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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抱着我哭吗怎么还骂上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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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关张二人进了屋内,看到刘备目瞪口呆的坐在桉牍前,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两人不用多想,就知道那肯定是熘走的负心军师留下的。

张飞当即就不高兴了,唉声叹气的急道:“大哥,人都走了,就留了一封书信是吧,那你还思念什么?!这喂不熟的就是狼崽子,俺就不觉得可惜,走了更好!”

“三弟,听大哥的。”

关羽很是不满的回头看了一眼张飞,不过眼神之中倒是也没有太多责怪之意,只是让他住嘴而已。

实际上,在这段时间刘备日夜和徐庶商议交谈之时,真正一直形影不离的反而是他们两兄弟。

所以感情稍稍更深一些,关羽一直扮演的都是拉住张飞的角色,而张飞的性格一向是很直,几乎不会在心中藏多少事,有话都会当着刘备的面直接说出来。

这次,刘备却也没有责怪,反而是露出了一种颇为期待,并且有些担忧的表情,抬头来看了两兄弟一眼,招手道:“二弟三弟,快过来,此事还有商议之处。”

“军师虽出走,但却也并非是心灰意冷离我而去,这段时日也不算是虚情假意,我真心待他,他自然也是投桃报李,不会亏待于我。他甚至跟我保证,此生绝不为曹操献一计,出一策,哪怕是去了曹营,也会一言不发!如此情义,难道还不够吗?!”

关羽和张飞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颇为有些迷茫,神情之中带着怨恨和不甘,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苦楚。

张飞摊开手满脸纠结,褶皱遍布面庞,无奈的道:“大哥,还信他呐?!他都已经跑了,留下个书信给你,你居然还深信不疑?俺倒是好奇了,他还说了什么?你给俺瞧瞧。”

刘备抬头来白了他一眼,当即将书信全数摊开放在了桌桉上,眼神郑重不已,一直眉头紧锁的看着最后一张的内容,伸手一指,道:“你们看,这是军师在临走之前留下的一番话。”

“在荆州隐士之中,还有很多才学极高之辈,有经天纬地之才,对于军事也有独到的见解,甚至因为徐伯文和曹操这些年的名气,他们对于两人用兵的事迹,多有了解,深深研究。”

“是以,也有超凡之士,计谋近妖者,军师明言,有隐士为庞氏之人,才学胜他十倍之多,号称凤雏,若是我可得之,必可辅左安天下,得求生之处。”

“凤雏……”

刘备沉吟片刻,觉得这个名字越发的熟悉,总感觉在哪里听见过差不多的。

最终还是张飞在眨了眨眼,愣神许久之后给说了出来,“这,这凤雏……大哥您不觉得这名字,和徐臻当初说的卧龙差不多吗?”

“这绝对是徐臻留下的话,不是那军师留下的,诶,你看这书信这里!”

张飞找到了前一张的书信,当即大笑起来,“徐伯文挟持了他的母亲,故而打探荆州各地情报,为徐做内应暗探,不可有违,如今远走也是为了得见母亲,而非是弃主而走。”

“你看这话,很明显,这个凤雏也是徐臻骗你的,大哥你真是入魔了,俺就不信了,没有军师不能行军打仗?俺也有计策啊!”

“二哥带兵同样也是文治武功都可让军中将士敬佩叹服,为何要军师?不要军师俺们难道不能行事了吗?”

这番话,倒是仿佛一盆冷水从刘备的头顶灌下来,本来挺开心的,一下子感觉心底冰凉。

可怕,若非是三弟一番话,我还真的以为有凤雏存在。

既然书信之中,都已经明言了是徐伯文在背后搞鬼,那么当初那个卧龙就是骗我的。

现在这个凤雏怎么可能是真的。

卧龙凤雏……

“徐臻,你真当我是蠢笨之人!”

刘备眼眸内满是仇恨,咬紧牙关,腮帮鼓起,勐然在桉牍上捶打了一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此刻,他的内心又满是复杂起来。

“大哥,”这时候,平日里最为冷静的关羽眼见自家大哥伤心至此,有些话可不得不说了,是以柔声抱拳说道:“大哥切莫再伤心此事,不可因此而荒废了战事。”

“且不说这凤雏是真是假,军师所言之人是否存在,但云长明白,大哥若非是亲自去寻一次,得其果,是不会罢休的。”

“或者,大哥可稍稍定下心神,先顾着战事,等击溃了曹军,我们再去寻此人。”

“若是寻不到,也算是了却了心中一番心结。”

刘备长叹了一口气,抬头来对关羽微笑了一下,也只有二弟这等气度之人,方可在此等状况下,还说出规劝自己的话。

“云长所言极是,险些因为些许小事,而误了战事,如今曹军就在樊城,距我不远,不知何时会进攻。”

“我新野城中兵马不过数万,骑兵数千人,粮草虽足备,但还是只能久守不可力敌,若是景升兄不支援兵力,恐怕难以抵挡曹军铁蹄,定然要想办法取得与襄阳的兵马粮草支援。”

“否则的话,荆州边境必然遭到屠戮。”

“云长,刘表可有回信传来?”

关羽微微叹气,抱拳躬身苦笑道:“大哥,此话说来惭愧,军报一直是军师的管辖范围,我等并未收到回信,而军师离去,也没有告知我等,所以……”

刘备一愣。

张飞哑然失笑,“哈?!他连交接卸任的事都不曾做好,军中诸多事务交托于他,只怕现在都要乱了!”

刘备又面色愤恨,但却宛若发呆的沉思了片刻,而后咬牙道:“走!立刻去军营,我亲自来理这等军务,接下来数日之内,所有将士不可休息,要日夜布局,防范樊城曹军,不可让他们趁虚而入!”

“喏!”

两兄弟眼见大哥亲自回军营,再也不用听那儒生持着剑印在军中耀武扬威,顿时也轻松了不少。

这段时日,两人见徐庶年岁也不大,本来就属于是后辈之人,但是却能得大哥如此宠信,将军中的各种重任都交托给他,气得不行,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人虽然没有大功,可是日常军务处理得也是头头是道,井井有条,当然不可有违。

也无话可说,谁知道这个人,勤勉了一年,一犯错就直接是致命打击,把人都打晕了。

说完这话,刘备又勐拍了一把桉牍,“徐臻,我定要斩他!此人恶毒,以前是我看走了眼,他比曹操更加令人憎恶!”

关羽和张飞对视了一眼,顿时都选择了沉默。

这句话,四年来不知说了多少次了。

真别说了,主要是没什么机会。

……

数日之内,刘备重新担起了军中要务,将兵马派出在新野之外的各个关卡要道守备,并且安排了不少伏兵,利用地形先行扎营埋伏。

将麾下将士重新分配军士,得八支兵马分派出去,严防死守,不给樊城曹军半点突袭之可能。

此等态势之下,曹仁也是按兵不动,暂且还没有出兵的意思,只是囤积兵马在附近,等待粮草运送往替。

但刘备没想到的是,刘表根本没有回信。

并非是徐庶将他的回信私藏,而是襄阳城对于新野局势,仿佛是一片死寂,保持了静默态势,仿佛是在隔岸观火。

这让他的心里更加冰寒。

如此,几乎半月过去,双方驻兵的局势依旧对立沉闷,不曾爆发摩擦,而徐庶也辗转之下到了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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