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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给狗的玉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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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倾一顿。

他自然知道,明宜筱的手指不是被刺客斩断的。

那日他才刚刚压制完毒性回京,便马不停蹄地进宫去寻被太后盯上的明棠,明宜筱却拦在路上有意勾引,被他极为不耐地一剑斩断手指——若非是记着明棠有留着她的意思,彼时他一剑就能要了她的命。

却不想明宜筱竟这样大的胆子,事情已经过去好几日,竟还敢将断指安在刺客的头上。

而明棠察觉到谢不倾的一顿,挑眉道:“此事难不成与大人有何联系?”

谢不倾很是自然地接过了话头,只道:“彼时元宵夜宴当日,本督进宫寻你,被她冒犯,便一剑斩了她的手指。”

“唔。”明棠含混地应了一声,颇有些怀疑地嘟囔道:“以大人的脾性,竟没有要了她的命?”

谢不倾正站在她的身后,宽大的掌落在她的发顶,为她擦净发丝上沾着的水珠,闻言便牙痒痒地在她雪白的后颈上泄愤似地咬了一口:“若非明世子将她放于宫禁之中还有大用,她的命岂能留到现在?便是上回,她就早该死了。”

“上回?”这等话于明棠而言向来是穿耳而过,留不下半句在心中的,她只刹那间便抓到此话的重点,问起所谓的上回究竟是何事。

上回?

上回便是小皇帝心生别念,在御书房之中命明宜筱妆作明棠的模样,行那荒淫之事之时。

谢不倾想起彼时明宜筱妆成郎君模样,还特意在眉间点了一点朱砂痣的场面便皱眉,却不答,只是将她柔软的发丝皆擦干了,以宽松的巾子将她整个人罩起,抱到暖阁去着衣了。

明棠还要再问,他便作势俯身去衔她的唇角,被明棠一下子躲开。

动作间身上的巾子便松散许多,露出一夜旖旎的留痕。

谢不倾的目光微微一暗,明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连忙将身上散开的巾子紧紧拢住,只道:“宫中出了此等大事,陛下又有分两厂权势之意,大人何不回去好好应对?”

谢不倾只是嗤笑一声:“徐明英若当真有这等本领,本督的位置换他来坐就是。只是即便本督愿意让位,他也没有那个命能坐——要分东西两厂的权势,绝非他在皇帝面前献媚便能成。”

他眉眼下漏出不屑来,只觉得朝堂上同小皇帝玩心眼子的事情无趣,将避开的明棠又捉回自己怀中。

明棠不依,如同捉不住的狐狸崽子一般乱窜。

谢不倾岂会让她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勾了她的腰肢,一下子便将人拢到怀中来,结结实实地在她才将将有些退下去艳色的心口又烙下新的梅印。

昨夜一夜的浪荡印证盛放如花,如今又添了新的烟霞。

明棠垂眸便能看清他垂眸轻吻的模样,却没瞧见他有几分情欲之色,瞧见他鸦青的眼睫弯弯,遮住他微阖的双眼中所有的情绪。

“好了,一会儿便放你自由。”

谢不倾不曾如同昨夜似的翻来覆去,那一轻吻反倒如同安抚似的,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随后便取了备下的干净衣裳来,替她将衣裳穿好。

明棠听出他这是要走之意,心中微微一松。

她没处理的事情堆叠得如同山一样高,谢不倾缠着她这两日,她一件事儿也不曾料理,需得速速处理好才是。

“送大人。”明棠随意抽了支木簪将发挽起,竟就有现下就送谢不倾出去之意。

谢不倾看出她一派温和的面上分明藏着些“送客大吉”的松快,以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挑眉道:“这般盼着本督走?”

明棠自然大呼冤枉。

谢不倾深深看她一眼,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他分明知道明棠恨不得他立即就走了,只是她这两日着实是有些累着她了,他倒饕足的很,便不同明棠计较这些了,只是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随意地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肌骨。

他与明棠荒唐了一整夜,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着实有碍观瞻。

他将明棠整饬得这般齐整,自己倒浑然没管。

明棠的目光一落在其上,便如同着火似的连忙移开。

果真如同她料想的那样,自己每回醉酒便喜欢动手动脚,谢不倾胸膛上那几道指甲血痕还不曾消退下去,便又添了新的痕迹,甚至还有半弯牙印。

“既然要走,本督如今身上不齐整,你来替本督更衣。”

明棠无法,遂任劳任怨地过去为他更衣。

换了衣裳挽了发,便又是从前那般一丝不苟的九千岁了。

只是他那衣领束得如何高,明棠如今也知晓这衣裳下藏着多少痕迹——还皆是她的“杰作”。

她悄悄红了耳根,就被谢不倾发觉,俯身下来轻吻了一下,又遥遥一指着挂在一侧的佩剑:“佩剑。”

明棠便走过去,欲以双手去捧他的剑。

却不想,那剑瞧着不过如此,到了她的手中,却连捧也捧不起。

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死死将其抱在怀中,隔着几层衣裳都能察觉到那剑与剑鞘是何等冰凉含煞之物。

她宿醉的脑海之中朦朦胧胧地想起来,昨夜谢不倾未解佩剑便上了床榻,一会儿压着她的掌心,一会儿顶着她的腰腹,何等可恶。

谢不倾见她抱得辛苦,面上红红白白又不知在想什么,便已经接了过来,自己佩于腰间。

分明是体察她抱不动,口中却还要这般说:“不过这点重量,倒叫你拿也拿不动,如此娇弱,日后如何承袭镇国公府,绵延子嗣?”

明棠趁他拨弄剑穗之时,悄悄翻了个白眼——这同他何干?绵延子嗣也不是他谢不倾的事儿。

难不成谢老贼愿为她镇国公府怀胎十月,绵延子嗣?

明棠脑海之中便不可自抑地浮现起,谢不倾被三五个小婴孩缠得走不动道儿,只得如同贤妻良母一般哄哄这个又哄哄那个的场面。

那场面着实与一露面便能吓唬得小儿大哭的谢不倾毫无干系,明棠只觉得诡异滑稽极了,险些笑出声来。

谢不倾不知她心中能想出那般多乱糟糟的事情,只是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竟当真是要走的样子。

明棠有些不敢置信,谢不倾竟当真这般走了,没有为难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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