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生病(1 / 2)
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张家好不容易将所有请来的客人都送走,张小山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沈旭说的我大姐病了那句话。苦熬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张小山就在沈杏家后院转悠了。
张小山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微弱的光晕,太早了。张小山哈着气,再转悠到猪圈旁,天气太冷了,连猪都缩到了最里边的墙角,猪头还蹭了蹭墙皮。
“猪都这么壮了,你咋还那么瘦,弱不禁风的,也不知道病得重不重!”张小山自言自语着。身体病着,季氏应该不会让她来喂猪了吧。
看了看还泛着青灰色的天空,张小山为了静心。居然在沈杏家后院的猪圈旁开始打拳,沈杏要是看到这情景准得笑死。
打了一套拳,身上也暖和了,天也大亮了。依然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张小山沉了沉气,往沈杏家前院绕过去。走到院门前,半扇门虚掩着,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堂屋里边靠门口的地方,沈杏正窝在圈椅里,身上盖着被子。
总算看到想看的人了,张小山刚想说话,季氏从灶房出来。“小山来啦,新大嫂见过了?”
“恩,婶子,那个我娘说昨个剩的菜比较多,让叔和婶子下半晌再去吃去。”张小山把昨晚她娘收拾席面时随嘴说的话讲出来。
“客气啥,你家酒席那么好,自家留着吃,这天气这么冷,存得住。”
“没事,那我一会捡些好的送来也成?”张小山一边微笑着回季氏的话,一边眼睛时不时的瞟过坐那的沈杏。“沈杏病好些了吗?昨天听沈旭说她姐病了。”
“喏,一大早说是睡多了,非要起来。坐那打盹呢,你过去跟她说会子话,我去灶房烧些热水,顺道把杏儿的药给煎了。”季氏说着话就回了灶房。
张小山走近沈杏,沈杏脸上泛着不太正常的潮红,“难受么?”张小山半蹲下来,这样沈杏正好能平视他。
沈杏刚就听到声音了,只是浑身都难受,也没力气。听到张小山问她难不难受,她点点头。
“婶子去煎药了,一会吃了药就好了。”张小山柔声细语的哄着她。
沈杏硬挤出一丝笑容,本以为就是普通伤寒,一开始就是打喷嚏,流鼻涕。昨个晚上发现自己浑身发烫,她知道自己是发热了。这么冷的天,哈一口气算是冷雾,就没惊动任何人,硬是撑到早上。可浑身一点劲都没有,难受的想吐。
张小山仔细看沈杏的神色,眼神无力的闭了又睁开,还有些喘,自己的手就不受控制的摸上了沈杏的额头。“这么烫?”
张小山又摸了摸,“怎么这么多汗,不成,你得去医馆。”
“婶子,婶子。”张小山一下子就慌了,沈杏这是热症,是会死人的。季氏听到声就跑出来了,“咋啦?”
“婶子你快来看看,沈杏这怕是热症啊?”
季氏一听这话就慌了,“不是吧,之前没发热啊。”跑到沈杏身边摸了摸沈杏的额头。“呀,咋这么多汗。杏儿,你难受不难受,热不热啊?是不是被子捂多了?”
“娘,我冷!”沈杏头很晕,口很渴,一会冷一会热。
“婶子,快去叫叔,家里马车在不在?”张小山急了。
“在,在的,我去叫你叔,木工坊,在木工坊。她爹,杏儿爹。”季氏慌慌张张的去了木工坊找了沈吉富。
一顿安置,沈杏半靠在季氏身上,沈吉富和张小山驾着马车带着沈杏去了镇上医馆。
“大夫,快给看看,孩子一会喊热,一会喊冷。”到了医馆季氏早慌了神,沈吉富跟大夫说了之前是寒症,开了药方抓了药,可吃了没用,“大夫,咋还变严重了呢?”
“别着急,把她放平,我诊一诊。”大夫还是很专业的进行着“望闻问切”的步骤。
一番诊断,“是热症,我马上开药方,你们赶紧去抓药。这情况今儿个得住医馆,看今晚能不能把热给退下去。要先交三两银子的诊费和药费,有没有问题?”
沈吉富一拍脑袋,刚急急火火的驾着马车就来诊所了,连银子都忘了带。
“没问题,大夫我这有银子。您写药方,我去抓药。”张小山递给大夫一个五两的银锭子。
“小山,瞧我们着急忙慌的竟然忘了带银子,一会去铺子上还你。得亏有你啊!”沈吉富兜里一个铜板没带,季氏就更别提了。大丫头昨儿个还好好的,咋说发热就发热了,热症可了不得呀。
“叔,不碍事,我先去抓药,你们把沈杏安顿的住下来。”沈吉富背起沈杏,跟着医馆的药童去了后院的一间小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单人睡的床,旁边架了个床板,应该是给陪护的人睡的。
等安顿好了沈杏,季氏愁着脸说:“你回去吧,家里就旭儿一个人我不放心呐。这儿有小山,一会吉来也该来镇上了。有啥事,我让他赶马车回去告诉你,马车快,别担心了,有我呢!”
大夫交代了,热症要散热不让捂着,季氏把沈杏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看沈杏好似睡着了,季氏催着沈吉福赶快回去。家里就沈旭一个,她同样不放心。
沈吉富看了看丫头,“我先去铺子让吉来把银子还给张家,再让伙计给你们送些日常用的东西来,我就回去。”
“恩,去吧。”
沈吉富急匆匆的往自家铺子赶去。
张小山抓了药,药童拿了药去煎,他就回来看看季氏这还有什么帮忙的。一进屋子就看到沈杏很难受的抓着季氏的胳膊。
“娘,你别走,别抛下我好不好?”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把季氏惹得直哭。
轻声哄着沈杏,“杏儿乖,娘不走,娘陪着你呢。”
“妈妈,我难受,你能来看看我吗?”沈杏烧的糊涂了,忘记了自己在哪。只知道自己很难受,沈杏闭着眼睛,梦臆着。
现代的她,爸妈从小就离异了。九岁那年奶奶也去世了,她被妈妈接到同小区居住。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自己一个人住在一居室的单套间内。
从此,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她的妈妈,亲生母亲,有了自己的新家庭。把她接到同小区住还是瞒着她妈妈现在的丈夫和孩子。
即使在同个小区碰见了,她也不能喊她妈妈,她就像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可是,她不是啊。她无数次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可没人回答她。她始终都是一个人。有一天,她病了,难受的很。给她妈妈打了电话,妈妈说让她自己先去医院她一会就到。等她去了医院,医生问她家人,她欢快地说她妈妈一会就来。可等到点滴都挂完,等到天都漆黑了,她也没见到她想看到的人。无尽的孤独与无助一直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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