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天呐他建了一座华丽楼阁(1 / 2)
开春之后,第一次见到曹操如此高兴兴奋,定然是北方传来了何等战报喜讯。
郭嘉和戏志才两人顿时也反应过来,当即去叫荀或。
从尚书台一路到丞相府。
在匆匆行走之时,荀或依旧保持气度,仪表不失错漏,脸色依旧镇静严肃,缓慢的说道:“我看到情报了,奉孝不必如此着急。”
“不错,尚书台的确是先一步可知消息,北方局势是否有所变化?”
“公孙度诚心归附了?还是伯文攻破辽东了?”
郭嘉的话,成功让荀或顿住了脚步。
怔怔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当即道:“你把伯文当什么了?年关之前偷偷摸摸的攻下辽东?”
“嗯?你原谅他了?”
郭嘉眉头一皱。
此前不还为了“留香君子”的事情,天天气急败坏的说徐臻,一提就炸吗?
而且这半年都是车骑车骑的叫,死活不肯叫一句伯文。
“咳,此事休得再提,”荀或摆了摆手,“不是攻下了辽东,而是乌桓要南下劫掠冀州商马,被公孙度击溃,已经又缩回了柳城。”
“原来如此。”
郭嘉当即眯起了眼,喃喃道:“这比攻下辽东,更好。”
“不错。”
几人又重新走了起来。
戏志才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徐臻越是立功成名,他当年的举荐之功也是越发的水涨船高,怎么样脸上都是有光的。
荀或接着说道:“辽东地势险恶,当地百姓依附于公孙氏多年,深得恩惠,而且我们对辽东了解甚少。”
“若是要治理,有一定阻碍,加上天高地远,想要运送粮草或者即时出兵,都有艰难险阻。”
“为今之计,将幽州治理重归当年刘虞所在之时那般繁荣鼎盛,人丁兴旺,方才是最佳选择。”
“如此可倚靠幽州之地,近邻之势,若是得以稳固,便可不断繁荣周边之地。”
“这样,才能驰援辽东。”
“嗯,不错。”
郭嘉和戏志才相继点头,以内政繁荣,勤政爱民,来收治各地的百姓,日后方可驰援辽东,那攻下辽东之后,就可以支援治理。
共同繁荣。
“刚好,现在伯文还在建驰道,日后通行,驱逐乌桓,便可保北境平安。”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正堂上。
上了阶梯之后,因为走得比较急切,说话都喘息起来,刚到堂上,曹操当即招手,“文若。”
“给幽州送粮食,今年全州之地,将钱粮资助幽州,拨付国库钱粮,迁出人丁北上。”
“一年之内,我要幽州重回昌盛!”
“至于如何治理,子和、伯文自可想办法,新任幽州刺史为子修,让他随意点人为别驾,可调动任何人,领虎贲三万,到涿郡赴任。”
“伯文、子和当继续屯军幽州,且我有一道密令交由伯文,文若你为我撰写。”
荀或当即深吸一口气。
颇为欣慰的看向了曹操,这些话出来,将荀或内心所想几乎全部都概括其中,无需再进言了。
光是听曹操的这些安排,就知晓他已直截了当的要揽过决断,不听商议,而且也无需商议。
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喏!”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知应之声。
荀或走到曹操身前,为他撰写密令,此刻堂上就颍水文士三人,也都是曹操的心腹之臣。
听完了密令之后,都各自露出异色。
荀或略微担忧的道:“伯文虽用兵有方,但是……今年之内攻下柳城,驱逐乌桓,恐怕还是有些急切了。”
“只需,震慑边境便可,如今南下还要准备军资,南北不断有暗探来往,彼此刺探情报。”
“若是北方战事不断,边境乌桓侵袭,兵胜倒是无妨,一旦兵败,反而会激起边境异族祸乱之心。”
“我不这么认为,”戏志才面色严肃,负手而立,“夫战者善用地势天时,配以人和,主公之所以下此密令,看重的乃是伯文已经联合辽东,让公孙度与其共战。”
“如此,便得一助力,联合攻伐乌桓。”
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即笑了起来,指了指荀或说道:“你看,内政文若懂我心思,军事志才懂我心思。”
“奉孝却是虽懂,但却不爱争吵商议,只是在旁而观,时刻准备以一言夸赞于我。”
郭嘉澹然一笑,不置可否。
“志才说得不错,”曹操点点头,“伯文已经和辽东熟稔,公孙度护商马,便是在讨好伯文。”
“如此,伯文出兵最好。”
“天下骑兵,精锐尽在北方,而北方骑兵,精锐尽在伯文。”
“乌桓乃是马背氏族,多年前令他们闻风丧胆的,便是公孙瓒的白马,而现在伯文的骑兵,比白马更甚。”
“唯有他能定北方乌桓,而公孙度既然肯支援,意味着至少公孙度、公孙康这一代人,不会有所反叛,我至少有二十年时日,慢慢收复辽东。”
此地,曹操认为宛若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却可作为一道屏障抵挡外寇,是以也并不打算全然交给他人。
公孙氏是一定要换掉的,二十年,完全足够了,又或者在这二十年内,他自己也会明白个中玄机,反而主动请调他处。
“伯文和子和此次做得不错,该当记功,昨夜,子和也将辽东大片地图交到我处,在一年之内可不断完善。”
“今年,北方战事就看伯文了。”
曹操面色笃定,刚好此刻荀或装好了密令,亲自交给了宿卫统领,去差人送到给徐臻,这书信三日内到了冀州中山。
还没到幽州就已经遇到了徐臻的军队。
他数千轻骑南下,回冀州理政,在开春之后看到局势,知晓公孙度的决断,徐臻就返程了。
接下来只等着冬日到来,河面结冰攻打柳城,将乌桓单于斩杀,今年若是运气好,或许蹋顿和袁熙都能遇到。
一位是乌桓部族的新任单于,一头在外的孤狼,另一位是袁氏的遗孤,应当可论为独狼。
“车骑,此乃是丞相密信,在下得出来之前,又得戏祭酒叮嘱,请您千万人在幽州,即便不胜,亦可震慑。”
“哈哈,好,我知道了。”
徐臻当即点头,开朗而笑。
这军士说完之后,躬身行礼,目露景仰的深深得观徐臻一眼,当即转身上马离去。
等他走后,典韦从战马上下来,和徐臻一齐到山道一侧靠近草丛的地方放水,唉声叹气起来,“唉呀,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俺们别回去,就定在幽州,还说什么不胜也可震慑,啧,这是盼着俺们输呢?”
徐臻正要转身,典韦连忙怪叫了几声,“诶诶诶!您说就说,别转过来!”
说完了又转头偷看了几眼,然后往右边儿远处挪了挪位置,抖擞一番之后,舒适提裤。
徐臻郑重的声音悠悠传来。
“这是在让我等立威北方,护一州安宁,要以决心安定民心,做给天下百姓和幽州士人看,我估计下一步,便是要以举国钱粮邀民北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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