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燥起来(1 / 2)
在莫伦的安抚下,白无瑕渐渐恢复了平静。
小独角兽把莫伦的行为视为攻击,愤怒地跳起来去打他的膝盖,然后被莫伦无情地甩开了。
莫伦似乎对这个小独角兽充满了厌恶,连多余的目光都不肯分给它,只是小心地扶起白无瑕,和她来到训练场。
模拟作战室里,莫伦站在白无瑕身边,抬起她的一只手,告诉她怎样才能更稳地投掷出手术刀。
白无瑕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阴霾,她听着莫伦耐心的解说,突然很想知道一个问题:“莫伦,你的老师是谁?”
莫伦顿了一下:“是一位优秀又强大的女士。”
他的语气充满怀念,白无瑕的眼睛亮了起来,在这个女性更多被视为生育资源的世界,大多数人见到一个女性,对她的第一评价一般都围绕着是否年轻漂亮、有没有结婚、生了几个孩子。
但连莫伦都会承认她很优秀,白无瑕是真的是很好奇了:“我可以见见她吗?”
隔着兜帽,莫伦看向白无瑕的方向,他似乎是在思考着应该怎样回答,就在白无瑕以为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莫伦终于开口:“好。”
“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次的训练气氛格外轻松,莫伦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进行变态的魔鬼训练,白无瑕反而主动要求增加难度了。
“莫伦,我们比试一下吧!”
莫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模拟训练场上,二人相对而立,白无瑕拿出了自己的手术刀,她的小独角兽英勇无畏地站在白无瑕前面,正在狂野地疯狂啃草皮。
莫伦两手空空,没有拿自己的随身匕首,伴生兽灰狼也许潜藏在某处,也没有出现。
看着戴着灰色兜帽的他,阳光下,白无瑕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这真的是莫伦吗?
如果有人假扮他,也不是不可能。
同时,莫伦出动了。
他身形鬼魅,像是一阵风,下一刻就控制住了白无瑕的命门。
他徒手捏着白无瑕的喉咙,像在捏着一只濒死的幼鸟。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白无瑕看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的皮肤颜色要更浅淡一些,那是家族戒指的痕迹。
他不是莫伦!
那能是谁呢?
白无瑕艰难地思考着,缺氧让她面色涨红,喉咙里发出了可怕的声音,那个人却依旧在不断收拢手指,带着决绝的恨意。
白无瑕是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她甚至忘记了这是在模拟战场,出去后所有伤势都会复原。
她拼命挣扎,抓着手术刀的手却够不到那个人的身体,只能在他的手臂上留下道道带血的划痕。
“突然有点好奇你在想什么。”那个人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声音却依旧还是优雅低沉,犹如情人耳边的呢喃。
“恨我吗?不甘吗?”
“让我听听你的心声。”
白无瑕渐渐觉得自己身子很沉,像是有另一个灵魂入侵了她的身体,有一双蓝色幽火般的双眼,正在扫视着她的神魂。
“真好啊,杀我的人,不是莫伦。”
听到她的心声,那个人的声音终于扭曲起来:“凭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要想着他?!他就那么好吗?以前也是……”
他的声音慢慢降低了,抓着白无瑕的手也终于松了下来。
一只通体漆黑、周身带着黑红色火焰的梦魇兽冲了过来,它的头顶上,重新长出了一枚黑色的尖角,阴暗不祥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
白无瑕倒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着,一双眼眸已经变成了灿金色。
“阿尔斯?”白无瑕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割裂成两半,她用自己的意念和脑海中的入侵者交流,“让我为你和你的伴生兽,编织出一个美丽的梦境吧。”
“阿尔斯,你从小是家族显赫的天之骄子,在少时游历的时候,结交了许多知心伙伴,你们并不在乎身份地位,成为了生死之交,你们最终组建了一支帝国排名第一的御兽小队。”
随着白无瑕的描述,她重新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而穿着斗篷的青年,也渐渐陷入了沉睡的状态,嘴角带上了一抹微笑。
白无瑕早就看出来了,阿尔斯虽然是学生会长,但他并不喜欢处理那些繁杂的事务,每个人都当面逢迎他,但他却总是一个人。
这个梦境,会是他喜欢的吧。
“你还有一只忠心耿耿的伴生兽,它很可爱,你的队友们都很喜欢逗它玩,它的原型……是一只毛茸茸的红毛狐狸。”
白无瑕越说越顺畅,在构建阿尔斯的伴生兽原型时,她略一犹豫,按照自己的私心,在土拨鼠和狐狸中,选择了可爱的那个。
“这只狐狸整体是红色的,但四个爪爪它却是白色的,蓬松的大尾巴尾巴尖尖也是白色的,因为太过可爱,还被游戏公司作为原型设计了角色,每次一上架新皮肤,就会被千万玩家争相购买。”
“它的可爱还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说这其实是一只玛丽苏小红狐,它伤心的时候,会流下七彩的眼泪,它高兴的时候,会在两百平方米的大床上打滚,它遇到爱人的时候,周身会飘散出粉色的花瓣……”
梦魇兽不满地咬了一口白无瑕的衣袖,当它是死的吗?它还在她身边呢,就开始见异思迁了。
阿尔斯的呼吸越发平缓,显然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白无瑕走到他的身边,掀开了他的兜帽,一头灿金色的卷发映入眼帘。
但白无瑕还是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想杀掉自己。
她想了想,亲身加入了阿尔斯的梦境。
梦境里,她的身份似乎是阿尔斯所在的御兽小队一员,他们正在执行某个任务,分散在一个酒吧的各个角落。
一只红毛小狐狸正可怜兮兮地扒着她的腿,流下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眼泪。
“呜呜,有人给我的主人下药了!白白去救他!”
白无瑕举起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什么药?”
“就是也下在你杯子里的这种药呀!”
小狐狸哼哼哧哧的,半天才把这句话说完,然后羞涩地捂了捂带毛的脸,从周身散发出粉色的花瓣。
“嘤,是不是要给你们订大床房?”小狐狸含羞带怯地看了白无瑕一眼,“呜呜,狐狐好害羞,狐狐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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