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司危道 “因为我的脑子也...)(1 / 2)
凤怀月依旧不为所动,转身想跑。司危把捂在胸口处的手放下来,将人一把扯住道:三百年前的你做这种事时,并不需要我催。
这种事如何能催,况且现在的我又想不起来三百年前的事。所以到底如狂不如狂,还要细细商榷。
司危甚是不悦,又要拍头:你我还需要去想?
凤怀月本就中毒的脑瓜子被拍得嗡嗡响,堪称雪上加霜,我你怎么就不需要去想了,哪怕三百年前,难道我还能一见面就非你不娶,要死要活?
司危慷慨道:“也可以。”
凤怀月:想骂人,但又怕骂出反效果。毕竟先前骂完就能跑回月川谷,现在骂完只能继续待在这四面墙壁的鬼船舱里,所以不是很好发挥。
照明符依旧晃悠悠地飘着,司危不肯灭,凤怀月也就懒得再管,因为仔细想想,两人一个伤重,另一个也伤重,还能半夜三更爬上这艘鬼船夜探,好像也没有小心谨慎到哪里去。司危笃定道:你会喜欢这儿的。
凤怀月没听明白,我会喜欢哪儿,喜欢这艘船?
司危解释:你热闹,刺激,大场面,我都会让你在这艘船上到。
凤怀月一听,就觉得这个话头似乎不太妙,热闹刺激大场面,与眼下这连点个照明符都要蹑手蹑脚的船舱,实在不大相符。他道:我以为我们此行是为了小心谨慎地暗探。
司危将他拉进怀里抱好,低头凑在耳边道:想想先前那个你。
他的声音轻而哑,伴随呼吸时的气息落在凤怀月脖颈处,就算眼下还没有之如狂,大美人也依旧浑身一哆嗦。司危低笑一声,收紧双臂,下巴放松地抵住他的头发。凤怀月后背贴在墙上,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加之光线昏暗,有那么一瞬间,居然当真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三百年前。
三百年前,骄奢淫逸,无法无天。凤怀月闭上眼睛,想着想着,就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应该确实不会安安分分夜探,只会一手提着宽袍,一手提着酒壶,横冲直撞,指点江山,鸡飞狗跳探。
司危问:“在笑什么?”
凤怀月答:“随便笑笑。”
船舱外传来脚步声。
咚咚,咚咚。
滴滴答答。
像是一群很重很重的,湿漉漉的僵硬尸体,正在缓慢而又整齐地往过走。凤怀月侧耳细听,问道:是船上的水鬼吗?
是。司危道,不过他们不会进来。
确实没有进来,脚步声逐渐远去。凤怀月道:照这么,照明符似乎也不会被发现嘛,为何先前宋问说无人敢带?
因为这不是照明符。司危手一扬,那些符咒便变成了一颗颗圆润的明珠,他道,这些就是船上高价贩卖的灯,方才在登船时,我顺便取了一袋。
凤怀月:那你不早点告诉我!
司危:为了骗你亲我。
凤怀月:你居然还挺理直气壮。
他坐在床边问:那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司危道:出去。
屋门并没有落锁,起来轻轻松松就能打开,凤怀月伸手一拉,果真,很轻松,但不轻松的是挂在走廊尽头的一只巨大恶灵,它日夜睁着眼睛,随时准备吞噬掉任何胆敢踏出房门的客人。
司危出手的速度比他更快。
一道符咒没入恶灵脑髓,使他的目光有了片刻涣散,而后便畏畏缩缩地退了回去。凤怀月从他面前走过,司危道:你不必如此紧贴着墙,他现在不会有任何反应。
凤怀月皱眉:但他真的很臭,还黏糊糊的。
司危不咸不淡跟一句,鬼煞也没好到哪里去。
凤怀月充耳不闻,不理会这明晃晃的没事找事。司危扯住他的一缕头发,道:不是那边,上边。
上边?凤怀月问,有什么?
有五十万玉币的舱位。司危道,去,到底是谁如此值钱。
凤怀月点头,随他一道往上走,丝毫不顾这船上其实载着数万乘客,数千船工。
嚣张得过了头。
但是与司危待在一起,又似乎嚣张才应该是常态。凤怀月发现自己确实没法想象司危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样子,他觉得对方就像一股脾气不太好的狂暴寒风,想吹去哪里,就吹去哪里,吹的时候,还要冷酷地板起脸。
司危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你今天很笑。
凤怀月敷衍回答:因为够刺激。
司危道:还可以更刺激一点。
凤怀月:碍?
司危抬脚就踹开了一扇门,砰!
凤怀月没有一点点防备,被他从领子上提溜了进去。
而这间房子里,正住着花费五十万玉币买下舱位的,一男一女,两位尊贵的乘客。
凤怀月与他们大眼瞪小眼,对不住,打扰了。
倒霉乘客魂飞魄散:救命!
与此同时,阴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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