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荆州乱了但是心疼我皇叔(1 / 2)
“丞相,我,我明白了,我日后就支持新政,我相信车骑,相信车骑……”蔡冒腰都直不起来,不知为何,感觉从曹操进入荆州襄阳开始,就和当初书信互通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次,也只能忍气吞声。
从衙署出来,两人苦涩的对视了一眼。
蒯越此刻问道:“德珪,你可记得……现在换防的兵力有多少了?”
“十几万,”蔡冒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无法再拒绝,“现在襄阳城内都是曹丞相的兵,徐臻还要三万在舒城,随时可以到荆州来,威胁边境。”
“曹仁、曹洪以及虎豹骑都在荆州各地,再加上九郡之中,除了江夏之外,至少有五个郡那都是真心归附曹氏的。”
情势不容逆转,一夜之间荆州是真的已经降了,不可能再有什么反抗之力。
“咱们都被曹子孝狠狠地摆了一道,曹丞相都这么看重徐臻,曹仁怎么可能会暗中设计,他那话就是欺负我们不懂几人关系,现在不知去交好徐臻还来不来得及。”
“如之前所说,徐臻恐怕是为了求财,方才这样大张旗鼓的整治荆州士族,要把控人才举荐之道,”蒯越眯着眼分析道:“我们还是要去亲自见他一面,并且效彷马氏,将好意都尽皆告知,虽说慢了一步,可是却依旧还有机会。”
“不错!”蔡冒深深叹了口气,“马氏主动献上,便可得便利、举荐官位,回家准备好财物吧。”
……
晚上,蒯越率先而来,到徐臻所在的府邸,在门口等待半个时辰左右,徐臻才从军营回来。
他到军中调遣两千人跟随,秘密下令去南郡和南阳郡、长沙郡等地打探奴籍状况。
将此事推及全荆州。
回来一见蒯越在此,顿时颇为意外,下了马车后多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进府,不过被蒯越叫住。
两人已经见过面了,蒯越再记性不好,也不得不深深刻印这张脸,否则哪天又骂错了那可是追悔莫及。
“车骑!在下蒯越,字异度,本该早来拜会,昨夜却是受邀去了主公所设大宴,赋诗会友,今日方才能得见,还请车骑恕罪。”
徐臻回过头来看着他,沉声道:“消除奴籍,是为了肃清荆州士族贪墨私占之利,用以平大汉,资三军,举荐擢升等时宜,皆不是为了私利,别驾不用多言。”
他知道现在蒯越是得任了别驾,所以直截了当的说明计划,并无什么好隐藏的。
毕竟荆州也是未来攻打江东的要地,徐臻亲自到此,先把恶事做了,曹丞相再来缓和就方便一些。
蒯越稍稍呆滞,本还打算要和徐臻说些客套话,但是没想到他说得如此果决干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留。
既然开门见山,也就无需客气了。
蒯越当即收起了笑容,再审视这徐伯文几眼,有些愠怒的道:“可车骑这么做,有没有想过这境内数万士族族群也是百姓,平白被分去了田土,消除了奴籍,和强抢有什么分别?当初仁德入城的规矩是车骑定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比抢还恶劣!”
“若是仁德,那需得内外兼修,上下一视同仁,抢士族之钱粮,散于百姓之中,岂非是小人行径?为士族不耻。”
“车骑若是真能让境内收成剧增,倒也无可厚非!可如今却弄得怨声载道。”
而且,很多家族当初收容奴籍,也不是为了营私,那是因为在早年粮食欠收,不知多少人吃不起饭,才卖身士族之家。
求活命。
“嗯,大汉感谢诸位功绩,可养民是各地官吏政策之事,不是士族之责,是以我并没有抢,你们急什么?”徐臻澹笑道。
光是双方这气度,已经高下立判了。
蒯越冷笑道:“怎么不是抢?”
“我只是统计奴籍之人,登汉籍则是自愿为之,不肯登籍的依旧还是你们家中奴隶,此事回去还没问过?”
蒯越顿时语塞,还真问过了,那些奴隶都是欢天喜地走的,还领了点遣散费,虽然不多,但是对他的伤害却很大。
说明当下新政颁布之后,这些对待百姓的政策都很是吸引人。
当然了,调动人心这种事,徐伯文应当最是熟练,几乎当初冀州也是这么攻伐下来的。
现在冀州对徐臻多好,老百姓的心都在他那。
你这和抢也没分别,我们家中奴籍本身就是为了活命,你给的是让人富足的希望,这当然完全不一样。
可现在忽然想来,却也感觉无可厚非,若说徐臻错了,但他的内政之策却是为了百姓好。
若说他对,那士族损失当真巨大,但你只要一直闹事纠缠,日后百姓记住的是徐臻之好,然后同样能记住这些士族之人的格局小。
所以一想到这里,蒯越忍不住内心怒火大起,胸口不断的起伏着,越发的烦躁,很想和徐臻当场拼命。
奈何现在没有蔡冒拦着自己,徐臻身边又还有几位将军宿卫。
若是动手未免落入下风,假如是在小巷相遇就好了,那必然可将徐伯文打得抱头鼠窜。
现在并非是最好的时机。
遗憾。
“啧,车骑,在下想问,”蒯越又拱手而言,沉声发问,“你如此行事,可考虑过我们士族日后如何生存?”
“没考虑过。”
徐臻言简意赅,神情澹漠,说完话就用一种非常挑衅的眼神顶着他。
嘶……
蒯越眼睛瞪大,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心跳顿时加速到宛若震颤。
仿佛千军万马在内心奔腾而过。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你徐伯文居然装都不想装一下,光凭这句话就可以证明,他的确是冲着我荆州士族来的。
这襄阳城内还仅仅只是开始!从今往后估计还要遭到无数骂名!
蒯越隐隐已经悟到徐臻和曹操两个各自扮演的位置,不过不敢猜测确认,只能说两人心确实是狠,不光在战场上配合默契,连在内政治理上,也是连珠般的厉害。
“原来如此,那今日,蒯某还真是来自取其辱了,车骑请好吧!”
蒯越当即抱拳,脸上颇有怒气,这话说来也是不客气,仿佛是在威胁,不过蒯越说完也就快步转身走了。
他看到徐臻虽然有气度一直沉住气不说话,可是在他身后的典韦已经在摸刀了,心里很明白这位也是大人物,别被他在给徐臻宿卫这件事给欺骗了。
这两人都是惹不起的,再不走免得被他们在这当街杀了,反正现在蒯氏也谈不上什么势力,家中安排在外的兵力也基本上都快没了。
徐臻又当红,权势滔天,惹不起他,放几句狠话自己爽爽就算了,千万不能当真。
蒯越在这件事上还是很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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