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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刹那动摇的剑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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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

距离少爷降生已经过去了七年,这也是聂埙以吕家少爷身份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七个年头。

聂埙一直在思考,他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与凝聚剑魂有什么关联?

如今他也七岁,在这个与武道大陆同样无二的世界,也开始踏入修炼一途。

时间轮转,一年一年又一年,时间犹如白驹过隙,眨眼聂埙就十八岁了。

如今的他,是名声响彻大源府的剑道奇才,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大源府第一剑客,不仅踏入了抱元境界,还领悟了常人难得入门的剑意。

这时的聂埙,觉得自己重新获得了久违的力量,剑道一途乘风破浪,一时间风光无二,更是吕家的骄傲。

父亲母亲以他为荣,家丁侍女敬仰他,朋友好友崇拜他,身边的一切都围绕着他旋转,众星捧月,人生巅峰。

可这一切,在聂埙十九岁的时候。

一切都变了,聂埙在外与敌人争斗,却不料实力不够,放虎归山,敌人是一大宗长老后人,势力滔天,回去后召集了大批人马杀到了吕家门口。

吕家剧变。

聂埙的人生在这一瞬间跌进低谷。

敌人以整个吕家上下几百条性命要挟,让聂埙出去受死。

聂埙本想,一死了之也没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可当他亲眼看到了父亲母亲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惜当众下跪,不断磕头,请求对方饶过自己的性命时,他的心动了。

当他看见父亲在自己面前自刎,愿意一命抵一命,倒在血泊中时,聂埙的心有些痛。

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所有发生的一切,感触都是真实的,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父亲母亲对他的好深入骨髓,他内心一样的感恩。

可这一切都没了,在自己面前化为了泡影。

“哈哈,你不是大源府第一剑客么?百年一遇的剑道奇才么?可又有什么用呢?你还只是一个只有眼睁睁看着父亲为自己而死的废物而已。”

那青年肆意的狂笑声依然在耳边回响。

聂埙的心在滴血。

“你的剑,修的是什么剑?用自己家人的血液铸成的吗?”青年大笑。

“母亲!”聂埙突然低吼。

跪在地上的妇女仰天自刎,匕首掉落,血液喷出。

“求你放过业儿。”

妇女祈求的目光落在那青年身上,最后再看了一眼呆怔的聂埙,眼中写满了不舍,还有鼓励。

紧接着,妇女就倒在了父亲的尸体上,没有了声息。

聂埙呆了。

短短时间,痛失双亲。

他依稀记得自己刚出生的时候,那还是很年轻的美貌妇女,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慈爱与温情,妇女眼中的温暖,仿佛能够融化世间一切。

无微不至的爱,无条件的付出,是母亲最真实的写照。

可却因为自己,一切都没了。

似乎觉得对聂埙的打击不够,青年又冷笑道:“让双亲给你续命,真是父慈子孝啊,不过我可没有答应这样就会饶过你,我要你亲眼看着,这些人都会因为去死!”

“给我杀,不论男女老少,吕家上下一个不留!”

一场震惊大源府的屠杀开始了!

血洗吕家!

聂埙看到了一直服侍自己长大的侍女小红也在屠刀下丧失了性命,直到临死前她也在关心着自己,大声喊道让自己快逃。

聂埙哪有机会逃,他早就被这些人抓住,被打成了重伤,控制住了。

“住手!”

聂埙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双目血红,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倒在了屠刀下,他的心被一次次的刺穿,痛的难以呼吸。

“闭嘴!好好看着!”

青年一巴掌抽在了聂埙脸上,把他打的一歪,然后死死的盯着青年,仿佛要将他活吞了。

“等所有人都死完,就轮到你了。”

青年冷漠道:“你不是很擅长用剑吗?居然敢跟我抢那本剑术秘笈,你放心,我会找一个人,用你最擅长剑术击杀你。”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的剑,太弱了,不能伤害别人,只能带给自己的亲人灾难!哈哈,大源府第一剑客?我看是第一灾星差不多。”

青年再次狂笑。

青年的话语犹如陨石坠落,重重砸在了聂埙的心中,让他呼吸一窒,浑身颤抖。

剑。

如果不是自己修剑,也许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聂埙第一次对自己的剑道产生了怀疑,刹那间,他身上的剑意轰然崩碎,消散于无形。

聂埙的剑心,黯淡了。

“怎么会…”

聂埙怔怔的低头看着自己,心念一动,剑意重新凝聚,剑心重新恢复了明亮。

这一切,是虚幻的,只为了动摇自己的剑心。

好险。

聂埙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的原因,只为了这一天,用时间蕴养的感情最为深刻,真心最为难以割舍。

用感情来否定自己的剑道,十八年的感恩之情,的确让他动摇了剑心。

聂埙眼中含泪,却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一个个鲜活的人倒在了血泊中。

“杀完了杀完了!哈哈!”

青年笑的狰狞,他扭头看向聂埙,却迎向了一双流着泪,眼神深处却平静凝固的犹如一座万年寒冰,寒意彻骨。

“你!”青年大喊。

“动我剑心,你该死!”

聂埙挣脱了束缚,持剑一斩,将青年直接立劈,变成了两段。

画面到这一刻静止了,然后紧接着,所有东西都消失了。

外界。

人王九天喃喃声传出。

“第一次,你能很快的脱离出来,重新凝聚剑意,可第二次,第三次,上百次,上千次呢?再强大的意志,终究有被人否定到自我怀疑的那一刻,那时候,就看你的剑心究竟够不够稳固,经不经得住这洗礼。”

山顶上重新恢复了安静。

聂埙的意识再一次的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

聂埙醒来了,入眼之处,是用干枯稻草和破旧木板盖起来的简陋屋顶,坐起身,这是一间很小很破的木屋,里面很杂乱,到处都是残枝枯叶,只有一块地方是比较干净的,就是自己躺着的地方。

“小群。”

门口蹦蹦跳跳走进来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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