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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北邙山下(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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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壮闻听里面的人要将自己发现的猎物捕获,着了急。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洛阳有势力,平时从不把谁放在眼里,这次也一样。根本不管这是谁家的园子,直接纵马将篱笆踏破一道缺口,就闯了进去,大喊道:“此鹿是我的猎物,谁也不许动手!” 这是一所长条形的园子,四周全用篱笆墙圈起来,园子的一头有一小片葡萄藤,葡萄藤下站着一人,自己的猎物已经倒在地上。园子的另一头,也有一人在骑马挽弓。阿壮还未及细看,就听见惊雷般的一声吼:“好畜生,好短命贼,竟敢破坏了我的葡萄园!” 阿壮和他的马被这声喊惊在原地,不过片刻他又迅速镇定下来——自己是堂堂施家有身份的御夫,若是被一介农夫给吓到了,岂不可笑?坏你一个篱笆算什么?别看你现在咋咋呼呼,我说出我主人来,你还敢有什么话说不成吗?他下了马理直气壮地走过去,瞪着那个凶自己的人,想直接带走猎物。谁知细看之下,却把他吓了一跳,“你可是......珍馐令?” 小默也认出了这个可恶的人是施比玉的御夫,对他怒目而视。 “呃......珍馐令,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这个打扮?”别看阿壮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扬威的,但面对小默可厉害不起来。他知道,连自己的主人都惧怕此人三分,何况是自己呢。 “这里是我跟舒大哥的葡萄园,我当然在这里。” “啊?那个骑马的就是车府令喽?” 今天是舒晏的休沐日,受小默之约,两个人来葡萄园中干些小活。干完了活,舒晏依旧练习骑马射箭,小默则坐在一旁惬意地用笛子吹着不知名的小曲。正在高兴,却突然窜进一只麋鹿来,坏了一角葡萄藤。舒晏不肯伤它,小默一生气,想起自己的秘密武器夺命迷魂针来,嘴上一用力,从笛管中发射了一根迷魂针,当即就把这只麋鹿放倒在地。 谁知还未定神,又闯进来一人一骑,将自己的篱笆都破坏了,这一气非同小可,小默立刻炸了锅。 “我是在追逐猎物。”阿壮分辩道。 “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看来你是一向如此的喽?追猎物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园子吗?” 舒晏也骑马跑了过来,看了看被破坏的篱笆墙,愤怒地对阿壮道:“若是野鹿坏了我的园子,我还不恼,毕竟是不知事的畜生,可你是一个人,怎么这等鲁莽,故意破坏人家财产?” 阿壮见果真是舒晏也在场,立刻觉得轻松了。他知道舒晏是个厚道人,小默在那里不依不饶的,惹他不起,就转而对舒晏道:“在下追逐一只麋鹿,一时情急,才闯了进来。” 舒晏果然比小默好说话,见阿壮知了错,就心软道:“这次原谅你,下次可要注意,不可仰仗着自家势力欺凌百姓。拿走你的猎物,去吧。” “慢着!破坏了我的园子,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事!” 阿壮刚要去抓鹿,见小默怒目而视不答应,只得忍痛割爱,放弃猎物,但又不忘冷嘲热讽道:“好吧,区区一只麋鹿而已,我家不缺这个。我知道你二位没什么钱,贫得叮当响,这只麋鹿就送给你们了,拿去卖钱也好,杀了吃肉也好,就算是过年了。” 小默听了这话,愈加气愤:“好个胡奴,居然学起你主人的口气来。果然主子与下人全都是不懂人事的一丘之貉!好吧,你施家不是有钱吗?今天就让你的主人拿钱来赎你,否则你就别想走!” “你想怎样?” “赔我篱笆钱。” “我鹿都不要了,还不行吗?” “不行。” 姜小默这厮果然难缠。阿壮在心里暗骂。他此时方觉出自己鲁莽,不该口出不逊,如今也不知该怎么做:有心强行纵马离开,谁也拦不住,但自己是跑掉了,就怕对方会找主人的麻烦;可若是任凭小默唯命是从,又觉得憋屈。正在进退两难,却见比玉在阿妙和阿妍的扶持下走来。 原来比玉在车内畅美已毕,只等着阿壮驾车回家,谁知却不见了人影。忽见有马僮来禀知情况。比玉从不愿惹这些俗事,尤其是对于小默这个难缠的家伙,然而事情出了,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来了。之所以没有坐马车,是因为知道舒晏也在这里,唯恐自己的这辆马车太过招摇而被舒晏找他的麻烦,查他的车,就先将马车隐藏起来了。 小默见比玉果然来了,就挑着眉哼着道:“既然主人来了,我就不对这个下人说话了。说吧施大公子,你的下人践踏了我的园子,还口出狂言,这怎么解决啊?” 这个小园子本来就是施家的,是当初小默给比玉做人乳蒸豚的时候,作为交换条件,比玉划给小默无偿使用的。葡萄园的周围大片的全都是施家的田园。田园里劳作着好几个田驺,这些人见是自家的少主人亲自来视察,都纷纷跑过来奉迎。 比玉看了这些人,乘机对小默道:“珍馐令何必动气,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坏了你的篱笆而已,给你修好就是了。”说着又转头看着舒晏,“尚仁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他也知道拿舒晏做公关。 舒晏当然不会刁难。小默也在舒晏的艰难劝说下答应了。 当下比玉便吩咐那些田驺帮小默修篱笆。 少主人亲自吩咐,哪敢怠慢?那些田驺都将自己手中的活儿放下,纷纷修起篱笆来。掘土的掘土,砍树枝的砍树枝,捆绑的捆绑,忙碌起来,不长的工夫就将小默的篱笆墙修好了。 小默之所以为难阿壮,是因为他的狂妄无知,想给他点教训,当然不可能那么俗气,向他索赔钱财。如今见比玉这么做法,反倒令她不知所措了,“也罢,今天你还算懂点人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吧,下不为例。你们这一对狂主恶奴,以后别说是惹到我,即便是难为百姓们,我也是不答应的!” 阿壮见事情平了,又得寸进尺,不甘心起那只鹿来,对小默道:“这只鹿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是放回山里。这是一只怀孕的母鹿,我怎么可能像你那么贪婪龌龊,想杀了吃肉,或是拿去卖钱!”小默冷冷地道。 “放回山里?你没有射杀它?” “当然没有。” “那它怎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对它施了点法术。”小默说这话颇有点得意,得意地有点大意了,一边说一边将打在麋鹿项下的那枚毒针拔了下来。 那枚迷魂针不过是麻醉的作用,针一拔下,又给灌了点水,这只麋鹿就马上恢复了意识。 大家看了小默的这个手段,都觉得神奇,关注着这只鹿的恢复。只有阿壮,却把目光盯着那枚针,心中疑惑,就对小默道:“这枚针是个什么来头,能否借我看一眼?” “当然不可以。”小默想起了戒备。 阿壮眼尖,虽然没能把针拿在手中,却也看个差不多。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雪夜。他要被奴隶贩子刘三麻子带到外地去卖,因为留恋阿妙,不想离开,一时起了歹念,趁夜于半路上将刘三麻子用石头杀死,之后便扛着尸体扔到洛河中去,谁知匆忙中遇到两个人,对他紧追不放,在跑到临近施府的时候中了他们的暗器,就是一枚毒针,跟这枚简直一模一样。 他越想越狐疑,努力回想着那天的情形,由于天黑且慌乱,他并没有看清对方两个人的面目,然而那个头,那身段,那声音......他偷眼暗中观察着小默,再看了看舒晏,简直太像了。一个人相像可能是巧合,两个人都相像就很值得怀疑了,再加上一模一样的毒针,那还能错吗? 好个舒晏、姜小默,平白无故多管闲事,当初追得我好苦,姜小默居然还用毒针打我,要不是我跑得快,就差点被你们送官害死!今天真是冤家路窄,让我得明真相! 阿壮在这里暗暗地咬牙切齿。大家当然谁也没有察觉到异常,都看着那只恢复了正常的麋鹿被小默放出了园子。 比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小默道:“小默兄,你的葡萄什么时候结了果子,可否也送给我一点品尝品尝?” “我为什么要送给你?别以为这个园子是你的,你就觉得硬气,我可是不欠你的!” “你说的哪里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园子既然答应给了你,你就可以无条件使用,我怎么能以此作为要挟呢?我当然也不缺葡萄吃,我的意思只是想尝尝神厨种出来的葡萄是不是也像做肴馔一样有着与众不同的美味。” 比玉是小默厨艺的忠实痴迷者,他的话当然是发自内心的。 小默当然爱听,当即点头:“这话还说得过去。到时候看我的心情吧。”又不忘对比玉调侃道:“施大公子今天是怎么回事,跑到郊外来做甚?难道是巡视你家的田园不成吗?” “笑话,我是来练习骑射的,本公子何时关心过什么田园禾稼?” “你也来骑射?”小默当时就笑了,“你可算了吧,说是来练骑射还不如说来巡视你家田园靠谱些。” “确实是真的,我的弓箭俱带来了,就在阿壮身上。” “哦?”小默看了看那一套装备,进一步道:“好啊,今天我舒大哥恰好也来练箭,你们就来比一比,看看谁的箭法好!” “比什么,有什么好比的?”比玉心虚地推阻道。 “哦,施公子一定是嫌我这里场地太小,不屑于一展身手。你的跑马场宽阔得很,就去那里比试如何?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胜了,到时候不但葡萄,就连葡萄酒也肯定有你一份,怎么样?”小默的这个小园子总共才十亩大小,栽种点葡萄还绰绰有余,用作跑马射箭就显得局促多了。她知道比玉那边有一个非常大的跑马场,想让舒晏去体会一下真正跑马骑射的乐趣,所以就一再撺掇。 虽然有葡萄和葡萄酒做诱惑,可比玉依旧不敢应战。 舒晏见小默有点咄咄逼人,就小声道:“说说罢了,何必强人家所难呢?” 比玉不应,小默也不好再强求了。谁知旁边的阿壮却说了话:“若要比试,有我奉陪足矣,何必强求我家主人!” “你?”小默看了看他。 阿壮虽然衣食强甚普通百姓,然而作为奴隶,属于主人的财产,是没有独立人权,没有独立的法律地位的,这一点上,连农夫小贩都强过他。以舒晏的地位来讲,跟他比试是很失身份的。可是却完全能达到去蹭人家跑马场的目的,小默当然同意:“主人不应约,派一个御夫来比试,这对我舒大哥很不尊重,不过也罢,话既说了,也不能收回,就便宜你们这次吧。”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阿壮闻听里面的人要将自己发现的猎物捕获,着了急。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洛阳有势力,平时从不把谁放在眼里,这次也一样。根本不管这是谁家的园子,直接纵马将篱笆踏破一道缺口,就闯了进去,大喊道:“此鹿是我的猎物,谁也不许动手!” 这是一所长条形的园子,四周全用篱笆墙圈起来,园子的一头有一小片葡萄藤,葡萄藤下站着一人,自己的猎物已经倒在地上。园子的另一头,也有一人在骑马挽弓。阿壮还未及细看,就听见惊雷般的一声吼:“好畜生,好短命贼,竟敢破坏了我的葡萄园!” 阿壮和他的马被这声喊惊在原地,不过片刻他又迅速镇定下来——自己是堂堂施家有身份的御夫,若是被一介农夫给吓到了,岂不可笑?坏你一个篱笆算什么?别看你现在咋咋呼呼,我说出我主人来,你还敢有什么话说不成吗?他下了马理直气壮地走过去,瞪着那个凶自己的人,想直接带走猎物。谁知细看之下,却把他吓了一跳,“你可是......珍馐令?” 小默也认出了这个可恶的人是施比玉的御夫,对他怒目而视。 “呃......珍馐令,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这个打扮?”别看阿壮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扬威的,但面对小默可厉害不起来。他知道,连自己的主人都惧怕此人三分,何况是自己呢。 “这里是我跟舒大哥的葡萄园,我当然在这里。” “啊?那个骑马的就是车府令喽?” 今天是舒晏的休沐日,受小默之约,两个人来葡萄园中干些小活。干完了活,舒晏依旧练习骑马射箭,小默则坐在一旁惬意地用笛子吹着不知名的小曲。正在高兴,却突然窜进一只麋鹿来,坏了一角葡萄藤。舒晏不肯伤它,小默一生气,想起自己的秘密武器夺命迷魂针来,嘴上一用力,从笛管中发射了一根迷魂针,当即就把这只麋鹿放倒在地。 谁知还未定神,又闯进来一人一骑,将自己的篱笆都破坏了,这一气非同小可,小默立刻炸了锅。 “我是在追逐猎物。”阿壮分辩道。 “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看来你是一向如此的喽?追猎物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园子吗?” 舒晏也骑马跑了过来,看了看被破坏的篱笆墙,愤怒地对阿壮道:“若是野鹿坏了我的园子,我还不恼,毕竟是不知事的畜生,可你是一个人,怎么这等鲁莽,故意破坏人家财产?” 阿壮见果真是舒晏也在场,立刻觉得轻松了。他知道舒晏是个厚道人,小默在那里不依不饶的,惹他不起,就转而对舒晏道:“在下追逐一只麋鹿,一时情急,才闯了进来。” 舒晏果然比小默好说话,见阿壮知了错,就心软道:“这次原谅你,下次可要注意,不可仰仗着自家势力欺凌百姓。拿走你的猎物,去吧。” “慢着!破坏了我的园子,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事!” 阿壮刚要去抓鹿,见小默怒目而视不答应,只得忍痛割爱,放弃猎物,但又不忘冷嘲热讽道:“好吧,区区一只麋鹿而已,我家不缺这个。我知道你二位没什么钱,贫得叮当响,这只麋鹿就送给你们了,拿去卖钱也好,杀了吃肉也好,就算是过年了。” 小默听了这话,愈加气愤:“好个胡奴,居然学起你主人的口气来。果然主子与下人全都是不懂人事的一丘之貉!好吧,你施家不是有钱吗?今天就让你的主人拿钱来赎你,否则你就别想走!” “你想怎样?” “赔我篱笆钱。” “我鹿都不要了,还不行吗?” “不行。” 姜小默这厮果然难缠。阿壮在心里暗骂。他此时方觉出自己鲁莽,不该口出不逊,如今也不知该怎么做:有心强行纵马离开,谁也拦不住,但自己是跑掉了,就怕对方会找主人的麻烦;可若是任凭小默唯命是从,又觉得憋屈。正在进退两难,却见比玉在阿妙和阿妍的扶持下走来。 原来比玉在车内畅美已毕,只等着阿壮驾车回家,谁知却不见了人影。忽见有马僮来禀知情况。比玉从不愿惹这些俗事,尤其是对于小默这个难缠的家伙,然而事情出了,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来了。之所以没有坐马车,是因为知道舒晏也在这里,唯恐自己的这辆马车太过招摇而被舒晏找他的麻烦,查他的车,就先将马车隐藏起来了。 小默见比玉果然来了,就挑着眉哼着道:“既然主人来了,我就不对这个下人说话了。说吧施大公子,你的下人践踏了我的园子,还口出狂言,这怎么解决啊?” 这个小园子本来就是施家的,是当初小默给比玉做人乳蒸豚的时候,作为交换条件,比玉划给小默无偿使用的。葡萄园的周围大片的全都是施家的田园。田园里劳作着好几个田驺,这些人见是自家的少主人亲自来视察,都纷纷跑过来奉迎。 比玉看了这些人,乘机对小默道:“珍馐令何必动气,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坏了你的篱笆而已,给你修好就是了。”说着又转头看着舒晏,“尚仁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他也知道拿舒晏做公关。 舒晏当然不会刁难。小默也在舒晏的艰难劝说下答应了。 当下比玉便吩咐那些田驺帮小默修篱笆。 少主人亲自吩咐,哪敢怠慢?那些田驺都将自己手中的活儿放下,纷纷修起篱笆来。掘土的掘土,砍树枝的砍树枝,捆绑的捆绑,忙碌起来,不长的工夫就将小默的篱笆墙修好了。 小默之所以为难阿壮,是因为他的狂妄无知,想给他点教训,当然不可能那么俗气,向他索赔钱财。如今见比玉这么做法,反倒令她不知所措了,“也罢,今天你还算懂点人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吧,下不为例。你们这一对狂主恶奴,以后别说是惹到我,即便是难为百姓们,我也是不答应的!” 阿壮见事情平了,又得寸进尺,不甘心起那只鹿来,对小默道:“这只鹿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是放回山里。这是一只怀孕的母鹿,我怎么可能像你那么贪婪龌龊,想杀了吃肉,或是拿去卖钱!”小默冷冷地道。 “放回山里?你没有射杀它?” “当然没有。” “那它怎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对它施了点法术。”小默说这话颇有点得意,得意地有点大意了,一边说一边将打在麋鹿项下的那枚毒针拔了下来。 那枚迷魂针不过是麻醉的作用,针一拔下,又给灌了点水,这只麋鹿就马上恢复了意识。 大家看了小默的这个手段,都觉得神奇,关注着这只鹿的恢复。只有阿壮,却把目光盯着那枚针,心中疑惑,就对小默道:“这枚针是个什么来头,能否借我看一眼?” “当然不可以。”小默想起了戒备。 阿壮眼尖,虽然没能把针拿在手中,却也看个差不多。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雪夜。他要被奴隶贩子刘三麻子带到外地去卖,因为留恋阿妙,不想离开,一时起了歹念,趁夜于半路上将刘三麻子用石头杀死,之后便扛着尸体扔到洛河中去,谁知匆忙中遇到两个人,对他紧追不放,在跑到临近施府的时候中了他们的暗器,就是一枚毒针,跟这枚简直一模一样。 他越想越狐疑,努力回想着那天的情形,由于天黑且慌乱,他并没有看清对方两个人的面目,然而那个头,那身段,那声音......他偷眼暗中观察着小默,再看了看舒晏,简直太像了。一个人相像可能是巧合,两个人都相像就很值得怀疑了,再加上一模一样的毒针,那还能错吗? 好个舒晏、姜小默,平白无故多管闲事,当初追得我好苦,姜小默居然还用毒针打我,要不是我跑得快,就差点被你们送官害死!今天真是冤家路窄,让我得明真相! 阿壮在这里暗暗地咬牙切齿。大家当然谁也没有察觉到异常,都看着那只恢复了正常的麋鹿被小默放出了园子。 比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小默道:“小默兄,你的葡萄什么时候结了果子,可否也送给我一点品尝品尝?” “我为什么要送给你?别以为这个园子是你的,你就觉得硬气,我可是不欠你的!” “你说的哪里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园子既然答应给了你,你就可以无条件使用,我怎么能以此作为要挟呢?我当然也不缺葡萄吃,我的意思只是想尝尝神厨种出来的葡萄是不是也像做肴馔一样有着与众不同的美味。” 比玉是小默厨艺的忠实痴迷者,他的话当然是发自内心的。 小默当然爱听,当即点头:“这话还说得过去。到时候看我的心情吧。”又不忘对比玉调侃道:“施大公子今天是怎么回事,跑到郊外来做甚?难道是巡视你家的田园不成吗?” “笑话,我是来练习骑射的,本公子何时关心过什么田园禾稼?” “你也来骑射?”小默当时就笑了,“你可算了吧,说是来练骑射还不如说来巡视你家田园靠谱些。” “确实是真的,我的弓箭俱带来了,就在阿壮身上。” “哦?”小默看了看那一套装备,进一步道:“好啊,今天我舒大哥恰好也来练箭,你们就来比一比,看看谁的箭法好!” “比什么,有什么好比的?”比玉心虚地推阻道。 “哦,施公子一定是嫌我这里场地太小,不屑于一展身手。你的跑马场宽阔得很,就去那里比试如何?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胜了,到时候不但葡萄,就连葡萄酒也肯定有你一份,怎么样?”小默的这个小园子总共才十亩大小,栽种点葡萄还绰绰有余,用作跑马射箭就显得局促多了。她知道比玉那边有一个非常大的跑马场,想让舒晏去体会一下真正跑马骑射的乐趣,所以就一再撺掇。 虽然有葡萄和葡萄酒做诱惑,可比玉依旧不敢应战。 舒晏见小默有点咄咄逼人,就小声道:“说说罢了,何必强人家所难呢?” 比玉不应,小默也不好再强求了。谁知旁边的阿壮却说了话:“若要比试,有我奉陪足矣,何必强求我家主人!” “你?”小默看了看他。 阿壮虽然衣食强甚普通百姓,然而作为奴隶,属于主人的财产,是没有独立人权,没有独立的法律地位的,这一点上,连农夫小贩都强过他。以舒晏的地位来讲,跟他比试是很失身份的。可是却完全能达到去蹭人家跑马场的目的,小默当然同意:“主人不应约,派一个御夫来比试,这对我舒大哥很不尊重,不过也罢,话既说了,也不能收回,就便宜你们这次吧。”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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