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87(1 / 2)
在美梦中一夜好眠。
温黎睡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时心情极好,就连看到生命倒计时都没有产生一丁点紧迫感。
[23:18:46……]
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
没关系。
足够她自摸了。
温黎丝毫不在意地起身。
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她抬眼一看,看见珀金正站在窗边剪花。
落地窗旁有一片花圃,里面种满了纯白的玫瑰。柔软的花瓣和翠绿的枝叶在神光沐浴下泛着柔和的色泽。
珀金低垂着眼睫,左手指尖挂着一把纯银制的花艺剪刀。
他已经换下了繁复碍事的女仆制服,身上只穿着一件简洁的白色衬衫。
衬衫应该是他本人的,穿在属于少女的身体上显得稍微有点宽大,原本合身的肩线也不受控制地向下落,袖扣处卷了好几圈才将将搭在手臂间。
光晕洒落在金发“少女”的肩膀上,在金色的长发间无声地流淌,侧脸也被大片的光线和雪白的颜色映得通透,看起来美好得不可思议。
温黎一时间有点舍不得挪开视线。
她平时很少照镜子,这么直接地直面乙游女主的外貌冲击也是第一次。
真……美啊。
斯哈斯哈。
她突然也有点理解了,为什么男人都喜欢香香软软的美女,尤其是穿男友衬衫的美女。
好纯洁,但又好欲。她也喜欢。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热烈直白、不加掩饰,珀金莹白的耳根一点一点爬上丝丝缕缕不明显的维色。
他最后剪下一朵白玫瑰,啪地一声将花艺剪刀按在桌面上,斜眼扫过来:醒了还不赶紧起来?”
“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到日上三竿。”
温黎顺从地站起身。
但她还惦记着自己快要噶掉的小命,佯装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顺手在脸上指了两把。
【肢体亲密度+10】
脸颊的效果一般,温黎不着痕迹地滑下指尖,食指揉了一下鼻尖,中指和无名指不动声色地在唇瓣上狠狠揉了两下。
【肢体亲密度+15】
【肢体亲密度+20】
珀金冷眼看着她光明正大地□□他的脸,眼底温度越来越冰凉:“你又在犯什么蠢?”
“我正在醒困哦,珀金大人。”温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感觉继续在脸上下手稍微有点奇怪,她便顺势将掌心向下挪,顺着脖颈摸到锁骨,再到心口。
【肢体亲密度+10】
【肢体亲密度+15】
【肢体亲密度+20】
随着她的动作,珀金的脸色愈发怪异阴冷。
他缓慢地掀唇露出一个冷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
可他冰冷彻骨的威胁被少女音色冲淡了不少危险感,听上去竟然没什么威慑力。
但温黎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一天还很长,留给她的时间还很多。
不着急。
她直接放下手,大步跨到珀金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身凑近他。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温黎抬了抬眉梢,拿捏着三分讥诮三分凉薄四份漫不经心的语气,冷声质问,“你是说,作为我的贴身女仆,你想要杀死我这位傲慢之神吗?”
珀金:“……”
从记事以来,他就没有经历过如此让他语塞的事情。
而且被另外一个人压一头的滋味并不好受,即便那个人看上去就是他自己。
珀金皱着眉向后倾身,避开温黎极具压迫感的俯身动作:这件事情,我会解决。
他用看死人一般的森冷眼神上下扫了温黎一眼,凉凉地笑了一下,倒是你要不要想想看,这之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温黎立刻站直身,重新露出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假笑。
“还没问过您呢,珀金大人。”她直接岔开话题,装作无事发生,“为什么您这么喜欢白玫瑰?”
温黎原意只是想打个岔,最好让珀金忘记她刚才狐假虎威的小冒犯。
但她却没想到,珀金竟然真的认真回应了她的问题。
“因为干净。”
他随手把玩着花艺剪刀,银色的刀光在掌心里熟练地监放。
“白色是从未被玷污的颜色,而喜欢这种颜色的人也永远不会将它送入泥淖。”
“它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洁净、高贵不可侵犯的颜色。”
温黎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她先前还有些俗套地往花语什么的方向去想,却没想到珀金的理由如此简单直接。
所以这就像是借物喻人。
他也想成为这世界上最纯粹、最高贵、最不可侵犯的神明吗?
温黎正打算再多问几句,却听见房门传来动静,本能地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珀金却倏地抬起眼。
每天清晨都会有一队女仆进入他的房间更换茶水,并进行一些简单的整理。
这是几乎不会改变的日常,通常这个时候他都在阅读,不想被无聊的问答打扰。
所以,他直接给予了她们进入的权利,无需敲门。
房门被推开,一队女仆鱼贯而入。
为首的那名女仆低眉顺目地走入房中。
珀金大人并不喜欢被注视,她低着头径直朝着茶壶摆放的方向走去。
然而不经意间,她冷不丁瞥见另一道这个时间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脚步不由得一顿,条件反射地讶然看去。
“温黎小姐……?!”
金发“少女”面无表情地站在落地窗旁,温暖明媚的光线却驱不散她身上似曾相识的冷郁气息。
四目相对。
温黎敏锐地感觉到珀金眸底的温度正在极速冷却,连忙侧身自然地把花艺剪刀从他手中接过来。
“做得勉强说得过去。”她学着珀金平时的语气淡淡说,“以后,这片花圃也一并交给你来打理。”
顿了顿,她垂眸看向珀金,回想起昨晚珀金扬言要剪秃她的样子,现学现卖,有什么异议吗?”
珀金的视线依旧锁定在开口惊呼的女仆身上。
良久,他才神情沉冷地抬起眼看向温黎,没有说话。
温黎用眼神示意“快点入戏啊”,但队友始终不配合。
她只好轻咳一声
,压低了声音:“嗯?”
珀金的余威似乎还残存在这具身体上。
温黎发现自己当真用一种恐怖片里大反派的语气说话时,还真有点那种阴晴不定的味道。
刚进门的女仆们瞬间跪倒一片,纤细的脊背不自觉地发着抖,仿佛她下一秒就要开始大开杀戒。
哦,上帝啊!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严吗?
真是——太爽了啊哈哈哈!!!
如果让她穿越成皇帝,想必她也一定会成为一个昏君吧。
温黎下意识瞥了一眼珀金,然后浑身一凛,瞬间从美好的幻想中被拽回现实。
珀金正毫无温度地看着她。
这种眼神让她感觉头皮发麻,仿佛要被目光活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珀金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
“……没有。”
可是这语气不仅丝毫听不出多少情愿恭敬,反而有一种想要生啖人肉的毛骨悚然感。
不仅寻常的女仆没胆子这样开口,还极其不符合温黎平时苦恋傲慢之神多年性格开朗好相处“的人设。
为首的女仆此刻也正匍匐跪地。
但听到这充满了违和感的语气,她睫毛下意识颤了颤朝着金发少女的方向投去一眼,满脸的困惑。
温黎一直留意着女仆们的反应,见状简直无奈。
她好不容易安抚住珀金,这边竟然又开始作妖,难道真的是嫌命长?
【请玩家谅解,为了维持每位可攻略男主的人设,NPC的智商通常不会太高。】
系统丝毫不心虚地说,【不然,就凭珀金的嗜杀程度,如果女仆都希菲听话,他早就没机会动手了。】
好吧,说的有道理。
但是现在是她改造珀金天赐的好机会。
温黎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
她回想着昨天珀金说过的每一句话,挑了一句还算是合时宜的毫不犹豫搬过来,阴阳怪气地开口。
“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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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时浑身一抖,瞬间清醒了。
她突然有点无法理解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她怎么敢在珀全大人面前东张西望?吡咯公取位功率入入同前小水四金
女仆更深地低下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恭敬姿态匍匐跪好,像是一座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抱、抱歉,珀金大人……”
温黎看着身前恭顺跪倒的一大片,心底再次涌起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这就是做神明的感觉吗?
一句话就让人一动都不敢动,不敢违抗,不敢顶撞!
她之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温黎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感觉空气都比平时更新鲜呢。
太爽了,比她想象中还爽!
放松下来之后,温黎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道视线不冷不热地粘在身上。
她侧过头,珀金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辨不清喜怒。
温黎享受的表情瞬间一收,无辜地眨眨眨眼睛,做了个口型掩饰自己的沉浸:怎么样,像不像?”
珀金似乎早已看穿一切,看见她的口型只是冷笑一声。
温黎趁热打铁,继续用口型说,“现在轮到您了哦。”
珀金翻了个白眼,唇角挂着嘲弄的笑意,转身不再理会她。
想要他配合她玩这种无聊的过家家游戏?笑话,根本不可能。
另一边,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为首的女仆想起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她不敢直视傲慢之神,只敢盯着温黎的裤脚,轻声问:“珀金大人,您今天想喝哪种口味的茶?”
空气中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昨天折腾了一整天,珀金几乎半是被迫半是麻木地陪着她“练习”了一切,唯独不肯叫她一声“珀金大人”。
温黎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声珀金大人是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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