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言说牡丹乃昔日瑶池仙;九天荡魔祖(1 / 2)
第152章 言说牡丹乃昔日瑶池仙;九天荡魔祖师!【二合一】
闻言,老鸨把那锭金子还了回去,赔笑道。
“哼!”
吕洞宾冷哼一声。
不知为何,他一听到白牡丹去陪了旁人,心中莫名一揪,觉得发堵。
再看起那老鸨来,眸光直接寒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老鸨面对吕洞宾时,只觉如坠冰窟,可怕极了。
她想不明白,这平日里看上去还算宽厚慷义的吕道长,怎无辜有此等威风来?
一个眸光,就让人不寒而栗。
难道是个真有术法在身的道士?
既是这般,又岂会痴迷美色?
吕洞宾神色一诮,责问道:
“嬷嬷,贫道平日里可没少给你银两,今日只不过是来迟些,就让牡丹去陪旁人了。”
“这是何道理?”
闻言,老鸨呐呐不言。
她岂敢言明,只能一脸谄笑。
倏忽,她心中一动,似想到了搪塞的话来,就弯下腰来,低眉道:
“吕道长勿怪。”
“今个儿让牡丹作陪的客人,说来也巧,是跟吕道长一样打扮,多半是你们玄门中人。”
“弄不好,不是来找牡丹的,多半是来见你。”
听到此话,吕洞宾果真面色一愣:
“哦,他也是个道士?”
“不错,是个道人。看上去比吕道长年轻些,而且他只是来找牡丹听曲的。”
老鸨忙说道。
“领贫道去看看。”
吕洞宾沉吟一番,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是谁会来醉春楼寻自己?
难道,真的是同道中人?
只能先去看个究竟。
“吕道长,这边请。”
老鸨见吕洞宾神色缓和了些,这才松了口气。
立马头前带路,引他去那三楼的芍花阁里。
彼时,芍花阁中。
韩湘子依旧在微闭起双目,打坐修行,周身青光如氲,音符纷飞。
而白牡丹已沉浸之中那先前玄妙之感当中,心随琴走,百转千回,浑然忘我。
到后来,她已经不知道屋里那音律之声,是来自她手中古琴,还是来自韩湘子的玉箫?
伴随一阵脚步声响起,韩湘子忽得睁开眼来。
不多时,屋外就传出老鸨的询问声来:
“道长,可方便开门?”
要知道,在醉春楼里,贸然打搅了客人雅兴可是大忌。
“嬷嬷,有何事?”
韩湘子神念已察觉到了吕洞宾,当下他讪笑问道。
“这……,不瞒道长,有位与牡丹姑娘相识的……”
老鸨吞吞吐吐言道。
而此刻,吕洞宾也发觉屋中异常,似有一团法力波动,与自己似乎是同源同宗。
一刹那间,吕洞宾似乎明白过来了。
便打断了老鸨的话来:
“嬷嬷,伱可以下去了。”
“贫道与屋里那位道长是熟识,他确是来寻我的。”
“吕道长,你说什么……”
老鸨听了,不由得一脸吃惊之色。
她先前只不过是胡诌了句,没想到二位道长真的认识?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鸨没有多想,只是狐疑看了眼吕洞宾,就退了下去。
自古以来,不知多少鲜衣怒马的公子为红颜而大打出手的。
醉春楼里,旬月就有几场。
老鸨已司空见惯了。
在老鸨走后,韩湘子随手一挥,屋门就自个儿开了。
而他也站起了身。
望着门外,那头戴一顶九阳巾,身穿一件黄氅法袍,双鬓刀裁,龙章凤姿的道人,韩湘子稽首一笑:
“湘子见过吕师兄!”
见到面前这人如琼林,仙姿昳丽的韩湘子,吕洞宾也脸色微愣。
对于他这个师弟,吕洞宾还是第一次见。
见状,吕洞宾将手一摆,开口道:
“湘子师弟,勿要多礼。”
“本想过几日在长安寻你,没想到眼下你却现身在醉春楼中。”
“今日我在长安街上闲逛时,偶然听说近些时日醉春楼里,来了一买醉寻欢的道长,估摸着便是师兄了,这才来此等候。”
韩湘子笑着解释道。
话落,吕洞宾脸上略有窘色,不过神情倒也坦然:
“让师弟见笑了。”
“师兄此来醉春楼,多半是为了那牡丹姑娘。”
正提及白牡丹时,吕洞宾忽得发现,她情形有些不对起来。
不由得,吕洞宾轻咦一声,疑虑道:
“嗯……她这是?”
眼下,那白牡丹虽说在抚琴,但其玉容之上,时而蹙眉,时而含笑,时而娇愤……
“牡丹姑娘是入了音律之道……”
韩湘子说道。
“音律之道?”
吕洞宾眉头一皱,低喃一声。
这才看见,屋中不知何时,有一道道音律之力化作的乐符飞扬,彩曲不一。
其中,韩湘子身上更甚。
与他说话,吕洞宾隐隐约约能听到曲箫鸣玦,玉珞宝佩的清脆之音。
思虑间,吕洞宾多了丝明悟,道:
“看来是师弟送了她一番造化……”
“话虽如此,但这白牡丹恐大有来历。”
韩湘子眼神微眯,别有深意开口。
话音落下。
吕洞宾就身形一顿,脸色也凝沉下来,他迫不及待追问道:
“湘子师弟,此话怎讲?”
“难得与师兄碰了面,咱们还是寻一雅间,边喝边聊。”
韩湘子望了眼白牡丹,估摸着她要想从那百转千回之中醒来,少说也得一日时间。
于是乎,他便拉着吕洞宾从芍花阁里出来。
又让醉春楼的人,安排了一雅间,供二人喝酒聊天。
对此,吕洞宾自然不会反对。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吕洞宾才靠在那椅子上,望着对面的年轻人影,濯然笑道:
“湘子师弟,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瞒师兄,我这一身音律本事,乃是洪崖大仙所授。”
韩湘子神色一肃,说道。
“洪崖大仙?他是?”
吕洞宾闻言,怔了下。
他倒不曾听说过洪崖大仙。
“他是我道门音律之祖,天庭二品正神,王母娘娘身边的红人。”韩湘子言道。
“原来是这尊上神,那这与白牡丹有何关系?”
吕洞宾恍然,随即不解起来。
见自家师兄,还未看出这其中深意,韩湘子便直言道:
“适才,贫道趁牡丹姑娘抚琴唱曲之时,心有所触,那紫金玉箫就无风自响,将那牡丹姑娘拉入那音律之道之中……”
“如此这般,若非她悟性不凡,根骨出众,即便听了,也只会不堪其力,倒头昏睡罢了。”
言罢。
吕洞宾一惊:
“这?!”
“听湘子师弟所言,难道这牡丹姑娘是……”
韩湘子思忖道:
“是谁不好说,但贫道有理由怀疑,她前世多半是我辈中人。”
“甚至,是王母座下仙子也未尝不可。”
话到最后,吕洞宾险些失了态。
“什么!?”
“师弟,是说牡丹会是瑶池王母近前的仙子?”
望到吕洞宾这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韩湘子情不自禁言道:
“怎么,师兄还未明白过来吗?”
韩湘子如今有了宿慧,早已洞穿一切。
只不过,这是他师兄的情劫。
韩湘子帮不上什么忙。
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但出言点拨一二,韩湘子自认还是可以办到的。
“看来,这牡丹姑娘却非常人……”
吕洞宾若有所思低下头来。
当年,他在虞山修成真人时,师尊曾言过,说他本是天上东华帝君转世,之所以眼下不能成仙而去,是有劫难要渡。
眼下细思,或许这白牡丹也是他劫难之一。
衡虑间,吕洞宾似明悟过来。
当下,也看开了许多。
既是劫难,那他就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
此事罢住后,吕洞宾又聊起汉钟离来:
“对了,师弟可曾见过师尊?”
“前些时日,我本在姑射山拜了洪崖大仙为师,师尊得知我叔祖有难,便命我来长安搭救。”
韩湘子回道。
“说起来,为兄倒是好奇,师弟这几载得了什么造化,短短几载光阴,修为就可来到半步真人?”
交谈间,吕洞宾感应到韩湘子身上那略显雄浑的法力,便略带好奇问道。
“也无什么造化,就爱管闲事些……”
闻言,韩湘子耸了耸肩,道。
当下想着无趣,韩湘子便与吕洞宾讲了些他下山游历红尘的故事。
其中,自然提了七厄派、百花派一事……
对此,吕洞宾在旁听得津津有味。
……
这厢,人间姑射山。
那韩湘子离开此山之后的第三日,龙女敖皎就从东海赶来了。
“哎呀,师姐你来的可真不巧,师兄刚下山没几日……”
山君子毅迈着步子,悠然走了过来,口吐人言道。
这几日,来姑射山拜师的人愈加少了。
山君也难得清闲下来。
“走了便走了,以后又不是没有相见之时。”
“师尊和真君,可还在山中?”
听到此话,敖皎俏脸上闪过一丝怅然,但很快就捋下额前秀发,释然一笑。
“大仙还在姑射山里。”
“真君昨日就离开了。”
山君道。
“徒儿,你回来了。”
兴许听到洞外动静,那洪崖大仙走了过来,与敖皎一笑。
“弟子见过师尊。”
见状,敖皎赶忙行礼。
“不必多礼,且收拾收拾,过几日,就随为师去往天庭瑶池。”
洪崖大仙摆了摆手道。
“是,师尊。”
敖皎微微点头。
对于这突如其来,就要离开人间,返回天庭,她还多少有些不舍。
也不知道如今韩湘子在哪里?
“徒儿,为师听正阳开悟传道真君说,你把那紫金玉箫赠予了韩湘子,这是何故?”
见敖皎看上去怏怏不快,洪崖大仙忽得想起一事来,皱起眉来。
“额……”
“师尊,弟子想着那小道士一人在人间,无师尊教导,把紫金玉箫赠予他,以便与修行。”
敖皎未曾想过,师尊会突然问起此话来,只得先愣了下,想好理由,才小声回道。
对此,洪崖大仙自然不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