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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勾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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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眉目间似乎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解释,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奴才与奴才的弟弟同出一脉,自小身上便被人种下蛊虫,能够互相感知。奴才知道弟弟遭难,正是因为体内蛊虫狂躁。若是让人将奴才领出去,便能够根据体内蛊虫的感应,知晓奴才的弟弟究竟身在何方。”

明棠没听过这样神乎其神的东西。

所谓的蛊虫,她也只是小时候在村口说书的以及话本子之中看到过,对此十分半信半疑。

而这一场交易,原本就是以明棠有绝对优势在上位的。

明棠一沉默下来不再说话,空气就好似凝固下来,将那小太监七上八下的心架在火上烤。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一句诓骗三郎君!奴才的来处特殊,这些蛊虫也是那些人取来的,奴才曾听那些人说起,这蛊虫是伏灵宫的旧部为他们炼制来,专门用来控制人的。”

小太监虽然还未言明,但明棠其实已然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来处必然是金宫——他既然会那腌臜地方独有的假死之法,便必然和此处脱不了干系。

而伏灵宫,也是明棠第多回听见此处了。

她自己身上所中的情毒,当初就是请的伏灵宫之人,那位叫做芮姬的女医者为她诊治,断定此情毒是出自伏灵宫。

而如今,这小太监所说,分明就是意指金宫和伏灵宫勾结——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这身上的情毒,与金宫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明棠只不过是想知道些杜太后相关的消息,却不想从这件事情之中竟闻出了旁的阴谋诡计。

当初身中情毒,便是在驿站的时候,那时候她才刚刚上京,金宫就这般迫不及待地动手?

金宫中的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她,这样早就对她下手?

亦或者说,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能值得被这些人死死关注,甚至用这样下三滥的毒来暗害她?

一时间,明棠倒有些心乱如麻。

但她面上却波澜不惊,只是轻轻地瞥了那小太监一眼,应了一声:“恩,你继续说。”

那小太监也咬了咬牙,知晓今日若自己再不拿出些诚意来,是打动不了明棠的——这小郎君年纪虽小,性子却如同狐狸一般狡诈,是断然不肯帮他救人的。

“奴才和公主身边那位酷似当朝九千岁的家弟,皆是太后从外头买回来的。太后与此势力早有勾结,只是朝中无人知晓。”

这消息,不亚于惊天霹雳。

明棠已经瞧出他孤注一掷的姿态,晓得这消息对他来说能说出口便是难能可贵,也不再为难他。

毕竟她自个儿此时此刻心中也五味杂陈,只觉心乱如麻,需立即处理好这一切。

故而明棠也只是说道:“你如今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可能出去?”

小太监浑然不在乎这些,苦笑了一声,说道:“奴才一条贱命,死不足惜,更何况有那蛊虫在身上,绝不可能死,立即便能出发寻找弟弟。”

他自己都这般说了,明棠自然也不拦着,总归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自己清楚,便随他去了。

拾月匆匆为他穿了一件衣裳,带着他悄悄地离开了镇国公府。

而明棠回了自己的书房,反复思量自己这几日得来的诸多繁杂、看起来毫无关联的消息。

正在心中细细摸索这些消息之间究竟有什么内在联系的时候,外头鸣琴竟也带了消息来。

原来是先前派出去,一直查找送胖兔子年礼上的诗句究竟是谁所写的芫茜,终于有了眉目。

芫茜也着实是个忠心耿耿的实心眼子,她百寻不至,又反复寻找,如此契而不舍,终于被她摸索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当初年礼上的胖兔子寻不着画主,但是所写的诗句却找到了主人。

果真如明棠所料,笔者正是一位平素里以代写书信为生的先生。

只是遗憾的是,那位先生早在前几日便已经拖家带口地离开了上京城,说是自己在上京城之中长久谋生不能立足,不如回老家去种地,芫茜寻到的时候,这先生所住的小院早已经人去楼空。

这样的消息其实已经难能可贵,但是落入到明棠的耳中,便心知得此消息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其中关系许多细节,明棠连忙将芫茜那丫头先传了进来,开门见山地问起:“你这消息是从旁人口中道听途说得来的,还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小丫头第一次与这郎君这般接触,站在她的书房里,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但是主子既然问了她,她也只好大着胆子说道:“奴婢是亲自一点一点去打听的,这话乃是那先生所住的院子旁边的邻居亲口同奴婢所说,那邻居与奴婢家也算是有十几年的老交情了,不至于拿这样的话来骗奴婢,想他说的应当是真的。”

明棠沉吟片刻,再次拿了白银给她,吩咐她细细去问清那先生的籍贯,究竟何时离开的,是否有人亲眼见到他们一家出城等等。

这样突兀地离开上京城,毫无征兆,又只说自己是要回老家去,明棠只觉得坏事,多半是是被人故意引走,亦或者说是引到杀局之中杀人灭口。

若这先生当真以遭毒手,那便必然是那人在背后动手,坐实了这人手中有本事,暗中早已盯上明棠,怕明棠再查探。

若是能从此事之中摸到蛛丝马迹,亦或者最好的结果是那先生没死,若能救下,此事便大有进展。

芫茜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究竟有多么紧急,但是捧到手里的白银是当真的。

自家主子为人和善,出手阔绰,赏钱也不少,这事情虽麻烦些,但跑腿能赚钱养家便是好事,芫茜什么也没说,一阵风似的便下去了。

明棠便继续梳理消息,却不想外头再次来人,打断她的思绪。

这一回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常常在外的双采。

双采前来见她,面上有些犹豫之色。

明棠看她一眼,问起:“近日有什么事不成?”

明棠自然知晓,双采与其母关系愈发亲密,故而平常也不拘着她,她想出去便出去,也好几日没再见到她了。

而小丫头有些紧张地磨了磨指尖,终于开口:“奴婢,奴婢是来赎身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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