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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司危慷慨而又宠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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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才刚刚亮,邱府的大管家便捧着香茶匆匆而来,邱鹏也与他同行。两人皆是一夜没睡,管家出邱鹏心神不宁,便宽慰道:二爷不必太过担忧。

我如何能不担忧。邱鹏牙根上火,腮帮子肿得老高,说起话来上下嘴唇都碰不得一处,宋问一来,先前的计划可就全都乱了!

原本是打算靠装病先拖延一阵,毕竟邱家货船已经被疏散得七七,眼下府里空空荡荡,就算仙督府当真来搜,也搜不出什么,再加上有游家从中斡旋,想要从雪海山庄一案中平安抽身,并非全然不可能。

但现在,宋问却来了。

思及此处,邱鹏再度头疼欲裂。

倘若宋问当真对自己的侄女有意,或者退一步说,哪怕那位宋氏公子只是吃腻了大鱼大肉,心血来潮想要尝一两口青菜腐,那这份心血来潮,也已经足以让整个邱家提心吊胆。那丫头,天生蛮横无理,做事不择手段,被鞭子抽在身上时,从来就没有哭求,只有满眼的恨。

他知道,她恨死了自己。

管家道:但她毕竟是邱家人,况且还有少爷在。小姐是很疼少爷的,实在不行,就让少爷去帮忙说一说,至少得替他保住这份家业二爷,二爷快,宋公子!

什么?邱鹏顺着他的方向过去,就见宋问果然正抱剑坐在一棵树上。

白衣修士肩头落满朝阳,靠坐在一片繁茂绿影中,怀抱一把长剑,起来分外慵懒随性一一但他其实只是被打发出来守大门的,免得有不速之客不识,清早晨扰美人清梦。

卧房中,凤怀月就着司危的手喝完半杯水,然后就呵欠连天地又往被子里爬。爬进去后,要睡不睡,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于是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细小缝隙,结果就见司危手中正托着一只熠熠生辉的梦貘。

你又偷我的梦!凤怀月瞬间清醒,坐起来伸手去抢。司危一只手将梦貘举出床帐外,另一只手随便一揽,就将人捞进怀中。被窝里睡出来的热气还未消散,这么一抱,也不知道谁是谁的软玉温香。

就是气氛不怎么浪漫。

快点还给我!沙哑的哨子也是哨。

这般光彩夺目,又不是噩梦,有何不好意思让我的。司危拍拍他的背,大发慈悲道,不必紧张。

凤怀月还是不肯,整个人爬出床帐,却反倒被司危捉住手腕,两人掌心同时按在那只梦貘之上。凤怀月顿时啊啊啊地乱叫,一头扎进被子里屁股朝天拒绝再,却被司危活生生给拎了出来。

这场梦境依旧徐徐铺开在了月川谷中。

凤怀月正坐在后山溪水旁,手里捏着一朵鲜红的花,起来无聊极了,也委屈极了,左撕一片花瓣,右撕一片花瓣,撕完一朵,扭头问身边侍女:瞻明仙主来了吗?

侍女答道:回公子,还没有来。

于是又撕一朵,继续问:现在呢?

侍女依旧回答,没有来。

就这么一连撕了十好几朵,越撕越生气,于是大美人干脆又站起来,双手叉腰,开始扯着嗓子隔空骂人。骂着骂着,将余回给骂来了,清江仙主对此场景见怪不怪,张口就说:早就同你说了要分手。

“不分!”凤怀月一口回绝。

不仅不分,还要额外吩咐一句: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病了!

余回嫌弃得很:何苦费这劲。

凤怀月道:没办法,谁让我他如狂。

三百年后的凤怀月原本是抱着很绝望的丢人心态在欣赏这一梦境的,结果听到这一句,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再一细想,他狐疑地转过头:这应该不是我的梦,而是你的梦吧?

没有,这就是你的。司危面不改色,将梦貘丢进乾坤袋,我从来不做梦。

你你这心里有鬼的反应!凤怀月问:怎么做到的,你做梦竟然可以完全不带自己?

都说了这不是我的梦。司危将人抓过来按住亲,这是他的惯用伎俩,说不过的时候,就做点别的。凤怀月在亲吻的间隙里,还要艰难地发表意见:就算你现在装得一脸严肃,也不能改变刚才那个梦很幼稚的现实啊啊啊你咬我。

司危:就咬。

然后就低下头,从头到脚咬了一遍,简直幼稚得不行。凤怀月捂着屁股逃窜下床,火速溜出门。此时邱鹏与管家已经被打发走了,邱莲正在房中休息,院中只坐着宋问一一他还专门换了一套华丽的衣服,光影流转,真是好大一只春天的花孔雀!

宋问倒也不藏着掖着,与美人同行,就该将自己也倒饬得美一些,否则凤凰旁边蹲一只鸡,实在有碍观瞻,他甚至还试图伸开双臂进行展示,结果凤怀月对大外甥的衣没有一文钱的兴,只问道:昨晚邱莲都说了些什么?

供出了邱家几条走货的线,我已经将消息送回了舅舅那头。宋问道,还有,她提出要把弟弟也带在身边,我没答应。

为何?

她这些年来遭受父亲无视,继母嫌弃,叔父虐待,还险些被送给一个傻子,会恨这个家,想逃离,实属人之常情。宋问道,但他的弟弟是千真万确被娇惯着养大的,没受过任何委屈,再加上亲生父母都在,起来前途一片大好,按理来说,应该不会任由她掀翻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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