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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是啊谁知道呢(4000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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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手中的长剑朝着面前的这一只穷奇噼了下来。

在这一只穷奇的眼中,这一把长剑不停的变大。

穷奇想要躲开。

来自与灵魂深处的本能告诉着他,他必须要躲开。

可是一切已经是来不及了。

一剑而过!

这是最为纯粹的一剑,干净的像是那千年雪山冰池中的水,没有丝毫的杂质。

于苏离的面前,天地之间被破开。

那是一个大大的“一”字。

这一个大大的“一”字以一道绚烂的光芒划破了长空,划破了所有。

它如同一道光波,往着遥遥无际的天边扩散。

这一个“一”字是巨大的,大到世间的一切在苏离的面前是那么的渺小。

虚无被苏离斩开,虚无之中是混沌,没有光,没有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那黑暗都没有。

你说不清道不明。

好像着一些东西是这个世界的根本,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穷奇以眉心为界限,逐渐分离,他的眼睛睁开的很大,他的童孔倒映着苏离平静的模样。

这是他“活着的时候”看着的最后一幅景象。

很快,如同一根细线将一块豆腐给切开一般,这一只穷奇完全对称的两面在不停地分离。

没有鲜血飚飞,有的只是死气从他的体内不停的蔓延而出。

“哗啦......”

残留在穷奇身体之上的剑气变成了火焰。

这一道火焰将穷奇的身体迅速地点燃,给他举行最为隆重的火葬!

顷刻间,这一只穷奇被燃烧成了灰尽,灰尽化为了万千的灵力在天空之中飘散,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的存在。

就好像,这一只穷奇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围绕在天线谷四周的云柱缓缓消散,一阵风吹过,这一些云柱子如同薄雾一般刮散。

结束了。

苏离解决了穷奇,保住了几十万将士的性命,但是,苏离也知道,穷奇解决了自己。

这是代价。

苏离身体开始变得不稳定。

苏离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那无数细沙堆积而成的沙人,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化为无数沙尘在空中飘散。

这将会是自己最后的结局。

对于自己在一次的死去,苏离并没有太多的感慨。

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而且苏离其实挺庆幸的,因为自己的死不会有丝毫的痛苦,就像是缓缓的睡着一般。

但是就当苏离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死亡之时。

突然,苏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在稳定。

无论是神魂还是肉体,亦或者是自己身体内的每一滴血液。

他们在不停的稳定。

像是本来要碎裂的一个沙人,这一些沙子凝聚一起,这一些沙子最终将会凝聚成一块岩石。

苏离转过了身,看着的是一个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女子的岁数已经是不小了,足足是有两三千岁的高龄了。

女子长得并不算是非常的好看,只能说是中等偏上。

但是在她的身上,苏离总是能够感受到一种恬静的气质,一直超脱于世俗的平和。

这一种气质与平和,只有内心世界极为丰富的人才能够拥有。

这一种气质是柔和的,如水一般,可以包容万物。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苏离问向画眉的第一个问题。

画眉的左手抓住着苏离的手腕。

苏离感觉到自己一切都在恢复正常,自己的生命越发的稳固,可是对方的脸颊如同干裂的大地一般出现着裂痕......

此时此刻,即将化为风中沙的人,是这个女子。

“很简单。”

女子温柔一笑,正如同她的画一般。

“每一个上五境的修士都有自己压箱底的本领,做为沉浸于画道一声的我,自然如此。

在你们看来,这个世界是真实的,画是假的。

而在我看来,这个世界是假的,可是我手中的画是真实。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切都是那么的模湖。

而我掌握的这个秘法,便是将你身上的伤势转化为虚无的,你好好活着,才是真实的。

只不过代价是我的性命而已。

因为世间的一切都是平衡的。

既然我救了你,那我就要付出代价。”

“停下来......”苏离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语气之中却是带着不可置疑。

“停不下来了,法术已经是发动了,若是苏离你强行拒绝我的法术,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起死而已。”

画眉弯眸一笑。

“怎么?你要最后我们两人谁都活不下来,我白白的死去吗?”

苏离:“......”

“苏离,思思需要你。

这个世界需要你。

我可以看得出来,万法天下是否能够击败万妖国,下界是否能够击落那所谓高高在上的天庭,只有你能够做到。

如果说性命是等价的,但是,很明显,以我的命换你的命,是我赚了。”

画眉握住苏离的手腕,缓缓走到苏离的面前,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弹了弹苏离的额头:

“小家伙,好好走下去吧。

告诉思思,就说,为师相信她,她想要做的事情,无论是什么,都是可以做到的。

只不过思思缺乏如此的自信。

她一直都是为师的骄傲。

苏离......

思思就,拜托你了......

对了,你小时候的那副画,其实挺糟糕的~”

画眉话语刚落,那一只小手从苏离的眉宇间缓缓放下。

苏离眼童皱缩,伸出手要去抓住画眉的小手。

可是就当苏离握住画眉小手的一瞬间,画眉瞬间破散,化为了灵力的沙,随风散尽。

灵力的光点如同萤火虫一般,在苏离的身边不停地飘荡,飞舞,直至消散。

苏离的思绪不由飘荡,飘荡到二十年前,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男孩拿着画卷,敲响了一个女子的大门。

“小道友,你要干嘛呀?”房间中,走出来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微笑道。

“我......”小男孩咽了咽口水,“我想要卖我的画.......”

“好的,让我看看吧。”女子如此说道。

至始至终,小男孩都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女子也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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