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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将军在上凤舞九天(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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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一个忠肝义胆的姐妹,司锦怎能不动容。

她冲着几步外焦急忐忑的瑶枝招招手,瑶枝快步上前,微微弯腰将脸凑近。

她还以为司锦有什么隐秘事情要吩咐,神情格外小心郑重。

司锦忍不住的失笑,“你凑我这么近作甚?快瞧瞧,渊哥儿已经醒了。”

瑶枝缓缓瞪大了眼睛看向司锦怀里抱着的小殿下,此时渊哥儿正用一双湿漉漉黑黝黝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瑶枝喜极而泣,“好,太好了!”她后退半步跪倒在司锦脚边,眼睛还一措不措看着渊哥儿。

“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有福之人!有运道加身!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瑶枝喜不自禁,又哭又笑。

司锦弯起唇角,伸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多大的人了怎地一点不见稳重?还跟当年的小哭包一个样。”

瑶枝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羞赧腼腆的笑。

亦如当初雪地里,原主初遇她时,她接过芝麻烧饼时一个样。

司锦小心翼翼哄着怀里的便宜好大儿,一边琢磨着待会儿出宫码人的事宜。

见母子相处的温馨,瑶枝悄悄退出去,吩咐小宫女去厨房熬一罐莲子养心粥过来,过会儿小殿下该饿了。

她心中暗暗后怕,刚刚就只差一步,她就要埋进那个人的泥沼。

差一点,距离万劫不复就只差一点点。

但瑶枝不后悔刚刚所做的决定,如果…她是说如果再有下一次绝处,她依旧会选择走那条路。

即便那是一条不归路。

只要能给小姐跟小殿下挣出一条出路来,纵使烈火烹油刀山冰川又如何?

她这条命是小姐给的,只要小姐需要,她随时愿意奉上自己的全部。

哪怕,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的闾丘博楠正烦躁的来回踱步。

身旁的大太监总管眼观鼻鼻观心,把脑袋低的不能再低。

当今陛下的性子阴晴不定,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温和仁爱。

这可是一位能忍,也能演的狠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从一众世家推崇到皇子当中脱颖而出?

也不知道今儿个又是怎么了,这般焦躁,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因为喘气快了慢了吃瓜落。

闾丘博楠越想越心焦,他总觉得裴司锦今日的表现不对劲!

她不该大哭大叫着质问他吗?

怎地这般平静?

心里有个声音隐隐告诉闾丘博楠:裴司锦对他死心了。

不知怎地,闾丘博楠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

裴司锦怎么可能对他死心?

那女人不是幼时就对他一见倾心吗?

还冒着着凉的风险,在冰天雪地里救过他,为此还跟当时的秦淑妃吵架…

对!裴司锦那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做这些表现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一定是这样!

可惜,纵使她使劲办法也无用。

裴家,必须除!

皇帝卧榻哪容得外人安睡在侧?

闾丘博楠的眼神逐渐汇聚,冷光幽幽,似是一匹难训的饿狼散发着幽绿的光芒。

“来人!叫大理寺卿程炳淮!”

总管太监一个激灵连忙应是,小碎步加快出去传唤。

心里暗道:陛下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闾丘博楠的一举一动都在857的暗戳戳监控下,第一时间就告知了司锦。

司锦冷笑,“他这人就是有病,帝王多疑乃位置所致,但这个驴球不一样!他就是性格有缺陷,脑子有病!不用管他,我这边哄好渊哥儿自然有法子对付这颗球!”

857无聊的继续去盯梢儿,司锦这边也很快哄睡了小团子,将小家伙交给奶娘看顾,自己回到寝宫。

令宫人将殿门关闭,称自己要午休歇息,交代瑶枝守好殿门,不要进来打扰。

从空间拿出一套轻便朴素的窄袖长衫换上,玉冠束发,别有一番伶俐洒脱之感。

神识放出,蔓延到宫墙外侧,确定好着陆点,掏出瞬移符迅速消失在原地。

皇宫外最不起眼的甬道尽头,一个身形修长五官精致的素衣少年突然出现,缓步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收回神识,司锦擦擦额头沁出的细汗,撇嘴,“没有灵力的世界就是不方便。”

刚刚散出神识已经很困难,再激活瞬移符差点让她魂体弹出位面。

她无奈的望了一眼天空,想来这个世界的天道应是接近圆满。

如此也好,总比规则不全好些。

起码,没有神秘力量给她使绊子,后面的事情也能顺利一些。

转出皇城大道,拐进东南隅,按照记忆中的府邸走去。

墨府,红底金字匾额闪闪惹人眼,这题字还是当初太祖亲自所书装裱,听闻上面的金粉还是从太祖的个人私库所出,可见其对墨家的重视。

墨家乃是当今大燕朝八大世家之一,又出了两朝三帝师,先如今墨家家主墨衡远为当世之大儒,其子虽为混迹官场,却为国子监祭酒,天下读书人之典范。

其妹,便是原主母亲的手帕交,亦是生死知己。

司锦此次过来一是想拜见一下墨家主,看看他对便宜爹入狱的事如何看。

二来,便是想通过他试探墨南珠,也就是徐将军夫人,她娘的这位生死姐妹的态度。

如果这条路子走不通,她还要想办法先稳定住征西军,绝对不能让其成为自己的阻碍。

司锦并不担心自己行踪被告发,因为墨老原主曾见过,知其人品德行,并非急功好利愚忠死板之人。

大摇大摆走过墨府大门口,司锦绕道其后院,纵身一跃跳入院中,寻着记忆朝墨老的书房而去。

几番辗转,终于在一片竹林前方,找到了墨老到书房。

这里并非一般庭院布局,而是在一众雕梁画栋中化繁为简,以竹子作为主要材料,于活水溪间所筑三间竹屋,清雅幽深。

司锦小心翼翼穿过水榭,来到竹屋窗外,却隐隐听见里面有人正在交谈,似乎还提到了父亲的名讳。

她顿住脚步,蹲在窗外做起了不光彩的偷听之事。

她默默安慰自己,这不叫偷听,她只是刚好路过,那些话语恰巧钻劲她耳朵而已。

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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