嫌弃,当然可以。” 芍药踏进房内,发现果然是家徒四壁,怨不得博士惦念呢。忽看见了那些个学童,惊诧道:“你家里怎么这么多孩童?” “此处改作了庠学,我乃是助教,这些都是我的学生。” “原来是这样。怨不得公子看起来这么的谈吐不凡呢。除了这些学生,公子有没有娶妻,家里没有其他人吗?” “尚未娶妻,家里只我一个,没有其他人。” “那太好了,公子何不去洛阳,免得在此僻壤处吃苦?” 若馨见这个女人穿着挺体面,就是说话有点不着边际。“我在这里好好的,去洛阳干什么?” “投奔我主人啊,保证强似这里百倍。” “大丈夫贫贱不能移,我能自力更生,何须别人接济!” 芍药暗中道:这个人不但跟我家博士长得相像,脾气也一样的清高。“公子品性高洁,令人钦佩。不过,在我临来时,我家主人对我再三叮咛说,若是老博士已经逝去,务必请公子去洛阳走一趟,有一件紧要事要交代。” “什么紧要事?” “事关机密,主人并未告知我,只可与公子面谈。” 若馨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女人说的是真是假。可又一想道:管它是真是假,也不必光为此事跑一趟,反正举完孝廉之后就要去洛阳策试了。这女人本是来找晏哥的,我到了洛阳之后就跟晏哥说知,由他去处置吧。 “也罢,我答应你。” 芍药初时见若馨犹豫,有点担心,没想到竟然答应了,便欢喜道:“公子果然痛快,既然答应了,就得约定个日期地点,我好告知我家主人接待你。” “这可约定不了。姊姊若是告诉我是哪座府上,我就可以登门拜访,否则的话怎么约定?洛阳城那么大,全凭碰巧吗?” 芍药也想约定个具体地点,在石府?躲还来不及呢;在后宫吗?当然更不可能。“呃......地点先放一放,先确定一下日期吧。” “日期也不能约定。” “啊?日期地点都不能约定,那不等于白说吗?” 若馨知她着了急,忙道:“实不相瞒,本人已被举为本郡孝廉,不日就要到郡里任职。若是通过的话,就会到洛阳去策试,具体日期不能确定,少则数月,至多也不会超过一年。” 芍药听说若馨是孝廉,大为惊叹,这事要是告诉博士,博士肯定非常高兴。“原来是孝廉公,失敬失敬啊。既要到京师策试,必是到吏部,有了固定的地方就好办了,到时候就在众孝廉中寻你就是了。只是这个日期太长了些。” “这个没有办法,此乃朝廷大事,我自己不能做主。姊姊若是不同意,我也无能为力。” 芍药想了想,也就只得如此了。当下辞别了若馨,回去之后马上写了一封书信给春兰,由春兰转呈给了芷馨。 此事要是换作春兰去汝阴的话,也许就不会出错了。芍药本是个马虎人,处事不如春兰仔细,没深入打听明白,就把若馨错当做了舒晏回禀给了芷馨。 芷馨接到信看了,得知自己的心上人至今还是孤身一人,而且还被举为孝廉,不日就要来洛阳策试,喜出望外,简直不能再高兴。这一欢喜一激动,当即就哭了出来,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夜不成寐,天天打探孝廉策试的消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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