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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沉着应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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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被浓云遮住了笑脸,天空越发阴沉。

暖风似乎也变换了心情,逐渐变得阴凉。

一场秋雨似乎即将发作,却迟迟没有动手。

空气愈发沉闷,压抑着所有人的神经。

头上的阴霾摇曳着穿透天空,刺破皮肉,沉落到人们的心田,给本有的焦躁添加了一缕惆怅。

凝着眉头的嬴政坐在御书房中,将战报连着看了三遍。

「王上,一次战役的失利而已,不要太过沮丧。」李斯宽慰他道,「这对于下一步的战局来说,却未必是坏事。」

这话听着耳熟,似乎是赵高的口头语。

嬴政抬起头来,看向李斯道:「说说你的看法。」

李斯将旁边的地图铺展开来,放在了桌面上,用手比划着说道:「李牧在得知咱们分两路进攻赵国之后,也同样分兵两路进行抵御,只不过,他采用的却是田忌赛马的策略。也就是用赵军的主力对付桓齮,用后军抵御王翦。」

他指了指番吾城的方位:「桓齮之败的因素显而易见,他攻入的较深,且不说后面补给跟不跟的上,就算是援军也一时无法增援。」

「而且,他并未察觉李牧的意图,也并未刺探到对方的动向,可谓是警惕性同样不足。」

「再有,王上之前明确要求他要保持与赵军进行周旋,他却前去攻打番吾,也算是抗旨不尊。」

嬴政叹息了一声:「如此看来,该败!」

李斯点头道:「微臣觉得,即便统军的不是桓齮,而是换成别人的话,倘若一意孤行也大致是一样的结果。」

「这次也怪我。」嬴政反思道,「以后不能执行整体战略意图的,一味贪功冒进的,万万不能任命为主帅。」

「这便是微臣想提醒王上的。」李斯补充道,「一个战场,不应有两个主帅。」

嬴政眉头一动,细细思量着李斯的话。

「没错。」他点头道,「如果桓齮只是将领而非主帅,凡事都听从王翦的调遣,或许结果不会是这样。」

李斯笑了笑,说道:「能够总结经验,认识到自己的失误,那这场仗就没白输。」

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输。

很多人都将失败归纳为诸多客观因素,从不去反思自己存在的失误与不足,那下次还会继续失败。

挑别人的不是很容易,可认清自己的不足却很难,尤其是对于一个帝王。

但嬴政却不一样。

他既不会像其他帝王那样傲慢自大目空一切,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而怨天尤人,甚至不会迁怒任何人。

几十年来,大秦都是顺风顺水,特别是嬴政继位之后,几乎没怎么吃过大亏。

而这一次,也是给刚刚开启的一统之战敲响了一个警钟,告诉秦廷它不是无敌的存在,对手也并不像想象那样不堪。

不过,嬴政没有被气愤和自责冲昏头脑,反而比以前更为冷静。

「依先生看,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嬴政问道。

李斯道:「在臣看来,桓齮的失利并非是坏事,也不是没有根据。既然李牧放弃了邺城那边而救番吾,王翦那头也算得了便宜。」

「而一旦桓齮身死,赵军士气必然高涨,李牧势必趁机回攻王翦大军,要是那样的话,他也就正中了咱们最开始设定的计策。」

「先生是说,刚好借此机会,让王翦与其僵持住?」嬴政问道。

「正是。」李斯道,「要是没有桓齮兵败的事情,或许李牧会龟缩在城内,这样也起不到消耗其兵力和粮草的作用。」

嬴政道:「如今他举兵来攻

的话,只要王翦能牵着他兜圈子,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之前王上不是想利用郭开来做些文章吗。」李斯道,「只要王翦不与李牧发生正面的冲突,然后粮草又消耗的飞快,咱们再趁机劫持一些赵军的粮草,那郭开在赵迁面前定会有理有据的参上李牧一本。」

「那就这么定了。」嬴政道,「要是真能引得李牧举兵攻来,桓齮即便是死了,那也死得值了。」

俩人商议妥当,嬴政让赵高研磨,随即写下几封密信。

一封是写给王翦的,嬴政命他不要坚守城池,也不要急着复仇,一定要充分地利用地形与李牧展开周旋,如果李牧在城中坚守,那就袭击他的补给线。

另一封是写给杨端和的,嬴政命他率领上党郡的州兵,绕过华山北侧,向东活动,给邯郸施加压力。

第三封则是写给羌瘣和索林两兄弟,让他们将造好的船只都下放入黄河,给赵军一种随时要东渡的假象,并且派两艘不算太大的船只顺流而下,试探行道,一旦上党那边打起来,可以迅速增援,并且还可以直接威胁邯郸。

最后一封,是写给头曼单于的。

嬴政询问他与燕国的对峙目前是一个什么状态,如果燕国不敢出兵的话,那就帮大秦再袭扰一下赵国的北面疆域。

随即,他又与李斯等人核算了一下,将各处兵马所需要的粮草和军饷都列了个大概,然后分别拨付下去。

军务处理完毕,嬴政又问向李斯:「蒙恬在阴山那边有消息吗?」

李斯道:「昨天刚传回的消息,一切都好,他还问什么时候能派鬼手过去。」

「这事得跟乌禅商量商量,我一会儿就去找她。」嬴政道,「对了,过些日子我可能要去趟昆仑山,你帮我准备一下。」

「王上要去昆仑山?」李斯颇为吃惊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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